&&&&的脸,我唯恐他误会了我的意图,又急急忙忙地解释了一句:“我并非关心他,只是……”
如此解释反而愈发让人生疑,对上周彦华愈发冰冷的眼神,我索性闭口不言。
“铭儿由他护送而来。”周彦华的声音清冷如水,不辨喜怒地问道,“白日里,你们单独相处了?”
他既已猜测到,我也不必苦苦相瞒,老老实实地交代着:“他去厨房找我说了一些话,说皇上此行别有目的,还说我们不可能相守一生……”
周彦华勾唇笑道:“他对你还真是用心良苦!我听说他当年送你出了长安,便弃了与他相好的钟小姐,钟小姐伤心之余落发为尼。如今看来,他是为你而弃了心爱的女子。此次护送铭儿来此,也是为了你吧?”
我听他语气凉薄,心中惶然,低而有力地道:“周彦华,你别生气。他如何是他的事,我……我的整颗心都在你身上。只要你不再抛下我,这辈子,你都是我最爱的丈夫。”
周彦华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低头笑道:“我不会抛下你。这辈子,你也是我最爱的妻子。无论他对你说了什么,你只须信我便好。”
白日里,周彦华都会陪同着微服私访的皇上去各地视察民情,而他出门时,总会以各种理由说服蒋胜随行。
我能明白他的用心,无非是不放心蒋胜,担心他对我图谋不轨。
没有蒋胜的纠缠,我在家也能过得舒心自在一些,每日变着花样做些可口饭菜来招待这几位贵客。
这一日,那三人出门后,周铭突然找上我,一脸不安又忐忑地请求道:“鱼姨,我能与您谈谈话么?”
周洲原本在一旁帮着我择菜,听了周铭的话,他望向我,颇懂事地道:“娘,我回屋看书去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去吧。”
看着周洲走远,我才对周铭说道:“这儿地小,你随意找个地儿坐下说吧。”
周铭拘谨的坐下后,几次开口,却又总是吞吞吐吐的。
我所认识的周铭有着周彦华的从容镇定,这般模样还真是少见。我停下手中的活儿,以长辈的姿态,温声细语地道:“别拘谨,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我想说……”周铭涨红着脸挣扎了许久,终是抬头,坚定地看着我,请求道,“鱼姨,母亲病了,我想请父亲回长安看看母亲!”
听闻,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许久才扯出一抹笑容:“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说呢?你母亲……病得严重么?”
周铭一向沉稳,此时的少年却突然在我面前哭了出来,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犹豫地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笨拙地安慰道:“你该早些与我们说。”
周铭撩起衣袖擦了擦泪,平静后,才道:“此行我是瞒着母亲来的。母亲不让我来找父亲,怕给父亲添麻烦……鱼姨,我不想令父亲为难,所以只能斗胆求您与父亲说说。”
即便心中有些不喜周铭将这种难题抛给了我,可看他悲悲戚戚的模样,我又不忍心去责怪,只得点首:“你别太伤心了,你母亲的病会好起来的。等他们回来,我会找你父亲说说。”
周铭感激一笑,跪地向我道谢:“我在此替母亲写过鱼姨。”
我扶起他,笑道:“我当不起你这一跪。回了长安,替我向你母亲问候一声,祝她早日康复。”
周铭心事重重地点头应下了。
周彦华一行人回来时,我单独找到他与他说了周铭的期盼。他听后,有几分错愕,却是没有很快表态。
我并不催促他,许久才听到他问了一句:“他为何单独找你说起此事?”
我笑道:“他说不想让你为难,也只能将这难题扔给我了。看他哭得伤心,萧琬该是病得厉害,你……去看看她?”
周彦华并未回应我,而是有些不耐地走动了两圈,继而走出了门。
我不知他是何意,赶紧跟了出去,却发现他出门径直去了蒋胜与周铭的房间。我追上去,屋内只有周彦华和蒋胜对峙着,并不见周铭。
对于我的到来,周彦华并未多问,蒋胜却是当着周彦华的面,毫不避讳地对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周彦华的眉峰顿时蹙起。
我无视蒋胜的眉目传情,低着头快步走到周彦华身边,握住他的手低声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我不找他。”周彦华先是回答了我,而后,又语气冷淡地问着蒋胜,“铭儿呢?”
蒋胜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哭诉道:“周大公子,你曾经好歹也是我的表姊夫,对我别这么冷淡啊!”
周彦华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过去的事别再提了。你对我妻子心怀不轨,我还要给你好脸色?”
蒋胜翻了一记白眼,冷笑着骂道:“真是薄情!我真替表姊不值,病入膏肓了竟还对你这负心薄情的人念念不忘!”
周彦华浑身一震,徐徐问了一句:“她真病了?”
蒋胜道:“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铭儿?他多孝顺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