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也没留意沈青是否出去,只是拧眉思索着日后的种种。
就在他忧心忡忡时,巧兮却兴冲冲跑来,与正要出门的沈青撞了个满怀。她此时也顾不得道歉,奔进屋子,便迫不及待地叫道:“姊夫,姊姊回来了!”
周彦华有些难以置信,起身奔到巧兮跟前,有些难以置信地小声道:“再说一遍。”
巧兮笑道:“姊姊回来了!”
周彦华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站在原地发了许久的呆,在巧兮一遍遍地催促下,他才带着颤音问了一句:“在哪里?”
巧兮道:“在你们屋里。”
周彦华恨不能立马见到多日未见的妻子。
这些日子所受的相思之苦比以往都要煎熬难过。
他一直担心她是否还在生气,是否还是不愿再见他。这段时日,他总想着何时接她回家,可听赫连平的话语,他又不敢见她,只能任相思之苦蔓延。
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回来了!
这一刻,他又十分害怕,害怕她回来便又要离开!
敞开的屋内,他隐约可听见内室里母子的欢声笑语。
这样和谐又美妙的声音,他有多久没有听见过了?
似乎很久了吧。
久到他几乎要忘记了他与她分别前的种种。
还好,她又回到了他身边。
第78章 相思尽头无穷思
在赫连平府上叨扰了多日,期间福多与巧兮时常会来此探望,我已能从这两人嘴中得知家里的些许情况,听说周彦华对那对主仆说我在此养病,我也松了一口气。
若让沈青知晓我是因与周彦华置气才离家出走,不说自己面子上过不去,如此也让周彦华面上不好看。
再说,赫连雪莹得了周彦华暗地里的嘱托,每日为我与何苗的身体忙得两头奔跑,她也时常当着我的面数落我的不是,偶尔也会骂我没志气,就这样被新进门的妾气出了家门,没有一点正室的胸襟和手段,白白糟蹋了周彦华的宠爱。
她如此说,我也无话反驳。
而经过赫连雪莹多日的诊断,她已断定我的身体较之常人,更难孕育后代。在周彦华几次对我提起此事后,我都不太在意,毕竟周洲尚在襁褓中,再孕育一个孩子,对我来说,并没有周彦华那样强烈的渴望。
在得知这样残酷的真相后,我一连几日都有些浑浑噩噩的,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周彦华。甚至想着不如就此让周彦华接纳了进了门的沈青,也好为他周家绵延子孙。
可,想到自己就这样妥协,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我内心又十分不甘。
短暂的分别,令我格外思念周彦华,想要向他诉说自身的不幸,可我却害怕他知晓我的身体状况后,是否会对我失去往日的关爱。
所有的信任,在现实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在福多最后一次来此探望,与我说了离开的日子后,我知晓我不能再躲着周彦华了。
好歹,我得回去为福多一行人送行。
后院的门虚掩着,似乎我离家也不过一会儿的光景。
屋后的后院寂静非常,周洲安静地趴在我的怀里,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似乎对此处的景色十分喜爱,竟欢喜得手舞足蹈。
看他这般模样,我眼中不由露出温柔的光,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瞧把你高兴的。是不是想家了?”
周洲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嘴里高兴地嘟囔了一声,显然十分兴奋。
后院平时少人踏足,我一路回到屋子前,正在屋前清扫的巧兮见了我,拄着扫帚呆呆地看了我半晌,立马扔下手中的扫帚向我奔来,张开双臂将我与怀里的周洲一并抱住,衔着两行泪哭诉着:“姊姊,你可回来了!”
怀里的周洲被这样抱着有些难受地哼了哼,巧兮却犹自未知,依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诉着思念之情。我被她这股热情劲儿弄得有些尴尬,又见周洲难受得要哭出来,便轻声劝道:“好了,你松开些,周洲都要被你勒哭了。”
巧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度,红着脸松了手,一脸羞愧地朝着我笑了笑,转而又去逗弄着蹙眉的周洲。
我看了看空荡荡的园子,心下好奇,问道:“家里没人么?”
巧兮道:“都在屋子里呢。”
我本想问问周彦华来着,巧兮似从我犹疑不决的神色里瞧出了端倪,笑嘻嘻地道:“我去将姊姊回来的消息告诉姊夫!”
说着,她也不看我是怎样表情,兴冲冲地向着书房的方向跑去。
我不禁纳闷。看来,我不在的这几日,她与周彦华倒相处得不错,这颗心已然微微偏向周彦华了。
在内室整理着衣裳,听着摇车内周洲欢快的笑声,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反倒平静了不少。
我发现周彦华再次将书册堆满了床头,心里隐隐露出些许不快,正整理着,却发现这些书册下放了一本字帖,正是我平日里仿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