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她或生气,或高兴,或悲伤……
当他意识到自己如此轻而易举地爱上那个小姑娘时,会紧张,会慌张,甚至会害怕,害怕他这份唐突的爱伤害到了她。毕竟,她在他眼里,是如此清秀灵动又真实善良的姑娘;而他,却不能拿最好的自己去配她。
曾经,对于萧琬几次三番地为他纳妾的安排,他虽无意,却没有刻意去回避。因为在他看来,他身为男儿,总是要面对这一切的。
可是,偏偏在爱上她后,他眼里心里便只有她了。她偶尔的蛮横无理醋劲大发,在他眼里也是颇为有趣;至少,她心中也是十分爱视他的。
所以,他才会嫉妒吧。嫉妒她对记忆中的那个人念念不忘,甚至为此轻视过自己的生命,尽管后来真相大白,他依旧不想任何对她有所企图的男子接近她。
遇见她之后,他发现自己活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自私、虚伪、贪婪。
但是,这却是他活得最轻松自在的几年,也是最真实的自己。
一声婴孩儿的啼哭打乱了周彦华的思绪,循着哭声的方向,他快步走了过去。
周彦华见福多从屋内冲出,径直朝他屋子奔去,他赶紧在身后叫住了他,疑惑地问了一句:“周洲怎么在你这儿?”
福多刹住脚步,回身见是周彦华,立时哭丧着脸道:“周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姊姊说了让我照顾一下周洲,可这会儿也不见她抱走,可苦死我了!”
说着话,周彦华已当先进入屋子将榻上嚎哭不止的周洲抱了起来,问了问随后而至的福多:“美珠呢?”
福多却是狐疑地道:“说是要去厨房收拾收拾,可过去这么久了,早该忙完了。我也没见你们屋子里有人呢。”
听闻,周彦华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再听怀里周洲抽噎不止的哭声,莫名觉得心烦意乱。耐着性子哄着周洲睡下后,福多双眼冒光地赞叹一声:“周哥哥可真有一套!这就睡下了!”
周彦华却是面色凝重,将周洲放在床榻上盖住被子后,才对福多道:“孩子麻烦你多照顾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说着,他也不等福多多说多问,转身便跨出了门槛,止留下福多在身后的一声叫唤:“周哥哥,你去哪儿啊?”
此时,周彦华哪里顾得上其他,回到屋子将先前收在茶盏下的一折纸再次取出来细细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美珠若是在家,何必要留这一纸书信?
可是,这冰冷的雨夜,她一个人一声不响地出门去做什么?
他记得送大夫离开时,前院的门闩是从里面闩上的,那么,她便是从后院出去的。
周彦华踩着泥水来到后院时,果真发现后院的门虚掩着,泥地上还留着串串脚印。虽已被雨水冲刷得不成样子,他却依旧能从几处清晰的脚印上判断出,这正是美珠的脚印。
冷风细雨的夜里,他撑着伞循着一路面目全非的印记寻找着,明明失去了方向,却依旧不死心地寻找。
此刻,他突然就慌了神,猜不透她离家的原因,更猜不到她会去往哪里。
虽是撑着伞,伞外的雨丝仍旧将他的衣衫、脸面打shi,落雨的青石板上,他走过的地方,脚下留下点点污泥,转瞬又被雨水冲刷得无影无踪。
远处,有灯火一点点接近,他像是看到了希望之光,抖擞Jing神地向前跑去。
“美珠!”
然而,他失望了。
他甚至没看清提着灯笼而来的是何人,便失望地转过了身,想要继续去寻找。
身后,那人缓缓地叫了一声:“周先生。”
周彦华停住脚步,回身望着他,在灯火的照射下,他也看清了来人的脸,正是赫连平府上的家丁。
来人焦急万分的脸上见了他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继而恭敬地道:“周先生,小的去您府上找您,您家里的客人说您出门了,小的找了两条街可算是找着您了。”
周彦华心中着急,耐着性子温声问了一句:“可是你们老爷有事?”
那人点头道:“是的,老爷让小的给您捎个信。尊夫人夜里在老爷府上喝了些酒,特派小的前来送个信儿。”
周彦华心中纵使有诸多疑问,此刻也是无暇顾及。得知了要寻的人在好友府上,他已是喜出望外,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只对那家丁拱了拱手道:“多谢!周某先行一步!”
方才苦苦寻找的无助与苦闷,已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欢欣雀跃。
然,想到一向不爱沾酒的人竟然夜里寻过来喝酒,他却不知为何。
似乎是知晓他听闻消息会立即赶过来一般,赫连平已是百无聊赖地等在了大厅里。而面对赫连平此番热情友好的相迎,周彦华只是急急地问了一句:“美珠呢?”
赫连平不满地皱了皱眉,一脸幽怨地看着周彦华,冷冷地讽刺了一句:“媳妇跑了也不知道,还有脸来问我!”
周彦华此时也懒得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