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见周洲已餍足,便对巧兮道:“这新人进门也挺热闹,你带着表妹一家去凑凑热闹也好。顺便让福多来一趟吧。”
巧兮不由得问了一句:“叫福多来有何事?”
我道:“有些事要对他说。”
巧兮也不再多留,不多时,福多便匆匆而来。
他来时一脸急色,只在外室唤了唤我,我将睡下的周洲放进摇车后,便转过屏风到了外室。
我先是请福多坐下,自己便去锁上了门。福多按耐不住,等我坐下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一直在屋里待着,也不知前头发生了何事,但是听巧兮姊姊说……周哥哥新娶了一个女子进门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我并不想一一对身边的亲人朋友解释此事,毕竟也不是什么令我欢喜的事。
而听他话语里的措辞,我不禁瞪了他一眼:“什么新娶进来的女子!是当今皇上念师恩,特意送了一位女子来服侍周先生,绵延周家血脉呢!”
福多听了震惊不已,见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又紧盯着我,沉声问道:“姊,你是不是早就知晓周哥哥要纳妾?”
我抿了一口茶水,神色寡淡地点了头。
福多却气恼地道:“那你回家时怎么没与娘提起过?也不与我说,你是我姊!先是大姊,如今又是你,娘要是知晓你们嫁人后会受这委屈,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们这样嫁人!大姊姑且不论,姊姊你怎么也如大姊一般能容忍此事?”
听他提起阿姊,我不由得又想起他当初听闻佟亚群在外有人时的愤慨,如今依旧如此。
他有这样的关怀,令我十分动容。
“福多,姊姊叫你来呢,就是要与你说这事儿。”我努力保持着平和的微笑,轻声细语地道,“娘上了年纪,儿女的事不能总是劳烦她老人家。前阵子,娘一直因巧兮的事自责不已,若再知晓了此事,娘会更难过。”
言于此,福多已然知晓我的用意,神色凝重地点头道:“我不会与娘说。但是,人既然进来了,你又能瞒多久?”
我无力叹息一声:“瞒住一时是一时。也请你与表妹和表姨说说。”
福多应下后,我又与他聊了聊表妹的病情。虽说有赫连雪莹开出的方子调养身子,然,赫连雪莹也说了,肺热这病,可大可小,并无根治的法子,得看个人造化。
许是因有福多日夜更替的照料,何苗这两日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如此看来,赫连雪莹的猜测并没有错。只要何苗自己有心康复,只要配合药物慢慢调养,即使不得根治,这病也不至于恶化到神仙难救的地步。
再三对福多嘱咐后,我便打发他离去了。
午后的后院冷冷清清,不见任何人影,唯有几盆冬菊开得盛,给这枯寂荒凉的后院添了几分色彩。
我扶着门框遥遥望着前院,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
无疑,那儿是热闹的、喜庆的。
我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周彦华与那新人相对的情景,想着想着,泪水又夺眶而出。
我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要相信他,却又总是忍不住地胡思乱想。
他即使不喜皇上这样将一名女子送进门,却也改变不了什么。那女子既然进了门,他同样是她的丈夫;而一向心软仁慈的他,又如何忍心伤害那名无辜的女子?
这一刻,我感到心力交瘁,只有在见到周洲时,才感觉心中有了一丝慰藉。
一个人守着周洲至日影西移,简单吃过巧兮送来的饭菜,又由着她为我与周洲净身宽衣。
我知晓自己此时如同一具傀儡任由她摆弄,她扶着我上床躺下后,细心地替我掖好了被角,坐在床边温柔地注视着我,缓缓地道:“姊夫那边走不开,让我今晚陪着你。”
走不开?
我一直等着他回来,他让巧兮带回来一句“走不开”便将我打发了?
我转动着眼珠,瞅着巧兮,笑问:“你见过新人么?美么?”
巧兮有些迟疑,如此,我也知晓了答案。
“你将周洲抱过来吧,今晚让他陪着我睡床。你也别守着我累着了自己,回去歇着吧。”
巧兮却是突然痛哭流涕:“姊姊,你要哭便哭出来吧!这样憋着自己,会憋出病来!”
我想哭啊,可这半日里不知流过多少泪了,眼泪早已流不出了。
而我这样将哭不哭的样子,更是令巧兮心疼。她扑到床头,抱住我,哽咽着安慰道:“姊姊,你别怨姊夫。姊夫也想回来,可……赫连老爷说那些人里头有宫里的人,他们不让姊夫脱身!”
这丫头这般为我掏心掏肺,我自然不能辜负她的一番好心,调整了许久的情绪,用着轻松的语气劝道:“好了,姊姊也比你了解咱们周先生的为人。他有他的难处,我怎能不明白?听话啊,回去歇着吧!”
巧兮倔强的摇了摇头:“我要看着姊姊睡下后再回去!”
我无奈地道:“你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