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此刻,面对赫连雪莹的冷言冷语,她也无力反驳,只是嘟囔了一句:“头好疼。”
赫连雪莹笑着冷嗤一声:“活该!”
周炤挺着脖子,有气无力地道:“赫连雪莹,等我病好了,看你还如何得意!”
赫连雪莹却笑眯眯地道:“你如今病了,我一个不高兴,可有得你受了。这个时候,你若是识相,就该好生巴结讨好我才是。”
周炤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拿赫连雪莹无可奈何。
我不想两人这样争锋相对下去,默默退出房间,开门见赫连平与周彦华仍守在门外,便请两人进了屋。赫连平迫不及待地向里冲,我忙开口叫住了他,忧心忡忡地道:“炤儿与赫连小姐一言不合便呛话,你好好劝劝吧。”
对于屋内那二人的相处情形,赫连平早已见怪不怪。但眼下的情形,周炤实在不宜动气,赫连平若能劝和两人,周炤也能少受几日的苦。
而对于我的期许,赫连平却是无奈地耸了耸肩,望了望周彦华,苦笑道:“堂姊一向听阿烨的劝,这个得阿烨出面才行啊。”
细想来,还真是如此。
我不由得转向周彦华,有几分忐忑不安地拉住他的衣袖,道:“那你……劝劝?”
周彦华略一思索,便向里边走去。
自与他在此相见后,我发觉曾经那样清冷孤绝的周彦华又回来了。
今夜的他,似乎有心事。
我能察觉到,他心情的沉重,并非全是因周炤与赫连平的事。
在我进屋时,赫连雪莹已是满脸笑容,正收拾着药箱,细细说着医嘱。
在经过我身边时,赫连雪莹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神情疲惫地道:“今夜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厨房里的药熬好了,就麻烦你给送来了,我困了。”
我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声,赫连平却道:“嫂子,我已命人收拾了客房,你与阿烨在此将就一晚吧。炤儿这边,我守着。”
周炤立马出声反驳:“我不要你守着!”
赫连平没有理会她,起身送我与周彦华出了屋,叫过值夜的家丁引着我们向客房而去了。
折腾了这半夜,我的一颗心依旧无法安宁下来。不说周炤与赫连平之间的事,就是周彦华如今的心事,便令我格外在意。
而他却似丝毫不愿与我言明,简单清洗过后,见我依旧坐在床头等着他,他微愣过后,便坐在我身边,问了一句:“还不睡么?”
我侧头看着他,他正宽衣呢。
“周彦华。”
周彦华轻轻地应了一声,见我一直盯着他看,却是不说话,便笑着问道:“怎么了?”
我嘟着嘴道:“你心里有事,却不与我说。”
周彦华微愣,随即便面色自若地道:“你也知晓是为何事。为炤儿的事,你也受累了,夜深了,歇着吧。”
“我睡不着。”
周彦华本已躺下,听闻却是坐起身,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我,竟是笑着伸手解我的衣襟。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弄得慌了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掌,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做什么呢?”
周彦华坦然自若地答道:“替你宽衣啊。你睡不着,躺下便能睡着了。”
原是我想错了!
但看他这般神色自若地替我宽衣,我红透了脸颊,嗡嗡地问了一句:“你腰上的伤好些了么?”
“嗯,好些了。”周彦华替我解下外衫后,看到我一脸红晕,会心一笑,拥着我躺下后,在我耳边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本是无关痛痒的关怀,被他这样不怀好意地问出来,我只觉无地自容,忙推开他:“睡觉!”
周彦华果真老老实实地躺好,却是感慨了一句:“还是家里睡得舒坦一些。”
听着他这番感慨,我心里暗暗好笑。
许是白日里累着了,周彦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而我却始终难以入睡。
即便周彦华极力否认了,我也知晓,他有事瞒着我。
如此思来想去,我愈发难以入睡,索性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戴过后,便想着找赫连平问问。
这个时候,赫连平依旧守在周炤的病床边,我敲门进屋时,周炤才喝过药睡下了。看她睡得安稳,我也放心了,便与赫连平说明了来意。
我此时单独过来特意找他询问周彦华的事,他一副吃惊不已的模样,面有难色地将我引到隔间。
替我满上一杯热茶后,他也坐了下来,张口问道:“嫂子,你为何向我打听阿烨的事?”
我毫不避讳地道:“他不愿向我言明,显然是有苦衷,我也不想他为难。只是,身为妻子,我也想替他分忧解难,你若知晓他因何事烦恼,与我说说,我想帮他。”
赫连平笑着饮过一口热茶,向我眨了眨眼:“嫂子就断定我知晓?”
我点头,肯定地道:“他白日里过来你府上时还是好好的,若不是为了你和炤儿的事,便是你父亲和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