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那里的产妇和她一样的疼痛着,然而她们是那样的幸福,而婀城的痛只能是痛苦绝望。
&&&&若世上还有一种苦叫痛恨,也许今日,婀城也是深深地体会到了。
&&&&腹中有种疼痛的下坠感,那一地的鲜红,那还差几天便会出生的孩,而如今,可它却像鸡蛋一样最终还是滑了出来,那是一颗血糊糊、硬邦邦、圆圆的东西,便是连个人的形状都没有。
&&&&“婀城,你不该有这个孩,它必须死亡。”还记得仙人们蜂拥而上抓住自己灌药的样,那几乎和阿鼻地狱的厉鬼半分无二,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啊,就这样被死气沉沉地出来,无情地从天空抛下,落入人间,落入了和天地魔界相交连的大椿树下,深入了人世间的泥土,这便是入土为安,腐化,然后再消亡吗
&&&&就像是婀城与昼夜大帝的情感,最终什么也不剩下。
&&&&婀城痛心地看着那颗界相连的大椿树,心痛得几乎窒息,族人的声音应犹在耳:
&&&&“是我让你感孕,可我没让你感孕出魔的孩”
&&&&他们是自己的亲人啊,可就是他们毁了自己的人生,毁了自己的清白啊
&&&&婀城欲哭无泪,也许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会有那人生八苦,从此以后,自己只是行尸走rou地活着的,婀城闭上双眼,想起了曾经的魔方域,即使狰狞可怖,可依然温暖。
&&&&近了,魔方域似乎近了
&&&&近了,近了魔方域的大椿树似乎又看见了
&&&&近了,近了,近了,那是昼夜吗那是错觉吗,那是白日梦吗
&&&&苍白的空气中,一个半黑半白的身影像婀城走来,还是那样冷峻的面容,那是那样的无情冷漠,但他依然是婀城最挚爱的人
&&&&“夜,夜”婀城叫喊着扑向了朝思暮想的男人,阳光下的他,再也没有了自己的保护领地,他周围的一切生机勃勃,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暖。
&&&&“我们的孩,我们的孩死了,死了”
&&&&“我们的孩”昼夜的眼神里突然之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恐怖神情,“你是说,这是夜的孩。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几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是,是我们的,是族长让我感孕出你的孩的。”婀城扑在了昼夜的怀里,忘情地说道。
&&&&“感孕,居然是感孕”只见昼夜仰天长笑,笑声是那么的悲凉和痛苦,“是他的,是他的。怪不得这些日他寝食难安,魂不守舍,原来他的心里装的只剩下了你,再无我存在的余地”此时的婀城等到的不是夜温暖的拥抱,而是如水蛇一般冰冷的触手直插入了婀城的命门,是那样的毫不留情。
&&&&婀城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夜,深蓝色的眸变成了金黄色,原本深情的双眸变成了如此的嫉恨。
&&&&“你不是夜,你到底是谁”就在这一瞬之间,婀城顺势抓住了他插入自己命门的触手,歇斯底里地问道。
&&&&就在这与他紧紧相交的一刹那,昼夜大帝的一切,如同做梦一般地迅速闪过
&&&&“这是帝释天的孩吗这还是仙人吗怎么是个有两个头的畸形涩这分明比妖魔还是恶心吗”
&&&&“明明是双生儿,怎么身体都连到一起去了,这怎么分得开”
&&&&“你不知道,帝释夫人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她在外面有几个男人,你看,遭报应了吧,这就是她不守妇道的报应”
&&&&“据说其中一个头是他的亲骨rou,另一个不是,既然分不开了,只能这么凑合地养着了。”
&&&&“”
&&&&自打从出生起,围绕昼夜身边的,永远是流言蜚语与冷嘲热讽,从没有人对他们好过,从没有给过他们一丝的温暖,他们成为天方域最下贱的东西。
&&&&很多很多年后,他们有了人型,然而上天就像是跟他们开了一场大玩笑似的,这样的身体,却是永远也分不开,不管千万年过去,依然逃脱不了同一个身体。而他们的性格也像这日升夜落的阳一般,有着这么分明的变化。
&&&&昼和正常人一样和蔼亲切,甚至对于所有仙人的欺负也能和颜以对,然而相对于昼,夜却是恐怖冰冷,他有惊天的力量。
&&&&一复一日,年复一年,然而不管昼做出多大的努力,一旦自己这个双头的人身出现在众仙面前时,所有人都会露出恶心的神色看着他们,这不单单是对夜的惧怕,更是对一个怪物,一个畸形者的最深的厌恶。
&&&&于是昼忍无可忍,于是他施了一场苦rou计来让强大的夜愤怒起来。当夜看见遍体鳞伤,几乎快被仙人弄死的昼的时候,夜终于爆发了,仙人的噩梦就这么开始了,那一次,夜屠杀了几近一半的仙人,最终被放逐魔方域。
&&&&至此以后,夜更加封闭自己,从此有了步之内寸草不生的死亡地带。于是,昼夜朝夕相处,夜的身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