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事务的权力,印玺文书,凝嫔也有一份。
凝嫔注意到薛贵人的视线,笑了笑,起身道:“妹妹,姐姐宫里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改日再来看你。”
薛贵人只得捧笑送她:“姐姐慢走。”
凝嫔走后,薛贵人咬牙切齿地回望依旧伏在地上的幼清。
幼清缓缓起身,“贵人若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奴婢先行告退。”
薛贵人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但却没有法子光明正大地处罚幼清。这小妮子不仅胆大妄为,而且还敢嘲讽她地位低,薛贵人越想越气,心中起了个念头,发誓定要让幼清以命来偿。
她虽没有资格罚女官,但皇上却有资格杀女官。
皇帝刚踏入福榕宫,便听得里头宫女的啼哭声:“贵人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满地狼藉,地上有摔碎的花瓶碎片。皇帝皱眉,急忙宣太医,太医把脉,禀:“贵人急火攻心,所以才会晕倒,并无大碍。”
薛贵人捂着胸口,面容憔悴,模样弱不禁风,乖巧地躺在皇帝臂弯里,问她发生何事,她只闭眼不答。
皇帝转头问她的贴身宫女。
宫女道:“贵人今日见送来的花瓶与盆栽与以往不同,一时好奇,召人相问,不成想新上任的女官姑姑脾气大,不仅出言顶撞贵人,还砸了新送来的花瓶,贵人气不过,那女官却说贵人没有资格使唤她,说完就走了。贵人宅心仁厚,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
薛贵人道:“别说了,这些都是小事……”
皇帝道:“原来是为这事,朕竟不知,后宫还有这样嚣张跋扈的奴才。”
薛贵人有气无力地补充一句:“我倒没事,只是下午凝嫔娘娘也在,同样也被这奴才冲撞了,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说着她便开始哽咽,豆大的眼泪珠子往下掉:“是臣妾没用,叨扰娘娘和皇上……”
皇帝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拿帕子替她抹了眼泪,“哭什么,哭成大花脸可就丑了。”
薛贵人撒娇一声,往皇帝怀里钻。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皇上会重罚那个新来的花房总管吗,她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一时冲撞也是情理之中的。”
宫女道:“主子未免太心善了些,那个幼清姑姑可不会领主子的情,瞧她下午那嚣张的样……”
皇帝却突然发问:“新来的花房总管?幼清姑姑?”
宫女回应:“是,半月前才进宫的幼清姑姑。”
薛贵人生怕事情有变,忙地揪住皇帝衣袖,声音愈发娇嫩,“皇上,怎么了?”
皇帝道:“没什么。”
薛贵人本以为皇帝会重罚连幼清,或许直接杀了也不一定,只是等啊等,漫漫长夜,皇帝柔情依旧,却闭口不提罚人的事,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一样。
早起,薛贵人没了耐心,忍不住问:“皇上,花房那边……”
她本意是想提醒皇帝,那个冲撞主子的奴才该重罚。不成想皇帝却道:“花房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薛贵人咬住下唇,“没什么。”
皇帝临走前交待一句:“你不喜欢花房送来的花瓶盆栽,以后就不要摆了,简简单单的更好看。”
薛贵人愣了半天。
待反应过来,问自己的贴身宫女:“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女尴尬回应:“大概是觉得花花草草配不上贵人。”
薛贵人点点头,“肯定是这样。”
☆、第79章
皇帝下朝后, 入书房,夏公公侍茶, 皇帝问:“睿亲王府那个,最近怎么样了?”
夏公公当即明白, 问的是连幼清。道:“人倒是聪明勤恳, 做事上手很快, 就是下面的人不太安分,一时出了岔子也是有的。”
皇帝点点头, “她是你接进宫的, 你多些提点她。”
夏公公俯首应下。
皇帝又问:“昨日福榕宫是怎么回事, 朕记得连幼清并非那般放肆的人。”
夏公公笑道:“皇上, 您忘了?薛贵人的爹,是薛翰林啊。”
翰林一堆笔杆子,崇文轻武, 其中以薛翰林为首, 平日里与德昭有不少过节。
皇帝哼一声,“前朝的事搅到后宫来,闹个没完没了,烦。”
夏公公垂首侍立。
薛贵人新宠得恩,虽然宫里的日子还长,但她的荣宠,约莫已经到头了。
皇帝又想起什么, 问:“德昭那边有折子递上来吗?”
夏公公摇头:“没有。”
皇帝:“太医院那边怎么说?”
夏公公:“王爷没让太医近身,用的是府里养的大夫, 但是依太医远远瞧望,这几日气色好多了,估计不日便能彻底恢复。”
皇帝松口气,“下个月宫中有宴会,传德昭一起罢。”
花房。
因为薛贵人的事在前,为了避风头,幼清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