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早些厌烦她,好去寻新人。
她这样的心态一直保持到第二天一早遇到玉婉。
“你是谁,怎么从王爷的屋里出来?”
玉婉一早起来就往徳昭屋里来,她知道自己的优势,代王和代王妃都同她讲过的。
以前她只是觉得自己生得好看,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和当朝大将军王的心上人长得一模一样。
加上有代王和代王妃撑腰,她几乎觉得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当上睿王妃了。
没想到,还没走到屋里,迎面就撞见了幼清,见她戴着面纱,旁人又都毕恭毕敬地唤她“大姑娘”,当即明白过来。
这就是睿亲王的房里人了。
玉婉虽初来乍到,却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指了幼清就问:“你作甚拦我的路?”
幼清抬眸,目光触及玉婉的脸,当即吓得目瞪口呆。
宋阿妙?
她差点就要喊出声,捂住自己的嘴,撇开目光,不知所措。
宋阿妙不是死了吗?
那么她是谁?徳昭昨天带回来的女子,就是她吗?
幼清禁不住抬眼又往玉婉那边瞧一眼,不知怎地,看着玉婉那张脸,心里竟隐隐涌出一股莫名的忧伤。
她晃晃头,不知自己为何要为个刚见面的姑娘感到可惜沮丧,越是想要压制,心中越是不安。
这张脸好熟悉,熟悉得让她几乎快要想起什么。
可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差、就差那么一点。
玉婉打断她的冥想,没好气地道:“喂,我和你说话呢!”
☆、第45章 争执
幼清回过神,禁不住往后退一步,恭敬地同她招呼:“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玉婉不满地瞪着她,不太想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她。
她想着,大家都是同样的身份,凭什么让她自报家门,若真想知道她是谁,就该花心思去探。
而且玉婉是她以前的名字,如今进了睿亲王府,她得改名儿了。说不定睿亲王会亲自为她改名字。
她遂沉默不语,只一双眸子狠狠地盯着幼清,将其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身姿曼妙,秀发如瀑,脸上戴着面纱,瞧不清模样。
玉婉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扯幼清脸上的面纱,幼清动作灵巧往旁一躲,玉婉没站稳,脚下一滑,直直往前扑去。
重重摔了一跤。
众人忍不住轻笑。
幼清本欲伸手去扶,忽地望见玉婉恼怒成羞的脸,顿时动作一僵,也不去扶了,直接吩咐身边丫鬟去扶。
她又不傻,这个姑娘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有句话说的好,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没想过要去招惹她,大家相安无事地处着最好。
玉婉哪里肯让她就这样走了,当即甩开丫鬟的手,自个从地上爬起来就要上前去拽幼清。
幼清余光瞄见她朝自己而来,眉头一皱,有些郁闷。
这姑娘好端端的,怎么脾气这么大?
还未反应过来,玉婉已经一把揪住她的衣袖,有什么从手腕滑过,数秒后,旁边的丫鬟喊出声:“哎呀不得了,快传大夫来,大姑娘手受伤了!”
幼清低头一看,手腕上多了几道抓痕,隐隐涔出血迹来,这时候才察觉到痛感,倒吸一口冷气。
玉婉有些慌张,她特意留了两手又长又尖的甲蔻,刚才同幼清拉扯时,一时不注意,力道使大了,竟在幼清手上抓出好几道血痕。
“谁……谁让你不理人?”她支支吾吾的,撇开眼神,不敢往幼清那边看。
幼清也没说什么,实在是不想再同玉婉纠缠下去,并未让人去传大夫,一声没吭,带着丫鬟们离开。
玉婉愣了愣,生出一种被人无视的羞耻感。
她盯着幼清淡然离去的背影,恨恨地抓住了袖子下藏着的手。
有什么了不起的,装什么清高模样,一个连名分都未捞着的丫鬟而已,竟敢摆这样大的架子。
真把自己当王府女主人不成?
哼。
·
夜晚,宫里宴会酒过三巡,徳昭颇有醉意,也不往书房去了,径直回屋,准备直接洗漱入寝。
刚入小院,来喜匆匆而来,附在徳昭耳边说了些话,徳昭脸色一变,脚步愈加匆忙。
屋里,幼清早已经洗漱更衣,因着跨院近来的杂事,如今正俯在案上看账本,披一件外衣,不紧不慢地重新记账。
忽地门被人推开,徳昭的声音传来:“幼清!”
语气急促,与这些天他的冷漠截然不同。
幼清心一悬,当即想到白天同玉婉争执的事情,许是为了她,说不定这会子要为他新得的美人泄愤来着。
不知怎地,她心头一酸,想起那句: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可她自认为不是旧人,她已经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他如何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