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沉yin了片刻,说:“你高兴就好,有什么行不行。”
一直沉默的顾曜闻言看了贺宪一眼,他与贺宪相识多年,再漂亮的女孩贺宪都爱搭不理,这点他比谁都清楚,而对着南阮,贺宪明显不同。
韩乐怡最喜欢凑热闹,接到南阮的电话自然高兴,她把正吃着的碗一推,拿上手机就出门了。
南阮虽然经常陪nainai逛街,但南nainai很少下厨,更不会带着孙女买菜,是以她眼下满心稀奇,看见什么都想要。
贺宪的注意力都在不断往推车里扔各种食材的南阮身上,并没发现本就安静的顾曜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没等结账,韩乐怡就赶到了,她一来,又往推车里加了不少薯片类的零食。
贺宪朋友的公寓不大,只有七十平,厨房仅能容下两个人,南阮自告奋勇地进去洗菜后,贺宪也跟了过去,他刚卷起袖子,韩乐怡就凑了过来,大着嗓门说:“你是伤残人士,不能沾凉水,我来我来。”
“……”厨房小,可以名正言顺地挨着南阮,贺宪哪舍得走,立刻出声赶人,“你别帮倒忙,赶紧出去吧。”
南阮嫌贺宪对韩乐怡的态度差,扭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韩乐怡毫不介意地哈哈一笑,拍了下南阮的肩,对贺宪说:“你要不是管我的闲事,今天也不会被那群人报复,我哪能让你动手,你出去等着吃。”
贺宪烦透了这人,又怕南阮生气,只好去客厅涂药。
贺宪一走,韩乐怡就看向南阮,瞥见她削土豆皮的手法,韩乐怡一阵无语:“皮上的土豆比剩下的还多,你也出去,待会儿削着手我还得带你去医院。你今天吓着了吧?姐做火锅给你补补。”
“第一次听说吃火锅补的。”
被韩乐怡推出厨房后,南阮坐到了沙发上,看到对面的贺宪胡乱涂过药就准备缠绷带,她凑过去看了一眼,说:“血止了,可肿得有点厉害,你这涂得什么药……”
南阮拿起药和棉签,重新替贺宪清理伤口,离得近,她又香又甜的气息直往他鼻子里钻,害他既不敢闻,又舍不得屏住呼吸,只听得到心脏“咚咚”跳动的声响。
南阮的气味不止扰乱了贺宪,也把坐在一旁的顾曜搅得心烦意乱。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情绪糟糕后,顾曜下意识就想抢过南阮手中的药和棉签,最终却忍住了。
南阮涂好药,看向顾曜:“我不会包扎,你会吗?”
贺宪想让南阮替自己包扎,便说:“他是学临床的,不是学护理的。”
顾曜没说话,拿起茶几上的绷带迅速包扎好,起身说:“我去抽根烟。”
贺宪看了他一眼,对南阮说:“你自己坐会儿,我去看看他。”
一踏进阳台,贺宪就问:“你遇上什么事了?”
顾曜扔了根烟给他,不答反问:“打架这事儿,你回学校怎么交待?”
架还没打起来,警察就来了——这话自然是骗南阮的,一对一,一对二,甚至一对三的时候他出手都有数,可是对方有五个人,他没有把握,下手不狠一定会被打到站不起来。
十五班的这帮人想找茬不是一天两天,这次吃了大亏,一定会闹到学校去,鱼死网破也得把他拉下水解恨。贺宪不愿意陷入这种无脑的是非,要是他们拿别的激他,他根本不会上当,可拿南阮,他实在做不到趋利避害。
连十五班的那群废物都看得出来他对南阮不一般,她却以为他是路见不平管韩乐怡的闲事才惹上是非,真是迟钝得可爱。
南阮说什么做什么他统统觉得可爱,连任性、坏脾气都是优点,不知道别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贺宪捻着手上的烟,无奈地一笑:“照实说,信不信不由我。”
“你真准备混到高考结束,然后出国随便找个大学继续混?”
“我离开射击队,我爸妈高兴坏了。他们就愿意送我出国念书,哪怕是浪费时间。”
“你不做运动员太可惜,去找教练道个歉,服个软,能有多难?”
贺宪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我不会。”
韩乐怡的火锅准备得很像样,南阮第一次自己动手,吃了一大堆,贺宪和顾曜各有心事,吃得还没两个女孩多。
一顿午饭吃到了三点,南阮看手机的时候,见到九个未接来电,捶了一下自己的头:“哎呀!我忘了和我nainai说不回去吃饭,她一定着急了。”
顾曜起身收拾碗筷,听到这话,随口问:“你为什么和你爷爷nainai住?你爸妈不在本地?”
南阮顿了顿才说:“工作忙。”
贺宪闻言看了她一眼,发觉她似乎很不想被旁人知道一出生妈妈就离世,心中一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吃不吃冰淇淋?芒果味的。”
无故被摸头的南阮白了他一眼,甩了甩头发:“不吃。”
韩乐怡没心没肺,见状捏住南阮白嫩的脸颊炫耀道:“这只小动物是我的,只有我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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