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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句,南阮突然停住了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顾曜问:“你不喜欢她吗?我还以为人人都喜欢她呢。”
“她人缘是挺好的。”答完这句,瞥见南阮脸上的笑意,顾曜想,这真是一个怪小孩。
所以这不止是“南黛喜欢的人”,还是“不喜欢南黛的人”,南阮咬了片刻指甲,问:“顾学长……你以前也是附中的,我叫你学长可以吧?下周六下午,你要是还到图书馆,能帮我占个位置吗?我们上午要上课。我家里太吵了,没法复习。”
瞬间热情起来的南阮让顾曜很是不适应,便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是附中毕业的?贺宪告诉你的?”
“是南黛说的。”
“南黛?”
“你高三的时候是二班的对不对?她是七班的,你难道不知道她?”
看到顾曜摇头,南阮脸上的笑意更浓:“你难道大学和她同班前,根本不知道她这个人?”
“没留意过。”
真难为南黛天天把人家挂在嘴边……走到分岔路口,南阮笑嘻嘻地冲顾曜挥了挥手:“我回家吃午饭啦,你周六帮我占位置的话,我周日早起帮你占!还在六楼!”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顾曜还是说了“好”。
他刚一转身,已经走出十几米的南阮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顾学长,拜托你别告诉南黛你见过我,她会跟你说我坏话的。”
“……我和她说不上话,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南阮,姓‘阮’的阮,我妈妈的姓。下周见。”
南阮像一阵风似的跑开后,闻着四散开来的发香,顾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方才总觉得她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昨天她戴过他的头盔,回到宿舍后,他把头盔扔到窗台吹了一整夜,上头的香味都没完全散掉。
不过,也不算难闻。
第7章
发现南黛是一厢情愿后,南阮心情大好,午饭都比平时吃得多。贺宪却很是郁闷,南阮不跟着,他还送什么书包,明天就周一了,到学校再给。
书包里韩乐怡的手机响到第八次的时候,他烦躁不已地正要拿出来关机,忽然发现八个电话里有六个是南阮打来的。
南阮成天跟着韩乐怡,简直像她的小尾巴,想到如果得罪了韩乐怡,南阮会和她“同仇敌忾”不理自己,贺宪立刻改了主意,到韩家送书包去。
贺宪本想丢下书包就走,不料过来开门的韩乐怡妈妈拉住他的胳膊不放,还抢下他的钥匙,说什么都要留他吃晚饭。
见到贺宪,韩乐怡很是意外,她牵着一只硕大的金毛从楼上下来,坐到了贺宪对面:“南阮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贺宪客套地笑笑,没说话。
“我以为她要来,还特地带狗狗洗了澡。”韩乐怡摸了摸金毛的头,“南阮姐姐不来,你自己玩去吧。”
“南阮喜欢狗吗?”
听到贺宪主动和自己说话,韩乐怡很是意外,赶紧点头:“她只喜欢大型犬,说小的没意思,每次来都抱着狗狗又亲又蹭。”
贺宪“哦”了一声,没再讲话。韩乐怡正要问什么,书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打来的还是南阮。南阮的声音轻,远不如韩乐怡的有穿透力,贺宪努力竖起耳朵,也听不清她有没有提起自己。
南阮打电话过来是和韩乐怡哭诉南黛住进nainai家的事,韩乐怡骂了片刻南黛,又安抚起了南阮,嘱咐她别和Jing明的南黛起冲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挂上电话,见贺宪看自己,骂人时忘了有客人在的韩乐怡尴尬地一笑,问:“你认识南黛吧?”
“知道,不认识。她跟南阮关系不好?”
韩乐怡没想到贺宪这么拽的人也有八卦心,意外之余,决定趁机黑南黛:“你跟南阮住一个院儿,应该知道她妈妈的事情吧?”
听到这话,贺宪蓦然想起了表妹曾经说过的话——南阮出生的时候,她妈妈难产死了……这一点重逢后他根本没想到。见贺宪愣住了,韩乐怡只当他不清楚,就没继续说。她虽然大大咧咧,却也明白不能随便讲好朋友的隐私。
然而短暂的失神后,回忆起昨天晚上南阮的眼泪,贺宪主动问:“她爸爸对她好不好?”
“她不和她爸爸生活。她爸爸后来又结婚,生了别的孩子,她跟爷爷nainai住,她nainai很疼她的,就是堂姐不好。她没有妈妈那么可怜,作为姐姐,南黛不但没多疼她,还嫉妒她。你们院儿的女孩都听南黛的,南黛带头孤立南阮,她们就都不和她玩。小孩子没有是非观,就爱随大流,看到别人不理她说她不好,就合伙欺负她。”
听到这话,贺宪想起表妹也说过南阮坏,但是他问怎么坏了,她又答不上来。
“南黛还在家人面前诬赖她。那时候南阮才八岁,很多小孩子连亲妈生的弟弟都排斥,别说她弟弟是后妈生的了,她讨厌弟弟很正常啊。她爸爸再婚前很疼她的,她要什么都肯给,她认定是继母和弟弟抢走了爸爸,怕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