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
墨棋还待抽,反应过来的傅卿书一把持了墨棋手,喝道:“墨棋你疯了!”
“疯了的是他,不是我。”
好赖不分。
墨棋今日始知道何为恩将仇报,细奴的男人怎么了,苍梧王又如何,只要他做错了,管他皇帝老子,还是皇帝他叔,她照打不误。
“你看着心爱的人受苦,你会心痛,难道他就不会吗?更何况还是没穿衣裳的阿奴,任谁都会想岔了。”傅卿书抱紧墨棋,这丫头性子太烈。
墨棋痛哭失声:“我才是你的姐妹好不好,你竟然替他说话,他太欺负人了。”
“好了,好了,你不是已经打过人家了,两厢扯平。”普天之下敢动苍梧王的人,大概也只有墨棋了,傅卿书想,这丫头下手也恁黑了,那是吃了豹子胆。
“这事没完,薛六槐前后救了阿奴两次,两回都捱邹家人打,还有没有公理了。”墨棋火大的不行。
“我是大夫,我会治伤,再说了,也不是很疼。”薛六槐刚张嘴,墨棋恨声道:“你闭嘴,被人打了,还替人家说话,那个姓骆的小子还有那个叫彩环的丫头,下回千万别撞我手里,否则我见一回打一回。”
傅卿书真心替骆一和彩环捏把汗。
邹玄墨坐在炕边,将细奴连人带被子紧紧裹在怀中,手触到她微隆的腹部,眼睛莫名一酸,问道:“死在集贤镇郊外的那两个杀手可是被你们所杀?”
傅卿书摇摇头,当时她压根不知情好吧。
墨棋却道:“他们死不足惜,重创阿奴在先,又杀了飞燕姑娘,还想回去请赏,门儿都没有,那三个的确是我杀的,我没想到其中一个诈死逃脱,好在,我在他们身上搜到了这个,相信你一定不会陌生。”
墨棋去柜子里翻出三枚腰牌丢了过去。
阿奴在这里,远比跟着他要安全的多。
邹玄墨翻看三枚令牌,眸心深皱,将令牌收起,道:“救命之恩,他日定当重谢。”
墨棋说:“我们可当不起苍梧王的大恩。”差点搞出人命。
傅卿书扯了扯墨棋袖子,墨棋头瞥向一边。
薛六槐看着他背上的鞭伤,很不落忍,“我帮你背上……”墨棋狠狠一瞪,怎么就不长记性,才刚差点丢了小命。
薛六槐悻悻闭嘴。
傅卿书说:“还是弟子来吧。”
“有劳了。”
“师尊客气了。”
傅卿书在薛六槐指导下,帮邹玄墨背上简单包扎,墨棋臭着脸出去了。
少顷,庭院里,传来马蹄声。
大门开启,一马一人跃了出去。
“墨棋,你去哪儿?”薛六槐追出门。
马儿已经跑远了。
荣园。
灯火通明,一派喜气洋洋。
小刀驾车刚绕过街角,骆一和彩环欢欢喜喜点燃了炮仗,噼噼啪啪一阵鸣响。
细奴听到耳畔突来的震天鞭轰鸣声,蓦地睁眼。
“阿奴,你醒了。”邹玄墨狂喜,将细奴紧紧拥至胸口,外面,鞭炮声还在持续,细奴愣怔半晌,道:“大晚上的放什么鞭炮,吓我一跳。”
“今儿是除夕夜。”
“啊?”细奴惊叫一声,推开他,掀开窗帘,门口宫灯高悬,烟雾缭绕中,婆婆荣楚湘一身喜气和九嫦二人分别挺着微凸的肚子站在大门口。
“娘和嫦婶均有喜了!”细奴莞尔,车帘落下,细奴起身,说:“我们紧了下去。”
邹玄墨却道:“不急。”
细奴转过头,怔怔的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满是诧异,长臂微伸,轻轻按住她双肩,乌黑的眼眸深邃如海凝在她脸上,他柔声唤:“阿奴。”
眸光盈盈闪烁,她靠进那个令她踏实的怀抱,头缓缓的贴在他胸膛,娇声唤:“相公。”他俯下身来,深深吻住她。
“疼。”胡渣扎疼了细奴脸,细奴吸气。
他吻得越发投入,嘴唇直给细奴领口钻,微刺的胡渣刷过颈项有些微痒,细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抱着他脖子,轻轻浅浅的啄吻他喉结。
荣楚湘一干人于门口等了半晌,车里的人久没动静,荣楚湘抬脚步上红毯过来了。
“夫人当心。”彩环忙待上前相扶,蒋去病伸手,阻了彩环,“别去,她可以的。”
彩环不解看着那抹紫色身影朝着马车稳稳过去了。
车帘掀开,车厢里吻得难舍难分的二人皆是一愣,扭头看过来,好事被扰,本该发怒,见是他老娘,他冲着他老娘笑笑,扳过怀中女人脸,低头将那一吻进行到底。
荣楚湘落下车帘,说了五个字:“野兽嗅娇花。”
噗——
“野兽一定说的是你。”他现在这副样子怎么看都像足了一头饿狠的野兽,细奴窝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止。
“娘能看见了?”细奴问道。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