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冠,喜滋滋来了天字一号房,她要将自己最漂亮的样子展示给他看。
推门不开,然后,听到里面似乎有动静,飞燕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到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飞燕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失魂落魄下楼。
小多到处找飞燕,看见飞燕从楼上下来,拽了她就给楼下走,催促道:“再过不久就拜堂了,你怎么还到处跑?大楞正找你呢。”
小多急着给客人送茶水,眼睛瞥了一眼门口。
飞燕眼神空洞如无物,踉跄朝门外去了。
吉时到,邹玄墨和细奴整饬一新,坐在上位等候多时,亦不见大楞携飞燕到来,直到小刀急匆匆进来低声禀告,邹玄墨才知道飞燕逃婚了。
邹玄墨闻言,噌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怒道:“梁飞燕罔顾大楞一片深情待她,即日起,梁飞燕逐出天下汇,永不许踏足苍梧。”飞燕被驱逐,众人皆是一惊。
“相公!”细奴觉得这个处罚有些重了,邹玄墨携细奴已经出门。
门口,大楞手持珠冠,哭丧了脸,喝的醉汹汹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二楞正比划着安抚他哥哥。
邹玄墨上前拍了拍大楞肩,安慰道:“大楞,别难过,我会另外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
都说酒壮怂人胆,大楞一把将他手从肩上拨拉下去,一脸愤慨:“飞燕已非完璧,难道主上不该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二楞怔然,双手直摇晃他哥哥。
尚恩和邹骅宸这时候到了,听到大楞的话,尚恩出声喝道:“大楞,你要死啊,什么混账话都敢乱说!”
邹玄墨转身狠瞪大楞,“他醉了,还不将他带下去。”
“我没醉,我很清醒。”大楞一把拂开小多的搀扶,怒道:“飞燕说她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主上,毁了飞燕清白的人除了他,再无旁人!”
“我知道主上顾忌少夫人感受,才拒绝纳飞燕入门,少夫人大人大量,只要少夫人答应飞燕进门,飞燕就一定会回来,少夫人只要一句话,飞燕的心愿就能达成,求少夫人开恩。”大楞跪地磕头哀求细奴。
细奴不敢置信看向一脸惊怒的邹玄墨,缓缓后退,后退,她手指大楞:“你,你们……”
“娘子,不要听他酒后胡言乱语。”邹玄墨近前一步,细奴脸上风云变色,缓缓后退:“你别过来,别过来。”
“娘子,我没有。”
“酒后吐真言,到这时候了,相公还要瞒我?”
“这事我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
“我只问你,大楞说的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不说话?
她一直觉得他看飞燕的眼神充满抱歉,果然有古怪。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荣荻一脸风尘仆仆,驱马前来。
“公子。”尚恩一喜。
听到荣荻的声音,细奴转身,看着他咧嘴一笑,眼泪断线珠子般簌簌落下来,她说:“你来了,荣荻。”
荣荻一呆。
记忆中,他陪她过十岁生辰那日,她从日头升起,等到日已西沉,她的衍哥哥始终没有出现,终于体力不支,哭晕在他怀中,晕倒前,她说了一句话,“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荣荻。”
“快带我离开这里,求你。”细奴抿嘴,微笑,向他伸出手,荣荻几乎不假思索,胳臂一卷,一收,携了细奴上马,在邹玄墨出声前,打马离开。
邹玄墨眼眸一暗,手僵在了空中。
尚恩低垂了手,身侧,邹骅宸紧握她手,握得是那样用力。
而那个始作俑者大楞歪在他弟弟二楞肩上呼呼大睡,醉得人事不知,自己闯了祸尚不知道。
邹骅宸惊道:“尚恩,你受伤了?”
尚恩摇头:“没有呀!”
邹骅宸手指触到尚恩脸上一点猩红,惊问:“这难道不是你的血?”
尚恩一惊,目光触到红毯上点点深红,神色骤变:“主上,少夫人……”又吐血了!
邹玄墨唤:“小刀,备马。”
荣荻载着细奴一路打马疾驰,细奴一路安静的出奇,亦不说话,直到荣荻发现她的不对劲,拉住马缰,翻身下马,细奴一头栽了下来,荣荻适时接住她下跌的身体,细奴胸前早已为鲜血所染。
那触目惊心的殷红,深深刺疼了荣荻的眼,他唤:“细奴……”
细奴勉强睁开眼,依稀辨出是荣荻,扯出一抹笑:“阿……荻,我……想爹,想娘,还有……哥哥……太后……骗了我,哥哥……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是我亲手……补了他一刀,我……不想哥哥遭罪,我有今天,罪有……应得。”
大口大口的血从她口中绵绵不断涌出,干爹说过,玉真散发作不得超过三次,她知道自己大限到了,她不想他看到她丑陋的样子。
看着她口中源源不断的血溢出,荣荻慌了神,失了往日的镇定,他用手去捂,怎么都捂不住,唯有将她紧紧拥向怀中,任那殷红侵染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