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接上, 将副监狱长脱手而出的“电击棒”横扫了出去。
这招正是她在飞机上抢走咨议局探员等离子光束枪的进阶版,李慰往前扑出,人在空中便稳稳地接住了“电击棒”。
她一系列动作兔起鹘落,前后不到三秒钟, 副监狱长捂着手腕痛呼出声,李慰已经落地, 随手又把“电击棒”狠狠地抡了回来。
副监狱长大喜, 抬起受伤的手去接,嘴里不忘高喊:“来人——”
可惜李慰这招本来就是虚招,趁她胸前空门大开,抬腿把她踹翻在地, 另一只脚的脚丫子如法炮制地踩上她的脸,“噗”一声干脆地跺爆了她的脑袋。
满地红红白白,李慰赤脚的脚底板踩在上面,心生厌恶,赶紧弯腰去剥副监狱长的衣服。
她动作利索,很快就将副监狱长的防暴制服穿到了自己身上,又拿袍子擦干净脚底,换上副监狱长的军靴。
等到装束完毕,她这才捏着“电击棒”回转身,看向长时间一言未发的杨珊。
杨珊的脸色较先前略有些苍白,哪怕她是个见惯了人体组织的科学家,对这种类似恐怖片的血腥暴力场景仍是需要适应过程。
“我的提议仍然有效,”她对李慰道,“你逃不掉的,死狱所在的位置是联邦政府的高级机密,你的同伴找不到你,你也没有办法逃离这颗星球。”
“谁说我要逃?”李慰冷冷地注视她,“我要把所有犯人都救出来,绝不会丢下他们自己离开。”
杨珊语塞,那双与杨悦相似的眼睛里仿佛第一次真正地映入了李慰的影子。
“我承认我小看了你。”她迅速恢复常态,“我相信你不怕死,上一任杨院长的徒子徒孙都有典型的军队作风,感情凌驾理智,除死无大事。”
她稍作停顿,又道:“可是人生并不仅有生与死两种选择,如果我说,我能让你生不如死呢?”
“你能怎么做?”李慰毫不客气地奚落她,“继续往营养剂里加料?”
杨珊扬了扬眉,“你猜到了什么?”
“并不难猜,”李慰紧紧盯住杨珊的眼睛,“我注射营养剂以后开始产生幻觉,其他长期注射营养剂的犯人还会变得记忆混淆、行为失常、Jing神错乱,这些症状让我肯定你们在营养剂里添加了有催眠功效的Jing神类药物。”
她从杨珊的眼神变化知道自己说中了事实,不禁齿冷,杨珊也像是看出了她的谴责,解释道:“这是合法的,联邦科学院和死狱的合作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一任杨院长时期,我们提供药物是为了帮助监狱的管理层安抚囚犯——”
李慰不耐烦再听下去,找到了桌面上的通讯按纽,直接选择关闭。
杨珊的全息投影消失在空气中,李慰在空无一人的书案前站了一会儿,低着头,脑子乱糟糟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半晌,她喃喃自语:“合法?合的哪门子法?那我就不要这个法!”
…………
……
李慰在办公室内搜索了一圈,没有找到其它武器,她并不气馁,副监狱长随身携带的“电击棒”顶十把金属子弹枪。
她凭着记忆把“电击棒”上的按钮都试了试,找准Cao控电磁手铐的按钮,终于将它们摘了下来。
副监狱长的尸体横躺在门后,李慰踢开它,想了想又捡起擦脚的袍子顶在头上,左右手各捏了只电磁手镯,一把拉开办公室门。
门外站岗的两名狱警立即扭头看来,李慰穿着副监狱长的防暴衣,副监狱长不爱戴防暴面罩,她只好用袍子遮住新剃的光头,成功地让狱警们犹豫了一瞬。
就在这瞬息之间,她左右手齐出,两只电磁手镯分别铐在了狱警们握枪的手上!
李慰甩了甩头,缠在头上的袍子高高飞起,两名狱警下意识地开枪射/击,袍子上顿时多出两个完整的弹孔。
李慰在枪声中就地翻滚,毫发无伤地钻进射/击死角,同时按下了“电击棒”上倒数第二个按纽。
就听两名狱警“啊”一声整齐地惊呼,两人的右半边身体沉重地砸向地面,右手更是被牢牢扣在地上动弹不得。
其中一把等离子光束枪脱手而出,刚巧滑到李慰脚边,她捡起来连续射/击,两名狱警这次连惊呼都没来得及便丢了性命。
李慰顺势又向头顶的摄像头射了一枪,动作不停,低头捡起另一把等离子光束枪,还扯脱了其中一个狱警的防暴面罩。
和她想象不同,面罩下面并不是一张青面獠牙的丑脸,相反,那是个清秀文弱的青年,看样子不比李慰大多少,微翘的鼻尖还让她想起了俏皮的彼得。
都是人啊,李慰想起屋里的副监狱长,那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女人,像她曾经在大街上见过的千千万万路人中间的一个。
是谁把这些普通人逼成了恶魔?李慰没有答案,这使得她胸中的怒火燃烧更旺,如果不做点什么,她怕自己也会被这把火烧成灰烬!
她将防暴面罩戴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