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
宗梓晗离得有点远,却也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她忽然能理解他为什么八年不见任何人了,不只失去了双腿,还失去了面貌,她记得以前的他纵然是少年,容颜算得上是云苍国数一数二的,如今这般,若不是看到赫连语嫣的反应,她都认不出他了。
赫连语嫣走进去,越近,她的心越纠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下来,若不是声音中还带着年少时的一丝相似,她会认不出眼前这个面容沧桑的人。她站起比他坐着高出许多,再不是当年,她每次说话都要仰头看着的哥哥,走到他身边跪坐着,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她抬头道:“六哥,怎么会这样?”
赫连寻煜擦掉她脸上的泪,“无事,划伤了脸,留下了疤。”
她好奇的拔开挡住左眼的头发,原本止住的泪又倾泻而出,那只眼睛竟是坏死的,眼睛上下的皮合在了一起,那一瞬间,她似乎懂了为什么他不见任何人,她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也不知改怎样安慰眼前的人,不知道还能问什么,趴在他的腿上,心疼的哭泣着。
也许是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的样子,也许是这么多年让他变得孤独,面无表情,只是低着头,看着赫连语嫣,安慰着抚摸着她的头。
许久,她的心情恢复些平静,想到自己能做什么,立即起身道:“我去找燕君澜,他医术高明,一定能恢复六皇兄的容貌。”
话落,赫连语嫣一路小跑出去,赫连寻煜只是看着她,眼中并未未有阻止之意,而是吩咐身后的道:
“除了公主,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是。”
话落,那人将府门旁被打晕的人拖进来,紧关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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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赫连语嫣刚到宫门处,就遇到了正在寻她的燕君澜,她告知了赫连寻煜的事,后又禀明来意。
听过之后,燕君澜的神情倒显得尤为不自然,只道:“君澜若能治愈煜王,现在也不会是这样,还望公主见谅。”
一番话提醒了她,是她太着急忽略了一些事,许多人和她一样都关心着赫连寻煜,八年了,她的皇兄定是想尽一切办法。
“这些年,只有我不知道六皇兄变成了这样,对吗?”
“瞒着公主,拦着公主,是为了不让公主伤心。煜王的脾气,公主也是知道的,从他知道自己的容貌无法恢复后,皇上与臣也被拒之门外。”
“你也一直未见到六皇兄,怎么就断定不能治愈?”
“煜王府中的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将煜王的变化告知于臣,加之最初对病情的了解,因此有了判断。”燕君澜耐心解释道。
“你没有亲眼所见,怎么能轻易下结论,”赫连语嫣态度强硬,拽着燕君澜坐上马车,一路向西行去。
马车里,两个人不语,赫连语嫣一直望着车窗外。不久后,燕君澜道:“臣理解公主的心情,但是公主可有想过,臣诊过煜王的病情后依然没有解决的办法,岂不是又一次让他灰了心。”
赫连语嫣听进心中,她只顾自己的想法,没有想过其他的事,看着燕君澜道:“那怎么办?”
“此事我们先禀明于皇上,如何做,皇上会有所定夺。”
“也好,那我们先回宫。”
马夫听到传话,立刻调转方向。
一路走去,温度渐渐回暖,行至幽都城内,夜已深,洛隐和楚溪两个人就近找到客栈住了下来。
楚溪怎么也睡不着,在房中静静地坐着,看着没有点燃的蜡烛出神,她刚刚喝了口茶,竟是一点味道都没有了,尝不出,也闻不到。这一天来的太快,她一时心中有些慌乱。发呆了许久,越想越乱,她打开窗户,想让风吹散自己的想法。
自从失去味觉开始,她越来越能听到更细微的声音,今日的夜,深沉又寂静,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丰祈…洛城…城主,公子……回……”
“……以后,五日……回……放心……”
连在一起,似乎在说让洛隐五日内回到洛城,快马加鞭从这里出发,时间刚刚好,楚溪心里想着,究竟是什么急事,她想听的更清,越是听不清,只听到一些零散的字:身份、荀澈、利用、云都、公主。
她心中猜想,云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和荀澈和语嫣有关?越想越觉得可怕。
洛隐和他的属下再说了什么,她也没有继续听下去,等她回过神来,只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将窗户关上,躺在床上假装睡着的样子,听到那人来了隔壁房间的窗户,难道是洛隐?她心中想着,想着想着她便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被破门而入的声音震醒的,不过不是她的门,是洛隐的门。待她清醒时,打斗的人已经到了客栈外。
楚溪从窗户望下去,人多到数不胜数,洛隐被围在中间,周围是他的暗卫,正当她想要飞身而至时,洛隐吹奏玉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