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崔尚昆轻声说着什么,然后他轻笑了一下,手上突然用劲儿一把把章柳拉到身前,另一只手掐住章柳的下巴,眼神中有隐隐的疯狂,“我根本就不该浪费这么多时间玩什么真心感人的这套。”
而就在崔尚昆说着这话时候,章柳清晰的看见崔的身后,一个血色眼眸的崔尚昆的残影一闪而过。
他与崔尚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命格相连,生死共通。
当他在梦境里重新回到那片镜面,看到“章柳”,崔尚昆怎么可能就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不是没事儿,只是爆发的时间没到。
疯狂的着的崔尚昆一把拉住章柳,压在沙发上,然后章柳察觉到一个清气崔尚昆拉扯着他手腕的相贴出直接冲入他的体内,奔着丹田而去。
那股清气极其霸道,几乎接近此时章柳这具身体的经脉能承受的最大范畴,这让章柳瞬时不敢妄动了,因为一旦他调动体内的真气去阻挡这股清气,回立时把体内的经脉撑爆。
崔尚昆疯了!
了解崔尚昆的修为到什么地步的章柳想,这种程度浓度的清气,崔尚昆抽干了自己的丹田。
这等于是在搏命!
如果章柳反抗,不仅仅是损伤自己经脉的事情,抽干了全身的能量来“进攻”的崔尚昆只怕立时就是丹田枯竭而死的下场,而与崔尚昆结契合籍的章柳,自然也是逃不了的。
看着崔尚昆身后“崔尚昆”的残影裂开血盆一样的嘴,笑着看着他,章柳没动,不敢动。
第230章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那种灵魂都跟着一起震颤的感觉。
结契伴侣之间,真气流转毫无障碍,因为早在仪式完成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在共享同一生命频率了。
当真气沿着经脉冲击到丹田时,章柳睁大眼睛。
两个人的丹田气脉相连,流转想通,以一种相同的频率“波动”起来,一瞬间,从丹田中冲向奇经八脉甚至大脑中的诡异感觉,让章柳脑中一片空白,全身都绷紧了,就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只有那荣为一体的以同一生命频率震颤的感觉,牢牢印在灵台之上。
他开始感觉悲伤,但似乎不是他的悲伤。
那是王殊死的那天,回到家里的小院,看着温柔慈祥的母亲时,看着温柔慈祥的母亲谈起王殊这桩仇视那厌恶恶心的表情时,那刻骨的悲伤。
他开始感觉到愤怒,那不是他的愤怒。
那是再次见到秦轩,见到毫发无伤还“高升”了的秦轩时,那样炙热到要喷发的愤怒。
他开始感觉到痛苦,那不是他的痛苦。
那是看到一贯强势的父亲躺在那个张洁白的床上,气息全无的痛苦……
他开始感觉到迷茫,那不是他的迷茫。
那是他面对这个越来越不像他的父亲们所付出一切想要建立的期望中的国家的迷茫……
他感受了很多很多,在灵魂交融的愉悦中,感受着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然后他忘了记这并不是他的感情。
强烈的不属于自己的情绪的进攻下,他迷失了自己,那强烈的“挺进”,敲破了自控的关卡,他迷失在了不属于自己的情绪里,释放了自己的记忆和感情。
那是他做刘灵时突然得知父母双亡时的惶恐与愤怒,还有对未来只有自己一人飘荡人间的恐惧。
那是他在做谢雍时,面对那无穷无尽的计算都难以把握的未来的惶恐。
那是他在成为章柳的一瞬间,过往种种从眼前划过的幻灭。
最后的最后,他只是一抹孤魂野鬼,飘扬于世,独自一人,做着这个世界里不同于人的怪物。
“不是你一个人”
灵台里一个人在低语,全然释放后空茫的感觉无力抵挡着带着温柔的低语,像温水一样包围了全部的神智,那阵低语在说:“不是你一个人,再也不是你一个人了,不论喜怒哀乐,生生死死,从今以后,都不是你一个人,我们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不甚清醒的神智迷茫在这包容着全部的释放着全部的快/感里,有一部分的理智在提醒着,不行,不行……但是这点儿理智的力量如此微弱,全然不能那与温暖了灵魂驱散了孤独的陪伴。
章柳向这种温暖的快/感屈服了。
他打开了自己,迎接给他带来如需快/感的“进攻”,也释放了自己,与在自己体内、灵台之中攻城略地的力量融为一体,毫无顾忌全然地释放了自己。
灵魂交融,丹田流转。
再次睁开眼睛时章柳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周身一层黑泥一样的东西,撒发着恶心人的恶臭。
皱眉,章柳起身,却发现这里是崔尚昆办公室里的那间休息用的卧室。
难以忍受自己周身肮脏,章柳推门进了浴室,开了淋雨清洗起来。
浴室里有镜子,通过氤氲的水汽,章柳看见了镜子里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