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声,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
突然盛鸿年说了声:“坏了!”
叶清欢一惊,立刻从他怀里抬头。
盛鸿年拍了拍脑袋,蹙眉道:“把池年的事儿忘了!”
叶清欢一骨碌爬起来,问他:“你昨天来之前没给它们添猫粮?”
盛鸿年点头,心虚得很。
叶清欢皱眉,盛鸿年立刻下床去捡裤子,从里面拿出手机,说:“我叫赵司同过去一下。”说着他拨了赵司同的号码。
“他有钥匙吗?”叶清欢问。
盛鸿年又是一愣,电话接通了,赵司同“喂”了声。盛鸿年眨眨眼,请示道:“要不……让他叫人去强行开锁?”
那边赵司同听了以后很疑惑,问:“什么开锁?你没打错电话吧?”
叶清欢翻了个白眼,拥着被子躺下了。
盛鸿年看着叶清欢背对着自己, 像是生了气,他不着急, 却勾了勾唇角, 对电话那头的赵司同说:“拜托你一件事,帮我喂清欢的猫。”
赵司同疑惑,问:“你不是跟我说过了吗?”
盛鸿年仿佛没听到,兀自说下去:“地方在哪儿你知道。我忘了把钥匙留下,你找个开锁公司把门打开吧。”
“你神志不清了?钥匙你给我了啊?”赵司同说,“我今早刚去了趟她家,添了猫粮, 还加了水。”
盛鸿年咳了声, 抓过身走到窗前,这里十三楼, 他居高临下看着下面路上的的车流, 继续说:“门锁弄开后,你记得找人换把锁。开过一次的锁不安全。”
“你又犯病了?胡说什么呢?”赵司同问。
“换锁!听到没!”盛鸿年喝道, 心里骂这赵司同怎么不上道呢?
赵司同顿了一刻, 脑电波总算跟盛鸿年同频了, 忙说:“好好,知道了,换锁。”
盛鸿年这才把手机放下来,转回身,却没看到叶清欢。
他立刻朝门口看了眼,见到她的脚, 她去了卫生间。
他才松了口气。
刚才他用猫的事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他不想让她猜到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当商妙清在击剑馆跟他把事情和盘托出的时候,他的感觉是震惊,还有愤怒。
他绝没想到她跟商家会有那种关系。一想到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商妙清跟他透露这些,不过是想让他知道,商景程跟叶清欢是异母兄妹,所以跟商思博比起来,她跟他关系更近才对。
他明白,商妙清不过是想借商景程跟叶清欢的血亲关系,拉他去帮她老公的忙,一起合力斗败商思博。
盛鸿年砸了杯子就走了,当即的决定是到西北来找叶清欢。
十年啊,他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很生气,只因为一个商家,她竟然就能弃他而去。她对他的感情,不及商家老头子的一句威胁顶事。他就这么微不足道 ,被她弃之如敝屐?她抛弃他十年,现在在一起了,她还是不肯跟他说从前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所有的所作所为就像个傻子!
可是出了击剑馆,眼见着路旁那一树一树的火树盛花,浩浩荡荡的红色刺激了他,他脑子顿时就清醒了。
他想,她又何其无辜?
她的父母离婚,父亲娶了商妙清,她一个人被扔在海城,受着商家的恩惠苟活。她才不过十五岁,几个女孩的十五岁会过成她那种样子?又有几个女孩能够在受到如此打击之下,还像她一样坚强如常地生活?
她就像芦苇,看起来脆弱易损,实则坚韧无比。十年前的他看得到却悟不到,只觉得莫名其妙地被她吸引,喜欢她喜欢得要命。现在看来,跟她比,他真是一无是处的那个。
被他喜欢,被他追求,她开始的时候根本不肯接受他。换做是他,如果知道喜欢自己的女孩的家人就是拆散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他也不会接受那女孩。
可她还是接受了他。
能让她放下这么深的成见,接受他的感情,她对他的情分又有多深?她心里的苦处又有多深?
面对着满目的红花,他突然想扇自己几个嘴巴。
他受的苦才多少?她一个孤女,从文溪拉到海城,本可以在海城安稳地长大,因为他一意孤行地追求,又被流放去了澳大利亚。
他自恃爱她,除了痛苦,他什么都没带给过她。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该生气的是她吧?
一个讨厌的男人,追着人家不放,十年前追到十年后,人家的生活过得好好的,非要不择手段地得到人家。
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深爱的女人,为了他,吃苦十年,他什么都没为她做过。一想到此,他就心疼她心疼得厉害。
他该怨恨的不是她,而是商家。
这个当初被父母抛弃的地方,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