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叶清欢还是说:“我知道了。”
她这么说,他也有几分放心。接下来他开车,她继续想心事,两人之间便没什么话可说的。
开了半程, 盛鸿年突然问:“明天是周末, 你有什么安排?”
叶清欢一怔,瞬间有些迷茫。
她的工作性质特殊, 不分什么工作日休息日的。遇到事情便要连轴转, 事情少的时候才会休假,如今他跟潘素的事情需要天天跟进, 在她的字典里面根本周末两个字。
“明天要加班。”她说。
盛鸿年目光朝她掠过去, 问:“这会不会是为了躲我而现编的借口?”
叶清欢也瞟了他一眼, 淡淡道:“明天约了摄影师给潘素拍硬照。”
“硬照?”盛鸿年疑惑,他对这种名词不甚了解。
“就是照片,约了摄影师明天拍,拍好了照片用来作代言人的广告图。”她耐心给他解释。
“非要周末?推到周一不行吗?”他有些不满。
“不能推,这个摄影师很有名,给许多杂志拍过封面硬照, 这次拍摄机会是他特意挤出时间给我的。”她说。
盛鸿年嗤笑,摇摇头,不满地咕哝:“什么狗屁的摄影师,不就是个拍照片的?”
“不能这样说。照片人人都会拍,可能把人跟物拍出灵魂的人却不多。”叶清欢认真地说,“就像做饭,果腹谁都做得到,让所有人都惊艳却很难。所以不是任何人都能被称作是摄影师,新闻界会有照片普利策奖,娱乐圈有大师级摄影师之说。对于明星而言,如果找对了摄影师,拍出上乘的照片的话,比上一堆通告效果要好得多。圈里因此成功的案例比比皆是。”
盛鸿年听着,渐渐勾起嘴角。他倒不是对她说话的内容感兴趣,只是单纯地喜欢听她说话。
只要是涉及工作她总是显得无比认真,话也多了。平时她都是惜字如金的。
她太淡,太冷,不容易让人猜到她的情绪,还有她内心的想法。
对他而言她一直很神秘,却又很娇弱。
她,神秘又充满吸引力,娇弱却又奋力坚强,诱他落入情网,让他心生怜惜。
他总盼着哪一天她能温顺地窝在他怀里,跟他说说心里话,说说她喜欢他哪些方面,讨厌他哪些方面。他渴望rou|欲,更渴望心灵相通。
叶清欢说完了,盛鸿年却说:“一张照片而已,有部照相机就够了,我想不出能有多特别。”
他故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过想逗她多说几句话,叶清欢不知是计,真的跟他聊起了摄影师这个话题。
“不一样的。设备,灯光,技术,还有对模特的引导,需要天分也需要灵感,比如Peter Lindbergh,他拍的黑白照片居多,从不修片,可照片格外隽永经典……”
发动机颇有韵致的嗡嗡声中,她一直在说,他开着车,一直含笑在听。突然间叶清欢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收声。盛鸿年眉尾扬了扬,勾着嘴角问:“怎么不说了?”
叶清欢抿唇看他,默了一阵,低声问他:“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聪明的她,这是要考他?
盛鸿年哼哼哼地笑起来,很愉快。
叶清欢有些恼,皱眉瞪他。
觉察到身边的低气压,盛鸿年收了笑,因为还在开车,只能用眼波迅速朝她瞥过去。只一眼,把她那似嗔似怪的样子看得清楚,着实可爱,他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叶清欢扭头过去看窗外,给他一个后脑勺。
盛鸿年又瞟了她一眼,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慢悠悠地说:“你刚才说,Peter Lindbergh坚持不修图,还会跟杂志签下合同,要求承诺不会对照片做任何后期处理,接着说到1995年他给CK拍摄的一张广告大片很棒,2014年CK又再度刊登了这张照片。就说到这里。”
叶清欢看着窗外,心里很讶异。她确定他根本无心于她说的那些事,可他竟然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她有点怀疑他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一部复读机。
盛鸿年问:“怎么样?我说得对不对?”
他语带调侃,她不很情愿,像是笃定会赢的一场游戏最后还是输了,心里堵得慌,可还是“嗯”了声。
于是他又低低地笑,很得意的样子。她心里有些不忿,又无话可说,只能捏紧了手指。他的手伸过来,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温暖又干燥。她怔了怔,想把手抽出来,他则立刻握紧了。
她吸了口气,抬头看他,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目光注视着前面,脸上带着笑。她想让他放手,他先开口了,说:“清欢,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记住。哪怕你念得是圆周率,是《金刚经》,我也能背下来,你要不要试试?”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她却是突然的心颤。叶清欢又扭过头去看窗外,盛鸿年握着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着,心里自然舒坦得很。
叶清欢的手机响了,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