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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的在我耳边怒吼:“你还想死,这都第八次了吧!”
这有些夸张了,不过他本事那么大,真不知急个啥?我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上下牙齿架打的厉害,却仍坚持道:“我没想死,从头到尾不也只杀过自己三两次吗?余下的都是不小心死的,见你赖这儿不走,我就想去找找看有没有龙虾好招待你,若是顺便死了就不是我的错了。”
“简直一派胡言,你就从没想过要活。”天帝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不忘施法给我烘干衣服。
那次之后,我没在死过,行尸走rou般的能活到那天算那天好了。
孤身走在定宁天,手中折了一朵半大不小的碧海云天,再次来到了却霜消散的地点,手摸上墓碑,发现被什么脏东西染黑了一片,赶紧抬起袖口擦拭着,边擦边说:“对不起,我当初浑噩了一段时间,这块碑还是天帝给帮忙立的,好在看来还像那么回事,只是背面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写了还是画了些什么东西?当花纹看倒很漂亮,不过今日看它好像有些脏了,你要是不喜,我就把它换掉。”
擦拭的地方出现了一股淡到看不见的雾气,我用的力道大了,给它磨掉了一层皮。
一下说这么多个字,嗓子疼的我倒吸冷气,一个人只能靠着他的空坟聊以慰藉,我知道,这是上天给予我的最残酷的惩罚,天帝不肯还给我仙根,也不肯告诉我怎么跟天谴谈条件,突然间觉得,我这样同受天谴倒差不了多少。
这么多年,不止天帝替他看着,我自己也每天在看着,期间统共离开了定宁天三次,第一次是下界看了问茶,第二次是去了月老伺,第三次就是因为子恒回来了,他是我在上界的第一个朋友,对却霜的别样心思曾叫我小醋了一场,不想他从别人嘴里听到什么稗官野史,却霜的事只能由我自己讲,他的一切都要是最好的。
至于到时子恒要杀我还是要剐我,都不重要。
当我消弭上界四百二十九年还敢再次踏上玉街的那一刻,觉得那封号天生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玉街上,大大小小的仙都在,他们了解的东西不多,大概也就是天帝说的那样,紫徽仙君脑袋发热跑去做好事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定宁天交由他所倚重的聂容飞仙打理等等。
为谁做好事成了上界一个解不开的迷。
群仙眼神虽说都不正常,动作倒差不了多少,站在原地张大嘴巴,转动眼珠目送我前往九霄宫阙,模样有些纠结加滑稽,大概不知是该给我行礼还是该等着我给他们问好吧?
有大事需要众仙聚集时,定宁天的仙君是须陪着天帝左下方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和天帝商榷决定一些重要事情,今次是因子恒回来和封储一事,事确实大了点儿,
“拜见飞仙!”
群仙们目光狼狈为jian好一番后齐齐开了口,我停下了脚步,玉街还很长,若是走一段听一句走一段听一句,那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扬起嘴角对着他们Yin测测笑言:“你们多拜拜我,给紫徽仙君的大礼给我,好叫鄙仙多折些仙寿,天上真真寂寞如雪!”
玉街众仙瞬间禁口,没有谁能代表却霜,我哪有资格代表他,我只是暂时帮他的忙而已。
不想听到纷纷扰扰的议论猜测,转瞬身已到门口,抬眸依旧是那个大殿,仙也依旧是那些仙,唯一的改变,是抓不紧握不住的流年。
殿里边的仙都是能力超凡的,有很多都知道内情,不知道的猜也猜出了那个迷的谜底是什么,他们说不出那句话,我自是毫不介意,当我即将踏上台阶之际,消债的子恒终于回来了,这小祖宗足足用了上界数百年,下界算来起码已超千岁有余,真不知他还的到底是啥惊天地泣鬼神的冤孽债?肯定还有我不晓得的丰功伟绩。
我听到身后众仙尊敬的唤道:“恭迎子恒殿下归回。”
子恒连招呼都来不及同众仙们打,只看到一个略带消瘦的背影,风一般的速度蹿到天帝面前,惊得我连忙收回了刚迈出去的脚。
上方的天帝见自家儿子没有缺胳膊少腿,多年来头一次显得一脸和煦,嘴角还带有一丝微笑:“子恒,你……”
谁知子恒急急切切的问着天帝:“天父,为何独独不见紫徽仙君的仙轿,他今日是否被聂容拐跑了没来?”
这些年,上界谁还敢提紫徽仙君,现场瞬间陷入死寂,天帝还没来得及为这声天父高兴两下便一脸僵硬的看着我。
子恒似是等不及,他回头又风一样的跑走了,我又开始重新踏上台阶,可惜还是未能成功,因为子恒再次风一样的返了回来。
“天父,紫徽仙君不喜我去定宁天,请您派人去把他请过来,不然聂容也行,他最喜欢聂容了,我记得好像都不用他去请,他能力超过你以前很多倍,只要随便吱个声儿,都会欣然前往!”
多少伤心事,再次被子恒无意间□□裸的揭开,我僵硬了笑脸,现在就算我声嘶力竭的哭着求着他来看我一眼都是不可能事。
“呐!”天帝似是不忍再听,闭眼手朝下一指,子恒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