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现在一脸云淡风轻一点儿事也没有。
“你……你刚刚明明在……”缈华下意识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便是他用仙术走在了她前头,也不该是这副模样啊,何况……他方才说已经在这里议事几个时辰了?
“去你那吃宴的是祝离。本君要忙着置办婚事,眼下又有要事要与众仙君商议,哪里腾得来时间去与你吃酒。可是你派来的那仙娥打发不走,竟在本君的紫霞殿耍起了无赖,祝离无奈才来告知本君,是本君授意他化作本君的模样去赴你的约,托他回来将话转知与本君。缈华公主当真只是要祝福本君与清婉,那么见着了说完了便是,祝离是有分寸的人,断不会顶着本君的模样去做些于本君有损的事。”
白晔在众仙面前素来惜字如金,寻常的口水话根本不会多说,如今一连串解释了这番,众仙虽然觉得这样对待一个痴情女子有些不厚道,但竟觉得说得又有几番道理。
白晔往前走了一步到了她跟前,微微附下些身子,压低了声音道:“还算说,缈华公主本意根本就不是祝福,而是让本君这个人去,示意祝离仙君化了本君的模样前去,便正好做了这一出轻薄的戏码?”
缈华身体一颤,乐奴几番劝告她不该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可她是凤族的公主是天后的侄女,事关她的声誉即便是白晔神君也得挨众仙的质疑,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样Jing心布置的局竟然拙劣得连他进都不愿意进来。
白晔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俍观离得近,还是听到了去,听着身后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声,只得压下心头的怒火抬手示意众仙先行离去。
事关白晔神君和凤族的颜面,虽然是很值得观看的八卦,可是让他们双方在这么多神仙面前失了颜面总归是不好的便是白晔神君不与他们这些小辈计较,凤族也是要为了脸面讨债的,众仙如蒙大赦一般朝着天帝拱了拱手,三三两两作鸟兽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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俍观是第二次到崇璋宫来,对这里的构造并不十分熟悉,倒是记得一树海棠这处别致的名字。
崇璋宫本是为元戊建的,这一树海棠也是布置给他的,想等他娶了皇妃住进这里,可元戊说这里离着凌霄殿太远了有些什么事都不方便便一直没住进来,倒是让来天宫小住的缈华住了,后来元戊娶了南海水君的女儿去了南海,这里便给了缈华作寝宫。
崇璋宫的仙娥仙将见了天帝和白晔神君赶忙下跪行礼,直到人已经进了院子都不敢抬起头来。
一树海棠的房门施了仙术,乐奴领着几个仙娥侯在门外,见缈华回来了赶紧迎上前朝天帝行李,在看到随后转进来的白晔之后,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房门虽然施了仙术可是却没有关上,屋内的场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自家公主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里边还是什么样,只除了途中神君几番破门不得干脆昏在桌上睡了过去。
可是里面的神君分明还在睡着,这里却又转出一个来!?
俍观狠狠瞪了乐奴一眼,冷冷哼了一声一甩袖袍将她开,丢了个法术将门上的术法解了便一马当先径自走了进去,白晔紧随其后,竟是看都没看旁人一眼。
从她出现在凌霄殿前的那一刻起说的话天帝就没几句信的,如今他跟了来崇璋宫,缈华心里尚且抱着一丝侥幸,搜肠刮肚凑了一堆牵强的说辞,可跟着进屋看见趴在桌上穿着一身紫袍的人被反过来竟真的是祝离的时候,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卸了去一个不稳倒在了乐奴身上,那些牵强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了。
白晔施了两个法术祝离都不见醒转,他默了一会儿放下祝离,走向放置在角落的那个香炉,香料已经燃尽,屋里充斥着的都是香味。
拿起香炉闻了闻,复又走回桌边执起酒壶闻了闻,抬起祝离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他chao红的脸,白晔皱起眉头,唤来两个看门的仙将将他带去药王处。
“他怎么了?”俍观有些不解,若是喝醉了带回紫霞殿去便是了。
白晔不答他,看向缈华,问道:“公主这香和酒,合在一起是药吧?”
缈华别开视线不看他靠在乐奴身上不住颤抖。
“什么意思?”俍观并不愚笨,白晔这么一说心下便已然有了答案,但又不太敢相信,缈华跟在休芫身边的时候素来乖巧懂事,纵然是为了情,也断不该作出这样的事。
白晔一直平淡的脸终于有了笑意,看在旁人眼里更像是嘲讽。
“这香太浓,熏得满屋子都是,单是闻这香,除了闻不惯想来不会有什么;这酒是烈酒,天宫向来少饮,月老闲暇的时候好饮几杯,我在他那倒是见过,这酒与他的有些不一样,似乎多了些东西。这加了东西的酒单喝怕是也没什么,可闻着这香喝了这酒,怕是——催情,我说得可对,公主?”
“胡说!”不等缈华说话,乐奴已经急急打断他,“我们公主也在这屋子里,我们公主也喝了酒,公主怎么就没事呢?!”
乐奴纵使是缈华的贴身侍婢,可在白晔面前也是没有说话的资格的,这番出言顶撞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