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的尾巴又快速旋转起来,它那长着长门牙的嘴一开一合,半晌后它身上的橘黄色光芒消失不见。
&&&&它转过身,踉跄了两步,甩甩脑袋,才把那眩晕之感压了下去。
&&&&它抬起爪子朝着远处指了指,顾星薇会意,甩出鹰翼,再次带着松鼠疾飞而去。
&&&&松鼠张开嘴巴,伸出舌头,任风吹变形它的脸。
&&&&好爽好爽。
&&&&顾星薇别过脑袋,嫌弃地避开顺风飞来的口水,跺跺脚,激发了鹰翼自带的防护罩。
&&&&松鼠愣了愣,把舌头往外伸了伸,又往外伸了伸,还是没感觉到一丝风,它伸出爪子,就摸到一个绵软无形的屏障。
&&&&吱!
&&&&它一个劲儿点着屏障,歪过脑袋跟顾星薇表演缩回舌头,它还拿爪子按住嘴巴,保证绝对不再伸舌头。
&&&&顾星薇觉得好笑,解除了防护罩。
&&&&松鼠美美地转过身,拥抱太阳,拥抱风去了。
&&&&松鼠抬起爪,缓缓指向一个方向。
&&&&无论这家伙的方向换得多急,前方是树多密,挡路的石头多大,顾星薇都能轻松避开。
&&&&松鼠觉得过瘾之余,也对顾星薇升起了一丝敬佩之情。
&&&&鹰翼本就与顾星薇心意相通,顾星薇只需一个念头,鹰翼便能做出顾星薇想要的动作,只是这松鼠没见识,才会觉得分外神奇。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眨眼间飞出百里,前方飞行的人似有所感回过头,便看到一道残影迅速朝他靠近。
&&&&顾星薇蓦然停下,眸子从一男一女身上一扫而过,然后便落在了飞剑尾部拴着的那棵大树上。
&&&&大树树根连在飞剑之上,一路倒拖,其上枝丫断裂不少,花更是一朵都没了,如果不是树上还有一颗青皮果子,顾星薇都认不出那就是沈卿。
&&&&一股莫名的怒气在顾星薇心底升腾,她还记得第一次见沈卿时,一个身着火红衣衫的绝美男子站在舟头缓缓而来,吸引了两岸小娘子们的目光。
&&&&那样出尘而高傲的一个人落到这副模样,还是因为救顾星薇才失去了自保之力,顾星薇如何不怒。
&&&&城主府管事察觉到顾星薇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暗暗心惊,他赶忙道:“不知晚辈哪里惹得前辈不快了,还请前辈明示,晚辈一定改。”
&&&&这名管事感知到顾星薇与他一样都是筑基修士,修为只是比他高一点点而已,这也是他没有马上逃走的原因。
&&&&他本想着他口称前辈,给了顾星薇足够的尊重,顾星薇有再大的火气也会压下来,好好跟他交谈,哪知道顾星薇却忽然出手,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他留。
&&&&顾星薇甩出乾坤扇,直接隔断飞剑,珠儿表嫂伸手胡乱抓了几下,什么都没抓着,身体便朝下落去,她情急之下竟然准备丢下手中的婴孩作垫背。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女人比虎还毒。
&&&&顾星薇冷哼一声,用了一道风浮术,接住了婴儿,却丝毫没有去接珠儿表嫂的意思。
&&&&从两三米的高度摔下去,不致命,也痛得她哇哇乱叫。
&&&&城主府管事眉头微微蹙起,平时看着这女人还好,穿上衣服时温婉贤淑,脱了衣服狂放孟浪,现在再看只觉粗俗不堪,毫无韵味。
&&&&“原来是这女人得罪了大人,大人只管处置她,晚辈绝无异议。”
&&&&渣男也不过如此吧,顾星薇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先把自己女人推出去了。
&&&&“偷了我的东西,以为随便推个人出来便能平息我的怒火吗?!”
&&&&城主府管事心头狂跳,他最近只偷过一样东西,便是下面那棵树,而那棵树的来历他也很清楚,是军师在山洞里找到的。
&&&&军师每年都会去山洞一次,取水炼制法宝,往年去,那里什么都没有,偏今年多了两棵树,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别人放在这里的。
&&&&按照卡铎城的一贯作风,看得上眼的就是自己的,他们自然而然把树运回了城主府。
&&&&这树很神奇,有助于消除心魔,试问卡铎城主府的人哪个没有做过坏事,在他们的良心麻木之前,总有那么一两件坏事深入了他们的心,形成心魔,那棵树就显得很重要了。
&&&&邻城得到了消息,买通这管事,让其偷树,这管事趁着城主与城主夫人们每月一次的“大联欢”偷走了树,等城主穿上裤子,这名管事已从事先准备好的传送阵传送出城了。
&&&&“前辈息怒,晚辈委实没有偷过前辈的东西,前辈怕是误会晚辈了吧。”
&&&&“哼,不管是不是你偷的,只要东西现在在你身上,我就找你算账。”
&&&&城主府管事大呼倒霉,果然是树惹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