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疼,我去帮你叫医生过来看看?”
简淑很诧异,大爷为什么来这,嗓音沙哑加轻微哽咽:“你来这干什么?”
江一行把鲜花跟水果篮放到桌子上,抬头看1号床上的牌匾,病人简淑,中度脑震荡,胸腔积血,外伤,他刚刚应该仔细看牌匾的,要是简淑不从厕所里出来,他恐怕找一天都见不到她。
放好东西后,江一行返回想搀扶她。
简淑避开他的手,自己慢慢走到病床前坐下。
一名护士走进来,“一号床,简淑,该输ye了,这瓶药水输的时候会有点疼,是正常的,还有现在依旧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点白开水。”
简淑的手上一直有软针,这三天连续输ye,左手已经开始水肿,护士扎好针后,拿过挂在床前的记录纸做记录,记录好才离开。
江一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跟简淑没那么熟,怕说多惹她生气,影响她情绪,就一直愣愣的站在床边,尴尬的摸头。
江一行体型属于高大类型,加上那一头粉红色头发,简淑想忽视都不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反正我就是知道,”江一行怕她继续问下去,赶紧转移话题,“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点水?”
简淑拒绝,说她不渴。
两人又陷入迷之沉默。
过了一分钟后,江一行又问她需不需要喝水,其实他原本想问她要不要吃水果的,可他突然想起刚刚护士的话,就改口了。
简淑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他。
江一行只好住嘴。
“呕……”简淑又开始反胃,忙捂住嘴。
江一行一下子慌了,着急道:“是不是想吐?我去给你找盆,哪里有盆?哪里有盆啊?”
他四处环顾,隔壁病床的大姐提醒他,说厕所里有一个黄色的盆是简淑的。
江一行立即冲进厕所拿黄盆出来,把盆对着简淑。
“呕…… ”简淑实在没忍住,吐得稀里哗啦,一直在大声干呕,仿佛要把整个肺腑吐出来。
吐出来的些许ye体溅到江一行的手,他眉头紧皱,并不是手被溅到,只是突然觉得心疼,他觉得她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他说不出哪不对劲,反正就是不对劲,整个人很低落绝望。
见她吐得差不多,江一行抽出好几张纸巾递给她。
待她擦完嘴后,他才把盆拿进厕所后又出来,先给她倒一杯水,“来,漱漱口。”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去厕所把盆洗干净。
他再次出来的时候,简淑已经躺在床上,被子蒙过头,他拉来一个椅子,坐在病床边,等着她的亲人过来。
简淑原本只是无声的掉眼泪,可最后整个人蜷缩起来,只觉得手脚不受控制的抽疼,她大口大口的喘气,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江一行听到喘气声,慢慢掀开被子,简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简淑,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疼?”
她的眼泪从脸颊滑到脖子,沾到她脖子上的伤口,江一行一只手拿纸巾帮她擦眼泪,另一只手迅速摁铃让医生护士过来。
医生最后给简淑打了镇定剂,她才睡了过去。
医生走后,江一行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简淑,眼角还挂着泪痕,他伸手替她抹去。
等到下午六点的时候,简淑的家人才出现,江一行一看来人,只觉得这世界真是巧,他的大学老师竟然是简淑的父亲。
“教授好。”江一行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
简教授见到江一行的时候也很诧异,“你……认识我女儿?”
江一行等人在六月底的时候从学校毕业,毕业前他还请了他们班的同学跟老师吃了一顿,他当时忙项目就没有去,他还听说他跟那个院花在毕业前分手了。
“算认识,医生说她情绪不大稳定,尽量让她心平气和下来,刚刚打了镇定剂,差不多睡了半个小时,要是输的药水没了,记得让护士过来换,教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简教授奇怪为什么景州不在这里,说好他看一下午,他傍晚再过来替他的。
“你来之前有见到一个男人在这?”
江一行知道简教授口中的男人应该是景州,他也很奇怪,他以为景州去买东西,很快回来,结果一个下午都没回来。
“我见到他下电梯,之后就没有回来。”
简教授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晚上的时候,简教授陪夜,简淑情绪看上去已没有什么异样,她还用手机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她的手机还能用,只是屏幕摔裂了。
在医院里的第四天早上八点,江一行又过来医院,还帮买了早餐,简教授只觉得奇怪,他女儿应该跟江一行没什么接触机会吧,江一行刚毕业,他女儿已经毕业快四年,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谢谢你啊,你说你又跑过来一趟,多麻烦啊。”简教授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