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洗澡,擦身子,穿衣服。
阿祺觉得,他真的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没事没事,阿祺长大了肯定就重了,重了好 ,不过,阿祺长再大,都是娘的宝贝。”宁瓷瞧着萧祺红了脸,就又是加了一句话。
这下萧祺把头都埋进了萧青山的肩膀上。
娘亲之前是还抱得起他的,现在就抱不起了,就这么些时间......难道阿祺就重了那么多了吗?
他怎么觉得也没有呢......
而这会子,萧青山已经抱了萧祺出去穿衣服。
“今天怎么了?”萧青山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问道。
他是听到些消息,说是萧祺在宫学出了事,他才匆匆赶回来的。
“我拿爹给我的□□,把一个人给射了 。”
萧祺如实的回答。
萧青山一顿,抬头看了萧祺一眼,问道:“他打你了?”
知子莫若父。
萧青山给他这些东西,是让他防身,因为他知道,萧祺是不会乱来的。
不管是先前的迷药,还是现在的□□。
萧祺点点头。
“打到你了吗?”萧青山接着问。
虽然他看萧祺身上没有伤,但以防万一,他还是问了一句。
“没有。”
“没有就好。”萧青山给他整理好衣裳,接着也没有再说其它,只是低沉着声音,道:“放心,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儿子可也是他的心肝宝贝。
不管是什么原因,任何人都不可以动他。
宁瓷就在旁边一直看着,看着这父子俩在说着话,却是也没有插话。
105、观望 ...
萧青山虽然是个大糙汉子, 但是在照顾萧祺这一方面上, 他还是很细心的。
毕竟父子俩相依为命了三年,萧祺那么小丁点儿的一个孩子,日日夜夜待在他身边,要是不好好的保护着, 那真是很容易便出事。
“阿祺受了伤的话,很难会好。”
萧青山同宁瓷走出房间,当时他回头, 往萧祺那儿看了一眼, 目光凝怔似有千言万语,最后,才是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宁瓷蹙眉,偏头看向萧青山。
显然是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阿瓷,我一直都忘了告诉你, 阿祺的体质有点特别, 如果受了伤的话,那要很久才能好。”
萧青山压着声音,语气沉然,说的时候,大抵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有些压抑。
他第一次,带着萧祺爬过一座大山,那时候,他刚刚学会走路, 就非要自己走,他想着山路尚是平坦,便就让他自己走了。
结果不小心绊到根树枝,就摔倒在了地上,膝盖破了皮,出了点血。
他哭得很厉害。
因为太小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只知道很疼很疼,就使劲儿的哭,嚎着嗓子,直到是哭得喉咙都疼了,出不了声,才停下来。
他听他哭的时候,他真的是一颗心心全都揪到了一块,一下一下的跳着,似是胀开一般,总归心疼到不行。
就是那回受的伤,原本上了药,三四天也就好了,可是却过了将近十天,伤口才见愈合。
那一次开始,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后来再有几次,便发现,真的是这样。
所以他一直格外上心的护着他。
原本他觉得,男孩子受点伤是没什么的,可是因为阿祺的特殊情况,他只要一听说他受伤了或是旁的事,就会忧心的不得了。
“可是上次他的脚――”宁瓷想上回他伤了脚,似乎是还好的挺快的。
“外伤。”萧青山又加了一句。
宁瓷眸中流光回转,闪着满溢而出的疼惜,她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对于萧祺,她究竟欠了他多少。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她可真是恨不得闹到皇上跟前去啊。”
宁瓷抬头,往大门那边看。
那胡氏如此盛气凌人,一副非要为她家儿子讨个公道的模样,是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她既然带着萧祺回了府,那想来他们便会不依不饶的,定要合了她的心意才是。
萧青山伸手揽在宁瓷的腰上。
他知道因为他的身份,连着对宁瓷的议论也是颇多,有些话难听至极,真是让人不堪入耳。
宁瓷垂眼想着什么,抿唇,面上是一副十分犹豫的模样。
她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回想起那胡氏说他是有娘生没娘养的。
说他低贱之人。
那是她的阿祺不该承受的委屈。
“我觉得,我应该告诉所有人,萧祺,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宁瓷思虑了许久之后,抬头,十分肯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她一直都这么想过,只是也一直觉得,这不是合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