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这边,太医刚刚给他包扎完伤口。
他右手受了伤,整个手掌都被包住,包了厚厚的一层,而同时左腿的大腿上,也包扎了纱布,浸了点点的鲜红出来。
妇人进门,当时一看见旁边盆子里满是血水,脸色一白,差点腿软的没站稳,若不是后头的丫鬟扶着,就真要给倒下去了。
这妇人姓胡,是舒凛弟弟舒烈的夫人,平常性子便极为泼辣,虽说是贵夫人,有时倒真同那市井泼妇差不多,更重要的是,她极为宠爱自家这个儿子。
那简直是摘星星摘月亮的,只要是他想要,一定都给。
不然也不会把人宠成这个嚣张的性子。
“固儿,疼不疼?”胡氏在榻边坐下,看着他身上的这几处伤口,真是心疼的都揪到了一块去,泪眼汪汪的看着,恨不得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能替他受苦才是。
舒固点头,整张脸都皱到了一块去,一副已经实在疼的忍受不住的样子,张了张口,话都没说出来。
这下可叫胡氏更心疼了。
“固儿,你告诉娘?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胡氏抹了一把眼泪,说着话,眼神狠厉了不少,道:“娘一定加倍的给他还回去。”
她连这伤是怎么来的都不问一句,就直接出言断定,一定全是旁的人干的,竟是给他儿子伤成这样。
怕是不想活了吧。
她平时可都是当宝贝捧着的。
“是.......那个萧青山的儿子。”舒固咬着牙出声。
这胡氏也只是个妇人,不识得什么萧青山不萧青山的,还是旁边的书童解释,说那就是一个下等铁匠,前些日子,和宁小姐成亲的那个。
这么一说,胡氏就知道了,这样的人,自然不值得她放在眼里。
“固儿你放心,他这么伤你,娘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还有,等你伯伯下朝了,让他给你做主,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这胡氏生性眼界高,脾气是硬的不行,仗着舒凛是大司马,又攀着熙乐公主的缘故,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
“固儿你先好好休息,娘这就去找他算账。”
说着,胡氏就起身,抬腿是直接往外走了。
......
“你没事吧?”
今日因着发生了这桩意外,少傅就让大家先回去了,但是峻安没走,他担心萧祺,就一直在这陪着他。
“没事。”萧祺方才是摇了摇头,外头胡氏就不顾阻拦的冲了进来,瞪着眼睛,到了两人跟前。
她转眼,左右看了看。
最后目光停在了萧祺身上。
“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伤了我儿子。”
胡氏开口,语气就极为狠厉。
她完全不管顾面前这只是个四岁的孩子,看那模样是直接就像挽袖子伸手的去打了。
“才不是呢,明明就是他先要打阿祺的。”峻安在旁边回了一句。
“什么打不打的,我家固儿伤成那样,他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果然是没有娘生养的,以为自己攀上什么高枝就嚣张的不行。”
胡氏声音大,话一出来,几乎是整个宫学都能听见。
“阿祺。”宁瓷正好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蹲身下来,就上下打量着萧祺,问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萧祺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他看着确实是没有半点儿的事,宁瓷这么仔细的瞧了好一会儿,确定了人是真的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就是萧夫人吧?”
后边胡氏出声问道。
她其实也不大看得起这个宁瓷。
好好的一个世家小姐,先前失踪一年,被人糟蹋了不说,还放着安少傅不嫁,嫁给那样一个低贱之人。
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果然都是一个德行的 。
“萧夫人,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那样,手上是伤腿上也是伤,现在连话都说不了,反正无论如何,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了,我一定要为我儿子讨个公道。”
胡氏倒真真是气势凌人。
宁瓷握住萧祺的手,这才是站起身来,淡淡的扫了胡氏一眼,道:“你儿子十二岁了吧?”
胡氏愣了一下,没回答。
“十二岁的人,被四岁的小孩子打了,还真是没用。”
宁瓷可没工夫跟她理论。
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阿祺的安危,就是阿祺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受伤。
其余的,不管是不是阿祺的错,反正都不能动她的阿祺就是了。
而且,她相信阿祺没有做错。
胡氏看着她,语气轻蔑,出言相讽,一副完全不在乎这回事的样子。
“你不要仗着你是宁家的人,就能够颠倒是非黑白,我告诉你,固儿可是姓舒的,到时候,有的是人为他作主。”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