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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咱们大祁的规矩了,这是大家都晓得的 。”
“可是我不晓得。”萧青山一本正经的回答。
宁瓷方才沐浴过,从里头出来,只穿了一身绸缎寝衣,方才被他一折腾,衣裳乱了许多,露出一方圆润雪白的肩膀,隐约能瞧见,里头挺立似红梅。
萧青山在正经说着,目光却已经往她衣裳里头打量。
目光丝毫不加掩饰。
宁瓷觉得现在这样不大好。
隐隐的想起了一个词来,叫......浪荡。
于是她起身,将自己的衣裳拢了拢,拉着萧青山,就要推着他往前。
“说了不见面就不能见面,你这段时日可是不能再来了,不然我就生气了。”
她说生气那可不是同他开玩笑,她说一不二,这回再生他气了,那可就没那么容易可以哄好了。
萧青山自然没再同她说什么了。
他顺着她的力气,便是退了出去。
......
一辆马车驶进宫门。
萧祺同萧青山坐在马车上。
萧祺的视线随着那掀动的车帘往外看,落入眼帘的画面,他是已经见过一次的,但是此番,还是有些紧张的捏紧了衣角。
“爹爹,为什么娘亲不来?”萧祺已经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了,可是说着话,声音还是止不住的有些发颤。
于是开口问了这一句,大抵也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其实是害怕的。
就算他的胆识要比旁的孩子大些,但是毕竟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或许说,是对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那些话语中,他大概能够知道,即将要去的,是个怎样的地方。
是整个大祁最好的学堂。
那里还有很多厉害的人。
“你娘亲睡过头了,没起来。”萧青山看了他一眼,便是随口回答。
萧祺点了点头,也没再问。
大抵是他觉得,睡过头这件事,放在娘亲身上,还是很有可能的。
“阿祺,没事。”
萧青山虽然是个粗汉子,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萧祺一直紧握着的手,转头去看他,说话的声音比往常要柔和不少。
“那和其它地方没什么不一样,爹和你说过的,无论是什么,都不要怕。”
因为不值得去怕。
所以也没必要。
萧祺抬眼,对上萧青山的眸子,那一片漆黑里平淡无波,却偏偏有一股力量,将人的身体团团围住,让人觉得人心安稳。
爹爹一直都是这样,他不用多说,也不用多做,只要站在那儿,就能让他觉得安心。
他点头,“嗯”了一声。
对,确实没什么怕的。
他连那会咬死人的毒蛇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些呢。
想到这些,萧祺收了目光,想着娘亲之前同他说的那些需要注意的事,一直砰砰跳着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他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气。
......
皇上是特地派人过来传了话,说今日有新的学生要来。
要宫学好生的把人安排下,他之后会亲自来看。
看着情形,倒是极为重视的。
宫学自是有好几位少傅的,只是今日正好,只有安复临在。
他先前一段时日不在,缺了许多的课,近些日子,便要劳累一些,将之前缺的课给补上。
昨日他没有出宫,是宿在了宫里的,此番方是从里头出来,便看见书童领着人进来了。
安复临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猛然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当即他便认出是萧青山来。
他一愣,目光顺着便是往下移。
皇上说要来宫学的人,萧青山的儿子......
这么想着,安复临的表情便是凝重起来。
他倒还真是有手段。
他萧青山是匪窝头子的事,是板上钉钉实打实的,绝对没得错,但是他不仅安全的回来了,而且,连皇上都没有追究此事。
他想不通,但是也没法子。
大概是第一次真正觉得,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
让人觉得,实在很无奈。
但安复临他只是发怔少许,然后便直起身子,跨步往前,迎了上去。
“见过少傅。”萧祺这时候已经换好了学堂的衣裳,他抬手,行学生礼,虽然不是太过规整,但也是像模像样的。
他在家里,是特地自个儿练过了的。
舅舅说,少傅是他的老师,他应当尊敬,每回见到,都要行学生礼。
安复临面色淡然,看着面前的人,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微微颔首点头,便开口道: “我姓安,日后唤我安少傅就好。”
微顿少许,他接着又道:“今日时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