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板着一张脸,但是明显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道:“哪里懂事了?”
其实萧祺是有点儿委屈的,他那日就只是睡得早了些,可是第二日醒来,娘亲就不见了,他去找,不但没有找到娘亲,就连爹爹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就这样突然不见了。
他们有什么事,都不和阿祺说的......
这几日就这么想着,一边想还一边担心爹娘的安危,于是就总是出神,静不下心来。
但他还是维护爹和娘的。
他想,他们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才离开的。
而萧祺这会子看着宁玄柏,脸色依旧不是太好,小眼珠子骨溜的转了转,就拿了旁边的书,翻开,递到宁玄柏跟前。
“上回娘亲教阿祺读这个,可是还有几句话,阿祺不明白。”
萧祺觉着,不能再说这回事下去了,于是就及时岔开话题,指着书上的几句话,十分认真的问宁玄柏。
宁玄柏的目光往书上瞄了一眼。
这小娃娃维护他爹娘,岔话题倒是机灵啊......
萧祺接着又是十分认真的说道:“娘亲就经常同阿祺说,说是外祖父可厉害了,不止武功高强,学识也渊博,说让我跟着外祖父学,一定能学得很好。”
这话,也不知道是宁瓷真的说过还是萧祺自个儿给杜撰出来的,但是宁玄柏听了,心里是实实在在觉得舒畅的。
嘴甜夸的好。
萧祺把那书又往前头递了递。
宁玄柏微咳了两声,然后弯身过去,唇角已经带了一抹微微的笑意,道:“我看看。”
宁玄柏便是就着他指的这些,仔仔细细的给他解释了一番,萧祺一副似懂未懂的样子,点了点头,接着便又是夸赞,说外祖父真厉害。
宁玄柏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盛。
虽然他话中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心里头却是在想,那萧青山看着不太灵光一个人,教出这儿子,真是嘴甜又机灵。
......
裴笙会来,是受宁淮所托。
有舒凛在,宁淮不好出面,但是又担心他们,便想着,去拜托了裴笙。
当然这之前,也是已经和萧青山说好了的。
几年前的那桩事,因为裴笙的夫人也牵扯其中,同那些暗中搞鬼之人,多少有过接触,所以在这上面,他可以成为很好的一个帮手。
或许之后在皇上面前,还能为此事作证。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匪窝寨子里是何等的情况,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这样一切都是未知数的情况下,贸然上山,便自然要留后路。
果然那寨子里的情况不对。
萧青山这厢将宁瓷抱在怀里,看着她渐渐睡熟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伏在她的耳边,沉声厉然道:“阿瓷,你记住,你要护好自己。”
萧青山这才是将她放下,好好的躺着,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马车里下来了。
裴笙一袭黑色劲装,就直直的站在马车外头。
旁边还跟着几个随从。
“裴世子,阿瓷就先拜托你了。”萧青山压着声音,向他点头。
她暂时还醒不过来。
但是只这段时间,已经够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
裴笙点了点头,应下。
本来他是不愿意掺和这些事的,不愿往自己身上揽麻烦,但是他同宁淮说话的时候,却是叫沉鱼给听见了。
沉鱼说让他帮帮他们,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沉鱼还怀着孕,这一不顺她的心就皱着眉头不悦了,说是心中郁结便是难受,所是没办法,他只能过来了。
“需要带人吗?”裴笙转头看向他带来的这些随从,淡淡的问了一句。
萧青山摇头。
“不,我一个人够了。”
裴笙自然没再说什么。
人家的事,人家要怎么做,该怎么来,他是不会插手干预的。
于是他摆手,示意让人过去,都在马车边上守着。
萧青山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便是转身,往山上走了。
......
宁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
只是她好像又做梦了。
一个很长很长的,关于以前的梦。
她记得那几日里,她正在和萧青山吵架,因为什么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他凶了她,说了好些不好的话。
他以前就总是这样。
有什么话不好好说,然后生气了,就只知道凶她。
恶狠狠的样子真是叫人讨厌死了。
而且他一凶起来,力气也就大,往往一碰她就能把她身上掐出一道道红痕来。
可真是个实实在在的莽夫了。
偏生那几日她也不理他,再加上胃口不怎么好,心中郁结,便是越加的郁郁寡欢。
他正好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