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任的文书下来,周连恭带着妻子离开侯府的时候,就拿定了主意要把她重新打造,按着自己的心意从头教出个样子来。
&&&&虽然郑氏的年纪已经偏大,性格更早已定型,不是学习的好时机了,但周连恭并不放在心上,他跟郑氏相处少,但自己的妻子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是留神拿准了的,她缺的就是一根主心骨,以苏姨娘那么粗劣的手段都能把她哄住,他难道会扳不回来?
&&&&就算教不出十成,七八成总没什么问题。
&&&&周连恭在家受掣肘多年,憋了一肚子说不出的火气,几乎是前脚出府门,他后脚就想去拎着郑氏的耳朵把真相全部倾泻给她了。
&&&&只是路上人多耳杂,他不得不又憋了一段时间,直到晚上投宿驿站,他吩咐了一番车马安置,简单用了晚膳,洗漱过后,立刻把要服侍郑氏上床安歇的银柳赶了出去。
&&&&郑氏见他动作,僵在床边不敢动了,她太久没有在夜晚时和丈夫共处一室了,紧张地抖着声音道:“爷,旁边还有一间空房,我让人收拾过铺设好了。”
&&&&周连恭知道这妻子如今怕他怕得厉害,原来打算好好和她说话的,结果让她一开口就弄得心情差起来,凉凉道:“你这是撵我?我为什么要去隔壁住?”
&&&&“我不是这个意思——”郑氏见他脸色不好,更紧张了,也有点糊涂,他们不在一处住很久了,以前不都是这样吗?虽然她这回跟出来想得个孩子,可现在在孝期内,做不了什么,那又有什么必要住一起呢?
&&&&周连恭没听她的辩解,只看出来她确实不想跟他同住一室的意思来了,脸色这回真放沉下来:“这些年我不管你,你日子过得太自在,是不是都已经忘了你还有个丈夫?”
&&&&“……我、我没有。”郑氏快吓哭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出来第一天,他就换了画风,只好拼命想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碍着他的眼了,却又想不出来,她赶路的时候都坐在车里,他则在外面骑马,两人都没有什么交集,哪能得罪上他?
&&&&周连恭心头火气更重了,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看她这模样,好似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夫妻关系糟成这样,他说什么她明面上都不敢反驳,一径附和,可心里又哪里真听进去了?
&&&&苏姨娘的事,暂时不能吐露了,他要她真真切切和他站到同一阵线,而不是像被他恐吓胁迫了一样。
&&&&周连恭按捺着自己平了平气,走过去,打算今晚先随便聊几句,慢慢把她的心态拧过来再图以后。
&&&&随着他身形的靠近,郑氏头都不敢抬了,而她这动作成功地又激起了周连恭的火气——
&&&&不过是另一种。
&&&&昏黄的灯烛下,她露出的一小半侧脸温润如玉,脖颈弯折着显出一个格外修长的角度。
&&&&前文已叙过,周连恭过了多年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几乎不近女色。
&&&&但他明明是个有妻子的男人。
&&&&被粗鲁按倒在自家里带出来的才铺好的柔软锦被上时,郑氏惊愕过度,瞬间差点以为自己要挨打,灼热的吐息铺面压下,她锁骨处先挨了刺痛的一下啃咬,然后密密的亲吻接踵而至。
&&&&不是要打她,她就说他对她再坏也没那么坏——郑氏松了口气,马上又回神挣扎:“三爷,唔——孝期……”
&&&&“我知道,我有分寸。”
&&&&那你怎么还不停啊!郑氏急得声音中带了哭腔,下意识找贴身丫头寻求帮忙,叫道:“银柳,银——”
&&&&“闭嘴。”周连恭恼怒出声,用力扯下床幔,遮住郑氏投往门板处的求救目光,也遮住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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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郑氏拿着雕花木箸的手有点抖,夹一道酸醋凉拌三丝时夹了两遍都没夹起来,她默默收回了木箸,小口小口地喝起红豆粥来。
&&&&过一会,一小簇莴笋丝丢进了她碗里。
&&&&郑氏嘴唇动了一下,想说话,没说出来,把头埋得更低了点,食不语地用完了早饭。
&&&&周连恭也没说话,用完丢下木箸,起身出去安排人重新启程上路。
&&&&见他出了门,郑氏忙拉住收拾着碗碟的银柳:“我昨晚叫你,你听见没有?”
&&&&银柳笑眯眯地:“听见了,我怕三爷和nainai还有使唤我的地方,没敢马上就去睡,在门外守了一会才走的。”
&&&&郑氏听了,语气中难得带上了埋怨,和她说道:“那你怎么不进来。”
&&&&“我进来做什么?”银柳理直气壮地道,“好容易三爷又肯和nainai好了,我进来不是坏了nainai的好事?”
&&&&她说着倒过来解劝上郑氏了:“nainai,你可得抓住了机会,多顺着三爷些,他想做什么都由着他,等把三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