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贾母的说法,跟着主子连孝不孝的都讲不起了,何况这种小事。
这回是银柳抢先帮着答应了——她不管什么,能把自家nainai和三爷往一处凑近的,她就乐意干。
“这就剩下十个人了。”霜娘扳下根手指,“两个小丫头也去掉,小丫头能做的事有限,人既然少了,就要样样都使得上才行。”
银柳想着顺了顺,便有些心慌:“这只剩下四个大丫头,四个媳妇子了,怎么够使呀。”
“怎么不够?”霜娘反问她,“你nainai日常在院里,除了你之外,还使唤着谁了?”
“……”
这问的一针见血,银柳立时咬了牙,“六nainai说的不错,带那么些废物去确实没用,就照六nainai说的办。”
她都同意了,郑氏自然更没二话了。
郑氏就想起最起先的烦恼来,提出来道:“六弟妹,你不知道我院里的人,从知道消息后,丫头们都抢着要去,媳妇婆子们都推着不想去,实在是闹得我没法。”
霜娘扑哧笑了:“丫头们去了有指望,媳妇婆子没指望,自然是如此了。”她玩笑了一句,跟着正经问道,“你心里有定下来的人选吗?除了银柳之外。”
郑氏摇头:“闹得我头都晕了,没有空闲想。”
“这就是人多的坏处。”霜娘点评了一句,“既然这么乱,那就什么都不要管了,你回去,把人全都轰出院子,你自己静下来想一想,愿意带谁就带谁,不必理会她们任何人的想法。”
郑氏迟疑:“可是要有不情不愿的,出去了当差也怕不用心——”
“县衙前面现成的大堂,拖过去打几板子,自然就用心了。”
……
郑氏直到离开的时候还有点晕,但银柳又和霜娘交流了一阵,却是信心百倍了,挺着胸膛跟在旁边走了。
第79章
郑氏一走,霜娘很快又陷入了抓心挠肝的状态里——没抓着人也罢了,她还可以说服自己不要把注意力多放在那只暗地里的黑手上,毕竟不能为这个日子都不过了,只要周连营相信她,那她没什么好怕的。
可人已经抓进了府,真相就在咫尺,霜娘在等待的过程里,甚至试着模拟了一下报复方案。但她刀都磨好了,却迟迟挥不出去,因为当天直到晚上周连营都没有来。
不但当天,连着后面整整三天,周连营连影子都没有见。
这很不寻常了,哪怕他们还没好上时——咳咳,虽然没有表白,但是事实都有了,凑合可以算了。周连营也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回后院来坐一坐,有事说事,没事闲聊两句,不管聊不聊得到一块去,他的态度是明确给出来了——他知道自己是有媳妇的人了,他打算和媳妇好好过日子,不会闹什么幺蛾子。
所以呢,现在是什么状况?
第一天霜娘还只是为想知道真相着急,再往后等下去,她的关注点就渐渐歪了:有没有从那黑心秀才嘴里问出来什么另算,为什么都不再来看看她呢?她这么快就失宠啦?
这虽然是心急之下的胡思乱想,但霜娘的气压也确实一天比一天低,到第三天时达到了顶点。
一早起来,她就感觉身下一股热流。
大概所有女性的心情在亲戚造访的时候都不会很高昂,霜娘虽然没有痛经的毛病,但她跟正常的身体状态比,仍然是不舒服。
后腰有些酸,小腹还闷闷的,必备用品还不是很给力,虽然材质用料比起在贺家时已不知好了多少倍,但造型仍旧是那么个造型,本质是换汤不换药,怎么都无法都无法跟神物卫生棉相比。
霜娘大半天都闷闷坐着。其实她没有生气,只是各方面因素加在一起导致的情绪低落,但从表象看,她这个样子就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了。
院里的丫头们都不由自主勤谨了些,真在霜娘手底下干活的才知道,这位主子大半时候和三nainai差不多,宽和得很,可她一旦发落起人来是敢下手的,谁都不想往她气头上撞。
芳翠捡着春雨出来泼残茶的功夫,悄悄拉了她到旁边道:“姐姐,nainai是不是和六爷吵架了?”
春雨盯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芳翠有点紧张地笑了笑:“我是担心nainai,打从nainai从娘家回来起,就不像往常那么高兴了。六爷这几天也不来了,所以我猜着两个人拌了嘴。”
春雨低头看了看粘在茶盅口上的一根茶叶,拈起丢了,并不答她。
芳翠只好自己道:“我想着,一直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我们该帮着想点办法才是。”
春雨原都要进屋去了,听她这么说,止住动作,道:“你有什么办法?”
“六爷不来,我们可以去请他啊。”芳翠两个手交握着,手背上的骨节被自己勒得突出来。“金盏姐姐和叠翠不是都在外院伺候吗?我们可以私下先去和她们打听,看看六爷现在的心情怎么样,要是还不好,我们就再等等;要是好些了,就能拿着nainai的名义请他过来了,说不准六爷也只是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