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几天,村外的人才渐渐少了。
也有那么一些,仍旧抱着侥幸心理,不肯离去,对于那些跳脚咒骂的,围墙内巡逻的人员放枪警告一下大多也就消停了,最难对付的是那些苦苦哀求的,又是磕头又是哭喊,弄得村民们都不敢往那边去,人心都是rou做的,被人家那么求,村民们没有不心软的。可是谁都知道,这个门绝对是开不得的,一旦有人住进来了,很快,其他人都会闻风而来,到时候,就不是他们能轻易拒绝的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十分忙碌,村民们忙着修复那些被冰雹砸坏的房子和生产工具,还有地里的庄稼,大部分也都活不成了,都得重新种上。沟里也死了几头野猪,大伙儿围在壕沟边上,又是竹竿又是绳套的,好不容易把几头死了和收了重伤的野猪弄了上来。
高长更忙,那些人都打算学他们的样子修村庄,野猪的需求量剧增,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争斗,高长也答应帮他们抓野猪,跟之前那些变异人一样,到时候雇佣他们织布,这些野猪也是要用布匹来换的。只不过,这些人白天干不了活,晚上又没有灯,加上几乎清一色都是男性,高长很怀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把布匹收回来。
对于这次海平面的上升,损失最重的,还属白宝他们,镇上的根据地被淹了不说,车队也被冰雹砸得乱七八糟,交通要道也被水淹了,以后,再想去中部那边做买卖,就难了。
还有他们从前囤积的那些食盐,这会儿也没人要了,海水就在自家脚下,谁还花高价从他那里买盐。可以说,这场大水,把白宝从前开辟出来的财路都给冲断了,他手底下的兄弟又多,要是不赶紧找个出路,人心早晚得散。
“怎么样?咱镇上鱼多吗?”
高长裹着毯子,坐在火堆边上,用根竹片扒拉着火盆里的烤土豆,自从一个多月前的那场海啸之后,温度一直就没能升上去,不过现在这样也已经算是不错了,南北极的冰川大量融化,没把地球打回冰河世纪就该谢天谢地了,不能要求太多。
“没见过,就算有,你敢吃吗,那场海啸死多少人?”说话的是大刘,白宝手底下的厨子,之前他们那边又收了不少人,其中有些是拖家带口的,有了女人就是方便,做饭这活儿,慢慢就被她们接手了,这家伙也跟着轻松了不少,没事还能来凹里这个院子找高长他们聊聊天。
他们镇的东南方向有高山阻挡,不跟海洋接触,海水是从西南那边的县城方向流进这片山沟的,他们这儿水浅,暂时还没听说过有谁抓到鱼的,不过大伙儿也都没这个心思,主要还是记着那场海啸,心里膈应。
“过阵子谁还记得?”这玩意儿就不能细想,就算是几年前的大海,每年海难都得死不少人,也没见谁说海鲜不能吃啊。如果非要较真的话,就它们这山上的野猪,有些都还啃过人呢,难道真不吃猪rou了?
“你咋就Cao心吃的?”他们最近都快愁死了。
“那还能Cao心啥?国家兴亡人类命运啥的,咱Cao心了也不顶事啊。”这大冷天的,裹条毯子烤火就挺不错,想那些有的没的,土豆也烤得差不多了,用竹片往大刘跟前拨了拨:“烤土豆,吃不?”
“吃。”不吃白不吃,抱着香喷喷的土豆,大刘那点忧国忧民的心思,也都丢爪哇国去了。
“怎么样,我们家种的土豆口味好吧?”高长洋洋得意地炫耀,这可都是他们家大黄辛勤劳动的成果。
“不错,块头真大,吃一个就能管一顿。”
“嘿,那是,也就是咱俩这关系,别人我都不给。”
高长和大刘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大黄裹着毯子窝在他身边,这会儿把脖子往那边一伸,高长就把自己手里剥了皮的土豆递过去给他咬一口。这事他们经常干,从前大黄是犬型,别人看着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化形成了个男人,当众喂食什么的,就有点那啥了。
“走了走了。”大刘不愿意当这俩人的电灯泡。
“不吃了?”
“不吃了,酸。”
高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跟大黄靠在一块儿,前阵子他们院子里的缫丝车被冰雹砸坏了,崔大爷后来做了新的之后,干脆就放晒谷场上去了,这会儿院子里就显得宽了很多。
索帛正坐在一旁干活,手摇缫丝车,他现在已经使得很顺手了,喵仔和辛巴也都从外头打食回来了,就蹲在木盆边上,盯着那几个在水里翻滚的蚕茧,当它们缠到一起的时候,就用爪子拨开。猫和狼都是耐性极好的动物,这一蹲就是大半天,索帛也是喜欢干活多过于玩耍,大概是因为干活会有收获,玩耍没有。
之前索帛捂在肚子上孵着的那颗蛋,几天前已经破壳了,是一只灰扑扑的小鸟,村里的老人说是只黑鸢,也就是老鹰。老实说,这黑鸢小时候长得真不怎么好看,毛茸茸的有点傻气,食量还挺大,肚子一饿就呱呱直叫,叫得还相当难听。
开始的时候,听说这玩意儿是只老鹰,村里的还是都还挺稀奇的,个个都围着看,但是很快,这些热情就都散去了,主要是这只黑鸢幼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