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两天总来找他。”
厉海想起什么,“不是说他们足球社缺人吗?可能是来申请入社的?”
“那也是找教练和社长,关他屁事。”江瑜撑着下颚,一脸无趣,“连陆正这小子都有桃花运了,我的春天在哪里啊?”
厉海看他一眼,伸手帮他翻了翻校服领口,“桃花运又不能当饭吃。”
“你这人……”江瑜一脸哀其不幸的表情,拿手指戳厉海脑袋,“傻啊你。”
厉海抓住他手指,皱眉,“你手怎么了?”
江瑜一僵,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另一只手顺势盖在了手背上,“没什么,不小心刮伤了。”
“做什么事能刮伤手背?”厉海盯着江瑜表情,“昨天还没见着。”
“就……盘子摔了,伸手去接。”江瑜比划着,“结果在……桌角上蹭了一下。”
厉海站起来,“你们家桌角是碎玻璃渣做的吧。”
江瑜哎呀一声,也站起身往教学楼里走,“你管呢?我们家桌子……磕磕碰碰这么多年,难免有缺口,有缺口就容易刮伤呗。”
撒谎。
为什么要撒谎?
有什么事需要他撒谎?
厉海看着江瑜的背影,目光又在对方红肿的手背上晃了一圈,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愤怒。
谁弄伤的他?照他这样子看来,绝对不是他自己不小心。
“手?”傍晚训练的时候,老杨叼着哨子,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头汗的厉海,“手,啊,好像是弄伤了,他不是说不小心吗?怎么了?”
厉海刚结束一轮训练,灌下一大口水坐在老杨旁边,双手搁在膝盖上,微微抬头看着前方跟王浩闹作一团的江瑜。
那人笑着,训练室的大灯照在他脸上,年轻的脸庞上满是青春洋溢的气息,让人光是看着,就想跟他走到一处去。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好似天生就带着希望的光,让那些犹豫不敢上前的,一直活在自己的负面,Yin暗里的人不由自主地向往,不由自主地想跟随。
有时候也忍不住去模仿,希望自己能变成下一个他,可惜往往最后都是失望,因为没人能代替他,然后不由对这样的自己更加厌弃。
厉海曾经就经历过这么一个阶段,从羡慕,到仰慕,到模仿到想要代替,然后再次对自己失望,厌烦自己,又在不甘的挣扎中对江瑜产生了无法自拔的恋情。
年轻的情感总是冲动的,毫无理智可言的,厉海也没去想过未来怎么样,他只知道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江瑜更重要。
“那个伤,昨天晚上我送他回去的时候还没有的。”厉海拿毛巾擦了一把汗shi的刘海,他没有对着江瑜的时候,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深邃的眉眼显出了极具攻击性的模样,老杨熟悉他这个表情,这说明厉海在生气。
通常厉海都是内敛,缄默的存在,不主动惹事,表面看起来很乖顺,其实不然。
老杨叹气,心说,这孩子跟江瑜完全是相反的。江瑜看着不靠谱,跳脱又总惹事,脾气也大还爱面子,可其实江瑜最听话,也最不让人Cao心。因为他早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自己在什么环境里,自己要什么,所以他不会浪费多余的时间,老杨也因此最是喜欢他。
可厉海是表面看起来乖顺,靠谱,似乎说什么他都能听进去,也能接纳意见,但其实这人倔的地方都是明眼看不到的地方,一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人一旦认真,是比十个江瑜还不好惹的主。
厉海说:“教练,你跟江瑜一直很熟,他家里的事你应该也更清楚吧?我感觉他从不提家里的事,也不喜欢别人提,之前徐逸严说家访,他的反应也很大。他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老杨在膝盖上敲了敲手指,说:“这是人家的私事,我怎么能随便拿出来说道。”
“这么说是有事?”
“啧,你管那么多?跟你有啥关系?”老杨粗声粗气道:“我听雷戈说,你崇拜江瑜那小兔崽子得很?你就吹吧你,你要真是崇拜,初中三年你干嘛去了?现在想起来关心了?说,你小子是憋着什么心思呢?”
厉海皱皱眉,“这也不关教练的事。”
“嘿,你不说,那我为啥要告诉你?”老杨笑了,拿脚不轻不重踹了厉海小腿一下,“休息十分钟,滚去训练,少跟我这儿八卦。”
厉海没拿到想要的资料,烦闷的心情更不爽了。
他知道江瑜是单亲家庭,父母早早离婚了,但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这一点,江瑜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
初中家长会,江瑜永远罚站Cao场,因为他总说自己长辈死了,请不来家长。初中老师似乎有联系过他的父亲,但最后结果不了了之,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徐逸严接手江瑜班主任以后,目前为止似乎还从未见到过江瑜父母,这也很正常,高中以后家长会次数减少,请家长次数也不多,不像小学,家长和老师是一定会见面的。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