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手机摸出来翻了翻。
今天趁江瑜不注意,偷偷照了很多他的照片。比赛结束时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擦汗的,跟人聊天的,吃饭的。
他一张一张看着,脸上冷硬的神色慢慢缓和了下来,在台灯暖色的光芒下看起来温柔了不少。
他打开电脑,将江瑜在休息室换衣服的照片传到了电脑上,然后放大。他靠近屏幕,目光顺着男生背对着自己的光-裸背脊一寸一寸仔细看着,一颗痣,一道疤都不愿意放过。
似乎还不满足,他又伸手轻轻对着照片抚摸,手指顺着脊背中间的凹陷处摸到那挺-翘的tun上,厉海动了动喉咙,眼底染上一层浓浓的欲-望。
少年人本就血气方刚,厉海今日在外头已经好几次动情,差点要克制不住。此时一个人在屋里,对着电脑上的照片更无须再掩饰,他恍然想起那人的外套还在自己书包里,于是起身去把外套拿出来,又将它仔仔细细铺开在桌子上。
戴上耳机,点开一个视频,将视频缩小只听其中的声音,然后对着江瑜的照片和桌上的衣服开始尽情地想象。身上的热度根本无法控制,胸膛里的心脏仿佛要蹦出来,小腹之下蠢蠢欲动,厉海的手伸进裤子里,眼睛微微眯起。
动情之时,他弓起身子,将脸埋进桌上的外套。急促的喘息间鼻端全是江瑜的味道。
大脑轰鸣,眼前一阵晕眩,厉海瘫在桌上好一会儿,才慢腾腾伸手扯了张纸,逐渐将呼吸平复下来。
冲动过去,可剩下来的却是无尽的空虚,心里仿佛有个洞,无论做什么都填补不了。厉海叹了口气,抬手关了电脑,抱着江瑜的外套缩进了被窝,闭上眼睛。
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着他的照片、衣服做这种事,厉海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只是这其中并没有内疚和惭愧,他将江瑜的衣服压在身下,就仿佛将那人压在了身下,将那人一身的光芒压在身下,什么时候才能征服他呢?厉海和往日一样,在对未来的美好期待下沉沉睡去。
于此同时,另一边的江瑜却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去睡觉。
几个小时前,他送左迟回家时,梁冰居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梁冰后来嫁的男人很有出息,比江明兴有出息得多,据说之前是给人打工赚了第一桶金,之后自己创业,现在已然是大老板的架势,家里别墅住着、好车开着,梁冰也不像其他太太每天买买买,她给自家男人打工,负责公司的财务,梁冰本就有能力,将公司和家都兼顾得很好,无论在娘家还是婆家,梁冰的地位都不低。
江瑜一看梁冰在门口等着,就知道今天可能逃不掉。果不其然,梁冰先是客气地邀请陆正去家里玩,又让左迟去准备晚上接待客人的事,最后才对着江瑜说:“我要跟你谈谈。”
陆正哪里敢在这时候不知趣?马上说家里还有事,感谢阿姨好意,然后活像屁-股后头有鬼追似的跑了。
江瑜一边在心里骂这个不够义气的,一边面无表情跟着梁冰进了家门。这家门他是第二次来,进门的时候还有些僵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梁冰看他一眼,“不用换鞋,你左叔叔这会儿不在,你也不用紧张。”
江瑜双手插在兜里,食指捏了捏拇指关节,嘴上淡淡说:“哦,我没紧张啊。”
梁冰捋了捋头发,将他带到书房,又让家里的阿姨给拿了瓶饮料上来,说:“家访是怎么回事?”
江瑜只好大概地介绍了一下徐逸严的教学风格,说对方只是想了解一下自己,并不一定就是自己做错什么事了。
梁冰恩了一声,没对徐逸严这个班主任做什么评价。想当初江瑜若按照区域划分,本是读不了名启的,可就算是不读名启,江明兴每年凑学费和生活费也是够呛。
江明兴来找了梁冰,要求她多出一些抚养孩子的费用,好在左迟的父亲不在乎这个,梁冰与对方商量后便做主花了七千多的择校费把江瑜送进了名启。
名启是初中和高中可以直升的学校,除开中考分数,另外还有名启的一个内部考核。内部直升的学生,中考的分数收得低一点,但内部考核却也不简单,如果通过不了,也很难顺利直升。
内部考核其实就是考核学生个人特长,名启后来的发展方向一直是输送专业人才,并不单纯以高分为重点,所以一流大学的升学比例虽然不高,但艺体专业的学生量却很大,也算是他们的一个特色。
不得不说,梁冰作为母亲,虽然对江瑜甚少关心,但该为他考虑的也是尽到了作为长辈应尽的责任。
这么些年来,生活费、学费从来也没少过江瑜一分,过年过节也会多打一些钱,权当礼物。
江瑜将钱都尽可能存了起来,加上父亲的低保,父子二人才能勉强度日。
他从未对梁冰开口要过一分钱,梁冰虽做了该做的,却也从未主动询问过他是否缺钱,又生活得好不好。
梁冰坐在椅子里,看着对面愈发眉目俊朗,长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少年人,仿佛第一次发现对方太过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