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和承建单位想和你们合作。但是切记,要把握个度,千万不能让他们用舆|论|绑|架业主,上一轮你吃亏主因之一就在这里。”
“可这个办法根本追不回之前这么大的损失。”
“之前的损失就别想了,建筑业的行业现状就是这样,还有房企替它们背锅,它们有恃无恐。”顾晓阳痛惜,“我索性再跟你说些事,听完你可不能冲动,这些事你暂时都不太好解决。”
“嗯。”陈衍点头。
“就说工程质量吧,你以为你按时支付工程款,承包商手里资金宽裕就不会偷工减料?其实不是,他们不仅承包了你这个项目,还承包其他项目,甚至还有和别人合伙的私人开发项目,那些项目在赔钱,他们就把从你这里拿走的钱去填那边的窟窿,填不够了,就只能在你这个工程上偷工减料。房企你是清楚的,现在基本专款专用,各项目之间的资金很难自由流动,可承包商不同,他们绝大部分都是挂靠的,支付挂靠费用之后,挂靠单位是不监控他们工程款去向的,钱一旦到他们自己的口袋里,想怎么投资是他们的事,再没人可以管他们了。他们中间好多人家缠万贯,却变着法子拖欠农民工工资。”
陈衍瞬间有一种三观被完全刷新的感觉:“他们这样的人真的就这么不要脸,不要道德,不要底线了吗?”
“他们认知和我们的认知不同,可以说不同的文化程度,不同的阶层对很多事的认知都是不同的。这些承包商,好多都是改革开放初期就从农村出来到工地打工搬砖的人,文化程度基本没有,初小,也就是读了三年小学的那种,这都算高学历。你肯定不知道,你那个二期排屋主体工程的承包商,就是买了一栋别墅的那个,他就是大字不识的。说起他还能扯出另一类道德问题。”顾晓阳摇头皱眉顿了顿,
“他的那栋别墅写的是他老婆的名字,他老婆是个大学讲师,确切的说不也算是老婆,真正的老婆在乡下农村,儿子都快三十了。这边这个没领证的,那个承包商对她可好了,这些年买的所有房子都是这个大学讲师的名字。你想想这种行为不仅没有道德,还违法,还愚蠢无比,可这种现象在各级大大小小的承包商那里绝不是少数。”
“可每一个项目承包商都必须具有一定的资质,评审资质的时候需要各类的证件,要是没文化怎么考得出那些证?”陈衍不解。
“挂靠啊,他们本身挂靠大型建筑公司,他们所需出示的证件就由其他人挂靠给他们,他们支付一定的费用。你看现在社会上这么过培训机构,可供培训、考试、办|证,有的是高学历的人考取各种证赚取一年三五万的挂靠费。”
“这、这已经不能用简简单单‘混乱’二字来形容了,简直是……”
“别形容了,也别去想它。”顾晓阳打断陈衍,“你只要清楚一件事,跟承包商打交道,给钱不能太利索,人家不会道你好,只会当你人傻钱多好欺负,你得适当的压一压工程款,多去注意注意工程质量。抛开其他的因素不讲,这也算是节流的一种方式。”
“这节得也太……”昧良心了。陈衍没把话说清楚。
“好了。”顾晓阳拍拍陈衍的肩安慰,“人世间也不全是黑暗的,要往好处想,比如……”顾晓阳吸了吸鼻子,从三点就开始炖的排骨已经飘散出了迷人的香味,勾起了顾晓阳肚里的蛔虫,“走啦,去吃火锅,把不开心的事统统吃掉。”
说着顾晓阳就去拉陈衍,陈衍比他重,还不愿意起来,这一拉没成功,自个反而倒向了陈衍。
陈衍及时接住,开始有些懵,后来逐渐感受到顾晓阳身上传递的温暖之后才回神,抱着顾晓阳站起,帮他扶正:“这么大个人毛毛躁躁的。”
顾晓阳低头,脸有些热,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跌人怀里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脸红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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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衍凭借向顾晓阳讨教来的这些经验,开始深入细致的了解工程、造价、设计三方面的具体流程和相关细节,但他毕竟是门外汉,和顾晓阳一样能看得出大致的门道,却摸不准具体的门径。好在他毕竟是宝鼎地产的大少,宝鼎地产里也有十分忠于陈明的项目经理,经验丰富,受陈明指派,那人飞来H市专门教导了陈衍几天,将不少窍门倾囊相授。
陈衍十分感激那人,那人却叹息的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陈衍啊,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和你父亲是一道创业的,一起见证了宝鼎的崛起,可宝鼎崛起的背后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以至于发现了诸多问题却总是无法解决。你是一个有良知的孩子,也许你父亲无法完成的事情,你可以完成。”
陈衍知道那人所指的是什么,忙说:“罗叔,你放心,我一定完成。”
“好啊……好孩子。”罗学文拍拍陈衍的肩,叮嘱,“这件事要细水长流,循序渐进,切勿急功近利,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问我。”
“我知道了,罗叔。”
陈衍照着罗学文所教授的相关知识,在二期排屋入口方案的讨论会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