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胤禟是急性子人,做事风风火火,从不磨蹭。他第二日早朝之后就想去找皇阿玛,却发现朝中气氛不对。索额图比之前更加迫不及待,下朝之后他追着太子出去,不停的在低声耳语。
这还没死心呢?
胤禟转念一想,今年大旱,正好为这些心怀不轨的逆臣提供了最佳时机,也难怪他们不舍得放弃。
他冷眼瞧着太子已经想明白了,又担心他被索额图灌多了迷魂汤做出糊涂事来。本来想立刻找上皇阿玛,这会儿又打消了念头,心说再观望观望。
看太子能不能稳住,也好奇索额图是不是真有那么缺德,准备拿天灾做筏子。
他们要是真准备大逆不道,正好拿自家那汪湖水杀他个回马枪。
你说是皇帝不仁,故而天降惩罚。
要我看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生机可不就在我府上!
心里这么想,他还是希望太子稳住了,别走上绝路去。
第107章 重病
这事挂在胤禟心里有些时候, 原本迫不及待想说给皇阿玛知道, 顶好卸下重担, 让那些个能耐人多多烦心。在察觉到索额图的急切之后,胤禟打消了原本的念头,琢磨着先稳一手。
祸兮福之所倚, 福兮祸之所伏。
时逢天灾, 正好能将那些图谋不轨的揪出来, 要是这会儿亮了底牌,让这些gui孙子缩回壳里反倒不美。
打定主意之后, 胤禟悠哉哉去工部混了一日,回府就见宝珠满含期待,没等他开口, 宝珠坐旁边来, 问:“皇阿玛怎么说?宫里的太监是不是要来咱府上打水?”
胤禟就跟个大爷一样,先动了动脖子, 说他肩酸。
宝珠没多想,顺手给他揉了揉肩。
胤禟又说口渴。
宝珠亲自给他斟了茶来。
他享受于心肝的伺候,还要作夭, 宝珠就一把夺过茶碗, 重重放在边桌上:“吊什么胃口?你说不说?”
瞧她因为气恼生机勃勃的脸, 胤禟笑道:“福晋想知道的事爷哪敢瞒着?这不是没想好从何说起?”
宝珠蹙眉,满心不解:“咱们一片好心,难不成还摊上事儿了?”
胤禟将她微微皱起的眉心抹开,肌肤相触手感太好, 他一个没忍住又在粉嫩脸颊上戳了戳,看心肝又要恼了,才收起作怪的手,将今日之事简单说了说。
“因为全国大旱,朝廷一时想不出解决办法,省道府县都不安分,朝中蠢蠢欲动。爷想着趁这个机会让那些居心叵测的暴露出来,看几场大戏,再将其一网打尽。就想拖一拖,暂且压下不表。”
宝珠从来就没有过政治敏感度,她偏了偏头,凭感觉问:“同皇阿玛商量着来个瓮中捉鳖不是更好?”
胤禟又是一阵闷笑:“皇阿玛跟前可没你想的那么干净,他们既然敢有所动作,必定有接应的人……与其提早泄露出去糟蹋掉这大好的机会,不若先看他们蹦跶,等他蹦跶够了再抽薪止沸。”
是这个道理,宝珠点点头,她又从旁抽出一张帖,递到胤禟手中:“我还以为太子妃和五嫂带来的风chao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还有人递帖子来,爷看看,这个尤其逗趣。”
胤禟当真接过,扫了几眼,这是一张拜帖啊。
爷们登门拜访之前要递上拜帖,女眷这边其实不兴这个,她们很少会主动往别人家跑,你做东你下帖,哪有递帖子问你某月某日在不在家,我想去拜访一二的?
看落款,也不相熟,胤禟顺手撂下,说:“我福晋什么身份,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宝珠一通顺毛捋:“我素来好客,倒不能过于反常,不若先应下,过两日再使冯全递个话去,说我偶感风寒不便见客。”
胤禟没好气瞪她一眼:“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宝珠赔笑道:“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爷就别讲究那些了,我称病谢客,估摸会有几波人上门来关心,全放她们进来,主人家卧病在床,来客还能满府转悠?到时候咱府上常有人进出,反倒不易惹人遐想。”
听她这么说,胤禟想了想,的确很有道理。
宝珠那性子称不上热情,也不是冷淡的人,平素对人情往来多有注重,除了老三老八府上那两个极品,同别人相处都很不错。哪怕如今气候不好,日头很烈,猛然间让她闭门不出,也太突兀。不若借口天气反常,称病卧床,有人来探望就让她来,九贝勒府是胤禟亲自监督改建的,从大门口到朱玉阁这一路保准瞧不出猫腻,丁点水光也看不见的。
胤禟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他执起宝珠白嫩左手好一番揉捏,甜蜜蜜说:“福晋同爷委实登对,法子由爷来想,疏漏之处福晋逐一补上。”
听他自吹自擂,宝珠正想泼瓢冷水,就看见灰妞带着兄弟进来了,只是过来打扰他们说体己话也罢,关键那三只方才去湖里划了水,满身shi漉漉不说,还边走边抖毛。
看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