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鲛宫具体的位置在哪里,谁也说不清,但鲛人一定知道。这四海八荒的水泽都相通,鲛人也不像一般鱼类,他们适应性强,甚至可以游进内陆的河流,热海公子夜宴十六洲时,据说有人看见他们停在台榭下观赏歌舞。
可是怎么逮呢,这种灵巧Jing美的人鱼受不得半点惊吓,一不高兴就死给你看。用蛮力肯定不行,崖儿撸起了袖子,“刚才唱歌的是男是女?要是个男的,让我来色诱他。”
仙君白眼乱翻,“你又想使这招?别忘了自己的人生走到哪个阶段了。”朝她抬了抬左手,表示她已经成了孩子他娘,就别动不动拿出看家本事来了。
色诱这种事是存在风险的,就像他当初,一不小心上了钩,从此打定主意缠着她,让她负责一辈子。她还想故技重施?万一再出问题,那他们父子怎么办?
“唱歌的都是女鲛,男鲛爱用健壮的体魄吸引姑娘。”胡不言走遍九州,对这种妖不妖,魅不魅的东西很有研究,“老板你就歇着吧,要上也是仙君上。”
一船的人都看向他,仙君觉得压力很大,“换个人行吗?”
胡不言说:“这条船上能飞又漂亮的不就属您吗,换个人?换大司命?他的棺……五官不够柔美,会吓着鲛女的。还是您去吧,不求光膀子,只求领口微敞,把您的胸肌露出来,这样鲛女比较喜欢。”
第92章
这是什么不正经的要求,还要露胸肌?
仙君满脸不高兴,“我的这地方不是谁都能看的。”
大家神情了然,当然知道私密的部位只有特定的人能看。这样一来崖儿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尴尬地笑了笑,“你是男人,没那么多讲究。”伸出两手,把他的领子扯开了一些,“露一点就好了。”
仙君十分别扭,他在穿着方面很讲究,永远都是端端正正的,连袖子都不肯挽一挽。现在倒好,居然要他去诱惑一条鱼,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又不好发作,因此满脸的不痛快。
胸肌他是有的,虽然千万年来做着文职,但收妖归册时的身手从没有退化,一根小指就能做引体向上。崖儿扯开他的领子,月光下壁垒分明的肌rou散发出白洁细腻的光,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顺便薅了一把,嘴里打着哈哈,“很好,很壮!”
当然壮,要不怎么让她心服口服?可是他觉得做个浪荡样子,不管是上仙还是堕仙,都有损格调。连大司命都痛心疾首,一声“君上”,叫得荡气回肠。
他试图打个商量:“其实我可以去感化她。”
胡不言说:“鲛人从不作jian犯科,仙君的感化她听不懂。”
仙君一怔,问大司命:“万妖卷里有没有收录过鲛人?”
大司命说没有,“洪荒时期作恶的妖才归了册子,鲛人不算妖,至多算半妖。”
照胡不言的说法,鲛人不修行,自然听不懂他充满禅机的话,他觉得有点苦恼,“那我怎么和她沟通?”
胡不言把苏画拉了出来,在鲛人美妙的歌喉中给仙君做示范。他两眼盯着苏画的眼睛,“就像这样,用眼神交流,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用任何语言,都能让她知道您心里的想法。然后诱惑她,媚眼如丝知道么?用眼梢放电,电进她心里去,让她心痒难耐,让她跟着咱们的船跑。”
苏画看着胡不言搔首弄姿,从最初的木然,到满脸鄙夷,再到伸脖子几欲呕吐,一气呵成的动作,让胡不言措手不及。他很无奈:“我有那么难看吗,看得你都想吐了。”他回头对仙君一笑,“别在意细节,您不会遇到我这样的问题,毕竟您长得好看。”忽然大叫起来,“画儿,你不会怀孕了吧!”
这么一喊,大家都愣住了,纷纷看向苏画。苏画的脸腾地红起来,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下,“口无遮拦,打死你!”
她永远不可能怀孕,当初就告诉过他的。弱水门的女杀手,破身那天都会用一种药,这药对身体没什么妨碍,可一旦服用,这辈子就彻底当不成母亲了。毕竟出的任务很多,紧要关头不惜一切代价,谁也不希望三个月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而孩子的爹,早已经死在自己手上。
想生小狐狸,可以去找别人,她当时说得很直接,反正两个人的关系半明半暗,随时可以结束。结果胡不言不干,他说好不容易才求来的爱情,哪怕断子绝孙也不能放手。话虽如此,可她知道,他暗中还是很期盼的,异想天开地认为男人不能让她怀孕,没准换个种族就可以了。这种迫切的心情她能理解,但他不时把私事挂在嘴上,就让她有些不快。
不过胡不言的示范还是起到作用的,仙君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对崖儿抿唇一笑,然后照着胡不言的教导,先在她身上小试了一把牛刀。
他眼波脉脉,滴得出水来,那浓重的眼睫自带三分羞涩的况味。运用不熟练,没有那么流畅,却显得稚嫩可爱。学胡不言的样子,用眼梢说话,一顾复一盼,看得崖儿心头直跳。
受不了,她捂住了胸口,要不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真想对他干点什么。鲛女的歌声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