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女人进门,日子过的也不会这般憋屈窝火了。
&&&&可是,在长姐面前,他不敢开口。
&&&&最终,这门亲事还是被长姐敲定了。
&&&&其实权笙最恨的不是自己娶进门的谢玉,也不是从来对他指手划脚的长姐和母亲,而是……齐律。
&&&&人就是这样。心中总会攀比,他自己心中也会不由自主拿谢玉和谢珂相比。旁人自然也会拿他和齐律相比。最终的结论是……谢珂是嫡出,嫁妆如山。谢玉的庶出,嫁妆寒酸。
&&&&谢珂性情温婉,谢玉外表柔弱,内心黑暗。
&&&&比来比去,谢玉便没有一点比得上谢珂。而他和齐律,不管是出身还是性情,甚至是他引以为傲的君子风韵,在齐律面前都不值一提。
&&&&齐律明明肆意妄为。可因着他的出身。因着皇帝的偏爱,那样的性子竟然也能被说成特立独行,桀骜不驯。明明是恶的,愣生生被掰成了好。权笙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只是他出身比起齐律来简直有天壤之别。便是不甘不忿又如何。
&&&&好容易这次得了机会……他如何能放过这一雪前耻的机会。更何况有能人相助。他觉得这是老天赐他的良机。自然会紧紧握着不放。许是隐忍太久。权笙说出‘剿灭’二字后,只觉得心神舒畅,隐隐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只是……
&&&&为什么他这狠话放出来。谢珂不仅没有慌乱,反而与他对视的目光中,还带了那么几分显而易见的……怜悯。
&&&&怜悯?
&&&&权笙眯着眼睛细细去看,确是怜悯。此时的谢珂不再是刚刚平静详和的面容,而是眉梢眼角似乎都微微上挑了几分。原本漂亮的面孔,便因这小小的变化,而带出了几分齐律也似的戾气。
&&&&好似他的话多么可笑似的。
&&&&“剿灭?余孽?权公子,你在说胡话吗?”谢珂终于开口了,便是心中因着权笙的话而愈发的心神不明,可是输人不输阵,如果她败在权笙手中,上辈子的苦便真的白受了。
&&&&权笙是什么人,她会不知?
&&&&狐假虎威,胆小如鼠,性格偏执,却偏偏佯装自己是个君子。
&&&&见鬼的君子,他能说出这番话来,想来是孤注一掷了。而谢珂最怕的是找不到出手之人,这才让谢珂焦头烂额,试想邺城一团乱,可她却不知道是何人出手。那才真的叫糟糕。
&&&&此时权笙自己站了出来,可真是如了谢珂的愿。
&&&&不管是齐律和她,都不会傻的将所有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齐律有齐律的依仗,她有她的依仗。剿灭?这真是谢珂听到的最可笑的二个字。要想‘剿灭’她和齐律,谈何容易?
&&&&“谢珂,你不会以为齐律还能平安回来吧,我实话告诉你……城外可有他的‘老相好’在等着他。你可还记得北境,记得北辰关?”权笙敢现身在谢珂面前,敢将一切直言相告,敢开口说出‘剿灭’二字,自然准备了后手。
&&&&不过眼下,他满心不甘。
&&&&就这样逼谢珂就范着实没什么趣味……他要亲眼看到谢珂在他面前颓败,崩溃,最好是匍匐在他脚下求饶。
&&&&他永远记得谢氏初遇,谢珂看他的目光。
&&&&薄凉,淡漠,又有着几分嘲讽之色。好似她是长在巍巍山巅的幽兰,而他却是那个只能在山脚仰望山巅的穷书生。那样云与泥的差别,几乎瞬间击碎了权笙那层谦谦风度,将他赖以维系的君子风韵震了个粉碎,如今,她终落他手。
&&&&他终于能在谢珂面前耀武扬威,权笙自然不甘三言两语便收场。
&&&&所以他故意说出北境,道出北辰关。他要让谢珂恐惧,将她的心防击穿……谢珂果然面露惊疑之色。
&&&&随后突然开口。
&&&&“北辰关……诸葛洪。”不是疑问句。谢珂几乎瞬间说出了那个名字。谢珂的反应倒真的让权笙心中暗自一惊。
&&&&“想不到少夫人这般心思机敏。”这便是默认了。
&&&&谢珂轻轻挑了眉,觉得和权笙说话真的是件挺伤心思的事,倒不是权笙难应付,相反的,应付起权笙来太简单了,简单到谢珂提不起什么兴致。
&&&&诺大的北境,如果说齐律的敌人,恐怕最后只有一个始终没有正面对敌的诸葛洪了。他们离开北境后,小舅舅楚晔倒也费了番心思去找这个人,毕竟这人手中还带着不少兵,而且那些兵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对他十分忠心,忠心到宁愿为了诸葛洪这个主将背叛大魏,不惜与敌人勾结,放北境暴民入关,对大魏百姓下杀手。
&&&&只是诸葛洪躲藏的本事委实不错。
&&&&小舅舅寻了一年多,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蛛丝马迹。
&&&&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