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的疲惫之色,眼睛泛红,谢珂赶忙替上前,亲手替他解了外袍。“……昨晚一夜没睡吗?看你眼睛都熬红了。也不知道注意身子……”谢珂嘀咕道,齐律大步走到床边落坐,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谢珂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傻姑娘。你以为为夫要做什么?不过是和你说说话罢了。便是再急……也得等夜里啊,省得你又脸皮薄,与为夫的翻了脸。”齐律取笑道,谢珂粉拳直接打上了齐律胸膛,不过谢珂那劲头,打在齐律身上便和挠他的痒无异。
&&&&二人闹了片刻,齐律敛了颜,一本正经的道。
&&&&“三日后,我们回京。”
&&&&谢珂一脸惊讶。她以为齐律得多留些时日,毕竟南境的第一批粮只够用上十天半月的。若是南境第二批粮迟来。恐怕桐镇还要横生枝节。
&&&&“这便回京?不等南境的第二批粮送到吗?”
&&&&“……本少急着回京受赏,哪有闲心管第二批粮。宝姐儿,为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至于天和地……它们待我薄。我待它们自然不会厚。此次南境之行。私心里。我只想保命。至于救人,不过是顺水推舟。
&&&&事情到了如今这步,已算是圆满了。
&&&&再好。便过矣。
&&&&休忘北境之时皇帝之疑……”齐律说这话时的神色,让谢珂不由得心一拧。
&&&&是啊,当初北境之时,齐律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阻止那场战事,如何化干戈为玉帛。当时齐律自己也险些命丧北境……可是最终,皇帝因为猜忌,不仅没有对齐律有什么封赏,反而给他一个空有其名的巡察使之职,又将他‘发配’到极南之地。
&&&&若不是齐律胆大心细,若不是有着那么几分运气,少年如何还有命在。
&&&&谢珂始终想不通,皇帝为何如此对齐律,难道皇帝那些所谓的偏宠皆是做假?“阿律,皇帝为何如此?”
&&&&齐律脸上的神情一凛,随后冷笑着开口。“无非是怕我图谋他们魏氏的江山罢了。还能有什么原因?如果当初……罢了,不提那些过往了。总之,我们这次回京后,我会想法子带了你和明月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只是在那之前,恐怕要委屈你们母女二人了。
&&&&大魏律文写的清楚。
&&&&及冠后方能前往封地……我们还得在京城熬上两载。”
&&&&“有什么委屈的,只是,我担心……”谢珂欲言又止,齐律只当谢珂是担忧,不由得轻轻抚了抚谢珂的脸,柔声安慰道。“有什么可担心的,有我齐律在,难道还能让你和女儿受了委屈不成!”那调子,自傲十足。谢珂笑笑,觉得齐律这神情当真是十分霸道,可他这模样神情,她却看着十分顺眼。
&&&&这少年,便该时时如此。
&&&&低迷,茫然那种负面神情,皆不适宜出现在这样一张俊脸上。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便是他及冠那年恐怕会正逢了皇帝驾崩又如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们一家人能在一起,管他什么京城还是封地,黄泉还是地狱。“那是,堂堂齐二公子如何能让妻女受了委屈!我只是想着二公子在城门前那番誓言若是传回京中……却不知有多少姑娘要流泪了。”
&&&&齐律:“……”
&&&&当时那氛围,那话他不由自主的便说了出来。现在想来……若是皇帝知道,定然要斥责他一句胡闹。若是自已那爹娘知道,许会觉得他走趟南境,被蛊虫所迷吧。
&&&&不过他齐律的话,既然说出来,便一定会做到的。
&&&&这世上,能让他所喜,并且喜他之人,这辈子恐怕也就只有一个谢珂了。
&&&&他何必再弄些女人进府让自己烦心。
&&&&有那功夫,他宁愿多陪陪谢珂和女儿。“说便说了,本少会惧!便是皇帝问起来,本少也敢将当日之话在朝堂上再说一遍。至于旁的女人,是死是活与本少有什么相干。
&&&&宝姐儿,你莫不是在……试探为夫?”
&&&&谢珂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试探?
&&&&有吗?她才不会承认。“有什么好试探的。你齐二少向来是言出必践的。我只是奇怪你怎么那么急着回京?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齐律眼睛定定望向谢珂,在谢珂不解的目光中摇摇头,轻声叹道。“……我家女儿啊,真是个小可怜。你母亲连你周岁的生辰都忘记了……”
&&&&谢珂恍然大悟,她怎么会忘记女儿的生日。
&&&&只是女儿远在京城,而且在玉阳长公主府中,自然会被照顾的十分周到,离开女儿几个月了,她如何能不想。不过是不想齐律感伤,将思念装在心底罢了。
&&&&“我怎么会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