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
&&&&如兰如雾的叹气声从俞夕耳边划过,女人始终背对着她,缓缓道,“离开秦伯年。”
&&&&这嗓音听上去不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有种特别的味道在其中,具体几岁,有点难以辨认。
&&&&她心头一凌,突然感觉自己就像片可怜的树叶,被暴风骤雨随便吹打和袭击,已经是第二次在泗水被绑了。
&&&&女人简短的五个字,让她呆住了,茫然不知所措的脑袋白得像张纸。
&&&&离开秦伯年!
&&&&目的如此清晰。
&&&&她仿佛一下就明白了婚纱事件是谁干的。
&&&&俞夕的嗓音变得锋利,“让人送快递到酒店,涂着番茄酱的婚纱是你送的?”
&&&&极快的,女人开口,“是我。”十分的干脆利索,没有任何避讳。
&&&&她闻言,脑袋顿时一疼,徒然提高了嗓音,“为什么?”
&&&&她真的被惊到了,婚纱事件是她干的,那么其他案子应该也和她有一定的关系。
&&&&起码有十几秒的时间,对方都是缄默着的,在俞夕想悄悄上前看看这人到底长什么样的时候,女人突然开口,“离开他,你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比起那句离开秦伯年的告诫,这句听上去不瘟不火,不咸不淡的话完完全全像把利刃直插她的心房。
&&&&因为这个人的一句话,彻底证明之前自己和秦伯年的推断。
&&&&俞夕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这话什么意思?”
&&&&站在窗前的女人扬了扬头,乌黑垂直的发微微动辄了下,一双沉静的眼睛看着窗外的暴雨,不言不语,瞳仁中心看似波澜不惊却又睿智的洞悉一切。
&&&&俞夕很想看看她的脸,从声音上辨,这个女人之前肯定没有露过面。
&&&&因为声音是极其陌生的,而且整体的气质非常好,光是看她的背影就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只是她到底多大年纪,是美是丑,就显然茫然不知了。
&&&&“他的一生,注定要挑起一个艰巨的重担。他太爱你了,你会成为他的软肋。如果今天绑走你不是我,是个想伤害他的人,你觉得他会怎么做。”每个字,女人都说的太平静,平静到让俞夕完全揣测不到她的情绪,以至于对这个女人的好奇就愈发浓烈了。
&&&&字里行间,似乎每句话都站在秦伯年的立场上在说,不但如此,似乎还对秦伯年的事清清楚楚。
&&&&俞夕的目光转冷,字字都咬着,“你到底是谁?”话音落定,她干脆提步准备一探究竟。
&&&&不等她跨开步子,女人猝不及防地开口,“不要靠近我,否则你就得死在这了,我不想伤你。”
&&&&俞夕的步子又缩了回来,她不是个没有胆量的人,只是若死得不值那就太傻了。想了片刻,她问了句,“怎样才肯放我走。”
&&&&“离开秦伯年。”女人又重复了一遍,只是比起第一遍,这次她的语气中不像是命令更像是善良的劝解。
&&&&俞夕眸光一转,立刻道,“好,我答应。”当务之急离开这才是要紧事,明天早上她必须去医院看父亲,要是被困在这,那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就更……
&&&&轻蔑的笑声从女人鼻腔里串行出来,似乎带着外头雨水的凉意滑入俞夕耳中。
&&&&是鄙视的笑。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可以放你走,你有一周的时间,不管用什么方式离开他都必须要离开,你有家人,对吧!”后半句,调子被女人拖得太长。
&&&&俞夕听到这句话,顿时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子。
&&&&对方真真切切地抓住了她的软肋。
&&&&话,说的很明白了,要是不离开,那受伤的就会是她的父母。
&&&&俞夕的脑袋闷闷的,不敢再想下去。
&&&&一连多起案子警方都拿凶手没有办法,还有刚才带她来的男人,带着口罩和鸭舌帽,风格上和之前在女厕杀死王月的那个人很像。
&&&&如果一切都是背对着她的女人所为,等于说自己是在拿父母的命开玩笑。
&&&&这一刻,她的心彻底被搅乱了。
&&&&俞夕沉默了好久,十多分钟都没再开口说话,也不置可否。
&&&&而那个窗前的女人耐性却出奇的好,完全没有催促的意思。
&&&&……
&&&&俞夕出那间屋子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和来的时候一样,她被蒙上了黑色布条,一直到城市里,她才被放了下来。
&&&&等用手将绑个好几个死结的布条扯下,眼前一片模糊。
&&&&他们绑布条的时候绑得非常紧,导致视线里蒙蒙一片。过了好一会,俞夕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