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不大,却说出了某种不一样的气场。
言下之意,虽说若素坠马后,性情大变,可仍旧是多少俊男所追随的爱慕者。
褚兰一怔,放眼整个京城,有谁对褚家不是趋之若鹜,每日妄图上门攀上点关系的世家简直如过江之卿,可白灵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这般小看了褚辰,还不将他放在眼里。
“....呵呵,这个....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白夫人这话,我就听不太明白了。”褚兰一脸懵,她本来是奉侯夫人之命,来向若素讨个人情,让她在褚辰面前替刘家兄妹说说好话,
可怎么就扯到和离一事上了,这顶大帽子,她可担不起。
“我也乏了,来人,送客!”白灵由丫鬟扶着,慢悠悠的起身,往后院走去,将褚兰甩在了花厅,不闻不问。
她是正经的皇家贵胄,褚兰这等贵女实在没法让她高待。
管家潘叔亲自送了褚兰出府,她踏出白家朱门时,猛然回过头望了一眼并不出挑的白家大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白灵,不过是白夫人,哪里来的那么强大的霸气和矜贵?
“娘亲,您在想什么?咱们还是回去吧?白夫人说得对,舅母眼下为了百姓可谓劳心劳力,咱们帮不上忙,可莫要给她添乱了。”小玉珠拉着褚兰的手,往台阶下走。
潘叔目送着母女二人上了马车,直至侯府的马车驶离了巷子,他才叹道:“褚家也就只有那小丫头才是心里清明的,其他都是些什么人呐!这几日倒是来的比谁都勤快,可惜啊.....”可惜夫
人和小姐都不买账。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白家西南院,院中错落有致的种着几株海棠,最为显眼的要数院中石桌边的榕树了,一入夏,便是绿茵匝地,树干则是两个成年人都抱不过来,听说这座寨子原先的主人是一位致仕的老翰林,
老先生最喜欢的便是西南院里的景致。
若素让巧燕将‘牺牲’的麻雀尽数拿去埋了,坐在一株榕树下忧郁的望着天,小女子穿着粉色绣八吉纹的褙子,梳了干净的圆髻,耳边一对绿水晶坠儿,肌肤不仅透白,还泛着粉红,说是雨后
初绽的荷花,一点也不为过。
突然间,她宛若秋水的瞳孔里荡漾出一丝波动,抬起小脸往那茂盛的整天蔽日的榕树上看了看。
然....除了风过叶动,什么也没有。
怎么好像有人在天上看着她?
若素眨巴着眼,幸好眼下正是艳阳高照时,不然,她会吓的更少几年的心智。
“一切都是幻觉....”感慨了一句,就见甄氏长老摇着灰棕色羽扇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灰色民间道袍,花白的胡须往下巴两边岔开,按照若素如今的眼光看来,他就是一个江湖术士。
虽是这几日对甄氏一族耳濡目染多了,可对这位族中长老还是保持着非常谨慎的怀疑态度。
长老瞧着她散漫的模样,哪里有为社稷百姓谋福的态度,登时不悦,要知道甄家可是自诩天外之人的,品性德行都是一等一的高人。
“小十一,你研读医书己有几日,老朽听闻你之前就已经通读甄剑真传,眼下有头绪了么?光拿麻雀试药也无用,你不妨在死囚身上试试。”老长摆出一副老家长的态度。
若素闪着美眸,斜睨了他一眼,心道:切!在我的地盘,还摆架子,晚膳就让后厨扣缩了你的吃食!
心里虽这么狭隘的想着,面上倒还是得顾及几分。
尊老爱幼嘛!母亲反复交代过的。
“这是机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说了,我怎会知道你是不是叛贼派过来的细作?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么简单的道理,长老你就不知道?”若素娇生生的道,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歇下了,不是
研读医书,就是配置药材,每只试药的小麻雀的所有状况也都一一记下。
她喜欢被人夸,还以为长老会说她有‘乃师’风范,谁晓得一出现就是这般态度。
简直....忍无可忍!
长老干瘪的唇猛然一抽,想起了多年前亲自调教甄剑的那段暗无天日的回忆,仿佛眼前的小女子就是换了性别的甄剑,抬手就拿着羽扇狠狠敲了若素的脑袋:“小十一!别以为你是甄家传人就
能目中无人,老朽在族中的辈分,算起来还是你的八叔公呢,什么细作不细作的!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屋想法子趁早找出方子!”
若素愣愣的听他说完,脑子里却想着白灵的另一句话: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不需要再忍了。
母亲说的话都是对了。
于是,她双手叉腰,就连吹过她耳畔的风也似乎配合着‘呼啸’了声:“你这个老顽固,凭什么打我?打我的人都不是好人!我师父也不是好人,听闻他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都痴傻这样了,
他也不知道回来瞧瞧我。人不来也没关系,起码礼品金银也该意思意思吧。”
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