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小丫鬟撩开珠帘走了进来,脆生生道:“夫人,李太太过来了。”
白灵这才想起来命人去请了幼时密友过来,本来还想让李秦动用自己的势力,四处寻人,眼下若素已安然回来,也已经没那个必要了:“请李夫人去花厅稍作,我随后就到。”
赵氏虽被李秦强娶,赵家人丁稀少,原先的兵部尚书膝下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赵大人死后,赵夫人因郁结成疾,没多久也跟着去了,赵家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那李秦做贼心虚,将赵氏所生
的第一个儿子过继到了赵家,改姓赵,以延续赵家的香火。
可即便如此,赵氏名义上顶着李夫人的名号,平日里待李秦也仅是不温不火,这是疏离的一种方式,叫人只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可宣泄心里的憋闷,哄不好,也骂不得。
白灵由丫鬟搀扶着到了花厅,大理石圆桌上摆着青花瓷官窑的小碟和菊瓣翡翠茶盅,点心吃食都是Jing致的时令货,茶色清淡,一看就不是凡品。
赵氏挥退周身丫鬟,轻叹道:“我还以为你嫁给白大人是委屈了你了,眼下看来白大人待你倒也是用了心的,他可知你的身份?”
前尘过往,有何可提?
白灵有些疲倦,多半是因为若素给闹腾的,她微微摇了摇头:“身份?呵呵我的身份是白启山的妻子,白夫人,仅此而已。”她给赵氏递了一小碟樱桃过去:“尝尝看,这可是褚大人千
里迢迢运过来的,京城少见。”
说来可真是讽刺,褚辰明明处处宠爱若素,怎么三番五次搞出那些事来?!
赵氏觉得她话中有话:“褚大人不是阖府的女婿么?我怎么见你对他不太满意,我上回在家中无意听到李秦与幕僚谈话,具体说了什么倒也不太清楚,依稀记得提到过褚辰用心不良”
她适时止住了话,有些事不是她们内院妇人可以擅自妄论的。
白灵皱眉,她一直认为褚辰是高深莫测,心机深沉之人,却从未怀疑过他的赤子之心,他难道想登上那个位子?可他凭什么?名不正言不顺,是不会有人维护的。
“李秦原先并非褚辰的人,你那夫君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出卖上峰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褚辰比谁都Jing,今后李家是个什么状况还不能下定论,你可要早早想好后路。”白灵看得出来,赵氏并
不喜欢李秦,常年被困在李家也是因为几个孩子的缘故。
赵氏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你说的是,长子已入了赵家的族谱,我眼下哪里也不能去,李家我不管,可是赵家还在京城,我不能不管,否则父亲在Yin间也不会原谅我。”
说着,就抽泣了起来,仿佛多年的压抑和屈辱尽数凝集在了这一刻,一提到已故的父亲,就怨恨自己没有那个自缢的勇气。
她但凡有点节气,就该在李秦强娶她时,找根柱子撞上去。
白灵见势,心也软了,拉起她的手:“我方才也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又不是让你与李秦划清干系,咱们女子生来就处于劣势,当年午门之变与你无关,罪魁祸去年也死了,你莫要再为往事优
思,要是李秦待你真情实意也没必要抓着陈年往事不放了,就这么过下去吧。”
“我”赵氏极为矛盾,刚被强娶的几年,她每到夜里都想亲手杀了李秦,也当真尝试过几次,可那人就算伤的大大出血,仍旧不怪她分毫,还让她用刀子刺他,人心都是rou长的,她也不过
是个凡人,这些年朝夕相处,李秦待她也是有始有终,有求必应,她也很纠结。
一群小厮拎着鸟笼往西南院走去,闹得满府一片叽叽喳喳的鸟鸣,宛若京城西郊的花鸟市场,一时间冷清了多年的白府变得人声鼎沸。
白灵正宴请幼时密友,被这么一打扰,登时不悦的问:“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麻雀?”
管家擦着额头的粗汗:“回禀夫人,是小姐吩咐奴才们去捉来的,说是要拿这些鸟儿试药。”
白灵:“”坠马后的若素比之前更会折腾,她已经见怪不怪,对赵氏递了个‘无力’的眼神过去。
“我知道了,小姐那边需要什么,你尽量让人去办,此事关系重大,阖府上下要极力配合小姐。”白灵让潘叔退了下去。
赵氏这才惊讶道:“怎么?白姑娘还记得药理?我听李秦说过,城外‘瘟疫’肆起,除了甄家人之外,就连太医院的人也束手无措。”
白灵若不是身怀六甲,也会亲自去帮衬着若素,毕竟这天下曾是她家的,城外的百姓也是她的责任。
若素虽失了心智,可某些方面竟然惊人的出挑了,那写出来的诗句也是文章华丽,龙飞凤舞,白灵有种与有荣焉之感:“我这个义女啊,呵呵不是普通人,专会琢磨出旁人不会且也看不
懂的东西,就跟她父亲一样,是个忠诚,心善,睿智的人。”
赵氏心头的Yin霾被白灵的话消散一二:“你夸来夸去,原来是想夸白大人!”
“瞧你说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