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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若娇以为她还沉浸在被褚辰遗弃的悲切中,忙说了新鲜事给她听:“陶氏莫名其妙就死了,你说奇不奇怪,早不死晚不死,就赶巧在我三哥临走之前的晚暴毙了,听收尸的老嬷嬷说眼睛还
瞪着老大呢,宫里头的二姐听说了死讯,也不管陶氏,她这人可恶归可恶,也着实可怜了。”
若素浅笑不语。
陶氏死了。
应该是远哥儿的手笔吧。
他.....到底还是念及着柳姨娘,念及着她....
乔魏孟站在远处的回廊下,眼就看见梅花树下的那人,她靠坐在淡粉色软褥子垫着圆椅上,双手抱着东西,淡定到了极致,就连背影也无比Jing致。
他走了过去,在她身后站定,也折了朵梅花,同样放在鼻端嗅了嗅。
若素看见头顶的重影,转过脸,现乔魏孟也看着她。
“表哥。”她轻唤了声。
乔魏孟笑容儒雅,又折了根枝桠给她:“这些日子可好些了?”他既是问她的身体,也是问她的心情。
若素正要说什么,小厮打扮的仆从急匆匆从外院跑来,只差匍匐在地,以头点地道:“夫人啊,您救救我们家四爷吧,只有您能救得了四爷了。”
若素认出了来人是镇北侯府的人,好像是四房的仆从。
侯夫人听戏入神,被惊扰后,不悦道:“什么事大惊小怪!”
小厮擦了把冷汗接气喘道:“大公子从外面回来后,就提着剑去了四爷的院子里,没说句,就砍了四爷的手臂,血流不止!”
闻言,侯夫人猛然站起身,甚是惊恐。
长子虽平日待人严肃,断还没到刀枪相向的地步,更何况还是自家胞弟!
这厢,褚家女眷马不停蹄往镇北侯赶,若素上马车之前,乔魏孟悄悄塞了张纸条在她手心,在她头顶低低道:“我会帮你。”
若素敛了敛神,怕被人瞧出端倪,只是看了乔魏孟眼,就上了马车。
镇北侯府的马车渐行渐远,乔魏孟站在府门外眺望良久,手心还在冒汗。
他真的....迈出这步了,虽未挑明心意,可起码他没有强行压抑着自己去不与她疏远了。
若素在马车里坐定才打开纸条看了眼,清秀的字迹就如乔魏孟本人,叫人看了舒心。
“如还想离开,龙抬头那日晌午普陀山见。”
这就是他所说的帮自己?
她迅将纸条撕的粉粹,这要是让褚辰现了.....她不敢往下想。
不会,马车抵达侯府,侯夫人行人急匆匆往四房赶去,乔若云没太过焦虑,可是碍于自己是四nainai,也得做出点样子出来,遂紧跟着侯夫人去了褚纪的书房。
众人到时,魏茗香趴在褚纪身上,正哭的痛不欲生,青石地面上尽是血渍,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侯夫人倒吸了口凉气,幸好那被砍的胳膊犹在,大抵是长子还是手下留情了。
她定了定神,吩咐了下去:“来人,快去把郎中找来!”
魏茗香被丫鬟拉了起来,此时褚纪已经昏迷不省人事,人是褚辰砍得,没有上头吩咐,谁也不敢擅自给褚纪处理伤口。
若素只是眼就见他伤的很深,处理不及时怕是会彻底伤了经脉,导致残臂。
“母亲,郎中还有会才能来,儿媳先给四弟包扎下吧。”若素往前走了几步。
侯夫人知道她为难,毕竟人是褚辰砍的,夫君伤人,妻子又来救人,这不是乱套了么?
不过,侯夫人心疼儿子,很快就应下了。
若素只是简单给褚纪付了些止血的药粉,又让人将他胳膊上的刀口包扎了番,郎中随后也就到了,便也没她什么事了。
番折腾完毕,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若素辞了侯夫人,回了小阁,也不过问褚辰为何突然大雷霆。
侯夫人亲自去了躺褚辰的书房,见长子正擦拭着手里的长剑,那锦帕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也似干枯了,她心口凉,只问道:“说吧,可是你四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褚辰默了默,他总不能说怀疑上了褚纪觊觎自己的妻子,乔若云还到处散播他和若素和离的谣言,所以这才砍了四弟。
他将桌案上备好的信笺给侯夫人打开,那是忘川今日给他的,确切的说是褚纪个多月之前给朱耀寄去的情报。
侯夫人大致扫视了遍,脸色大变,在屋内踱了几步,才平定下来:“你四弟也是糊涂!竟做出这种事来,也幸好被你及时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哎!他这可是谋反啊!你打算怎么
处理?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四弟,你不顾及他,也得估计我呀,要是被你父亲知道了此事,他还不被气死!”
侯夫人眼巴巴的看着长子,巴望着他能高抬贵手。
褚辰擦好长剑,眉目清冷道:“过几日他伤口愈合,我就派人将四房家送去大同,正好父亲人在外守边也是孤苦,有四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