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内应?
朱允弘越发起疑。
这正中褚辰的下怀。
将计就计是应对这种人的最好法子,屡试不爽。
朱允弘面色僵凝片刻,青稚的脸上隐有痤疮印痕,这是气血不畅,急火攻心的表现。
褚家世代忠良,褚辰不会去做那个叛臣逆子,可如若朱允弘先动手,那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褚辰觉得,离那一天应该不远了。
“许是皇祖母念及八妹年幼,早年丧母,无人教戒于她,这便起了怜爱之心。”一言至此,朱允弘突然撩袍欲要朝褚辰跪下,却被褚辰一把抓住胳膊腕,生生将人拉住。
“太子乃我朝之新君,只可跪天跪地,跪先皇,这等大礼臣受之不得!”褚辰掌背冒着青筋,郑重道。
朱允弘却是双目骤然变得晶亮。
新君!
太傅这是愿意辅佐自己了?
他当真愿意?那为何要让镇北侯那么急着赶往大同?新君登基,没有大军做后盾,他哪里来的安危?
更何况,眼下朝中还有支持小皇子的人存在,近日民间传言肆起,说是大皇子不仅没有死,还好好的活在人世,这让朱允弘更为不安。
“老师,您的意思是是?”
褚辰放开朱允弘,起身后看着大殿之内的金碧辉煌,眸光含悲道:“先帝已故,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大丧事宜交由太常寺少卿Cao办,新君专心准备三日后登基大典,方乃上策。”
朱允弘没想到事情会这般顺利,可越是顺利,他越是不信。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挟持了白若素,这才令的褚辰这般配合?
可面对即将唾手可及的地位权势,他被迷了心窍:“闻老师此言,学生茅塞顿开,只是父皇未曾留下遗诏,不知朝中诸臣可有其他想法?”
他试探性的看着褚辰,想从他脸上揣摩出一星半点的异象,却是什么也看不出。
褚辰又道:“新君乃先皇嫡子,我朝惯例,不立长,则立嫡,大皇子早年流徒千里,怕是不在人世,试问这世上还有谁有那个资格能问鼎帝位?”
朱允弘像是得了鼓励,脸上的Yin郁也稍减,释然了一口气,笑道:“那朝中大臣就劳烦老师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社稷大道,随后褚辰施了君臣之礼离去。
他来的时候,太子还是太子可走时,太子已然不单单是太子了。
朱允弘到底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对眼前的万里河山,他内心激昂,身边的掌事太监上前提醒,他才想起一事,遂吩咐道:“去皇祖母那里说一声,不必为难白若素了。”
这厢,若素被宫人领进一处偏殿,她之前参加宫宴时来给皇太后请过安,认得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在慈宁宫。
可入了殿内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却无一人来过,就连外头守着的巧云也不知被人支开。
若素稍见焦虑,怕的不是自身安危,如果她没猜测的话,许是有人想利用她来牵住褚辰。
可是以褚辰的能耐,他理应猜到了,为何一开始并不制止,还同她一道入宫?
她一时想不通。
内殿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说是急促并不确切,理应是沉着有力,像是习武男子的脚步。
这声音在空寂的大殿内格外惹人注意。
若素的眸光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须臾就看见一抹绯红色身影,她皱了皱眉,瞥过视线,便不再想与来人对视。
可文天佑却加大的步伐,似乎很心急,几步上前就拽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近,居高临下,逼视道:“乔若素,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三年不到的光景,你就把我给忘的一干二净!?”
他心头有多火大,掌心就有多用力,恨不得将若素捏碎。
若素被他逼着与他对视,这种怒火冲天的眼神,她在他身上已经见惯了,漠然道:“文大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乃褚辰之妻,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她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庶女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褚辰的妻子,她也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她分毫。
没想到的是,文天佑听到褚辰二字,火气更大,步步逼近,若素只能步步后退,最后靠在了明黄色圆柱上,再也无处可躲,文天佑就压了过来,将她死死困住:“褚辰之妻?呵呵真是好笑,你的牌位还摆在我文家祠堂以正妻位份供奉着,我没有休你,你何来嫁人!”
简直是强词夺理!
若素觉得无法同他沟通,他火大,她同样火大!
既然心中有她,当初又为何任凭乔若婉置她于死地?
她可不信,明朝秋毫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连这点后院伎俩都看不出来。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我夫君就在宫里,他一会就来接我,你虽身份高贵,也请掂量着点自己的能耐!”她一点也不介意搬出褚辰来威吓住文天佑。
另外,她觉得这样并没有什么意思,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