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乏力,无法与褚辰抗衡,嘴蜜不吃亏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水眸一转道:“夫君,放妾身下来吧。”
倒还知道能屈能伸?褚辰依言,将若素放在木板地面上铺着的软垫上,随后他也盘坐下来,二人中间隔着茶壶,煮茶的火炉燃的正旺,顶阁里很暖和。
“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褚辰垂眸饮茶,吩咐银春下去。
这厢,银春一走,若素就问道:“你屋子里从来没有过丫头么?”
大户人家的公子,十四五岁就该收通房了,褚辰都二十有三了,他若是柳下惠,昨晚岂会那般?
若素心头闪过一丝疑虑,此话也是随口出,并没有打探的意思,她如果想要打探,也断不会当着褚辰的面问出口。
褚辰以为她在吃醋,他也不过只有银春这一个丫鬟伺候,且也只是收拾床铺之类的琐事。
“无。”他淡淡道。
若素虽然好奇,却没有问为什么,如果换做以往,她会想到褚辰是否有疾,可自昨夜起,她再也不敢起这个念头。
“对了,皇上的病况怕是脱不了几日了,到时候你打算如何?”若素端起茶盏,也抿了口,入口浅淡,片刻醇香无比,应该是君山银针无疑。
她又开始关心朝政了。
不过未及笄的女儿家,她倒是够Cao心的。
褚辰不希望若素看清他背后的城府诡异,就直言:“你安心待在后院,我同意让你继续在回春堂看诊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若素现这人越来越强势,她干脆什么也不了,就要求回二楼寝房歇着,晚一会还得去给侯夫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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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佑死守了皇城三天三夜。
皇帝将死或已死,皇宫都不太平,顾命大臣一日没有定下,这天下便随时有异变的可能。
昨日京城中盛传的婚礼,他有所耳闻,这一日,指挥使大人亲手斩杀了一名盐运使,连大理寺那一关都给省去了,少卿大人头顶疑云密布,南湖盐运使贪墨贿赂一案,证据不足以定案,他派出去的人还未回来,就听到这么一则消息,不禁赫然。
昨日,但凡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去镇北侯府喝了喜酒,就连与白启山是宿敌的乔大爷也前去道贺,可偏生这位天子爪牙未踏出宫门半步。
这其中,不禁叫人唏嘘。
有人揣测:“文大人与褚太傅立场不同,褚太傅支持太子,那么文大人这又是拥护谁?”
“非也,我听闻褚太傅那娇妻曾扬言心悦文大人,此女不凡,又是白启山之女,眼下嫁于褚辰,文大人怕是心中不快。”
“此话差也,褚太傅与文大人岂是儿女情长之人?!以我看,是皇城要生大变故了!否则文大人岂会寸步不离!”
第275章 你躲什么
若素一觉醒来时,丫鬟已经点燃了屋檐下的灯笼。
她暗道不好,又要迟了。
休憩了两个时辰,加之重新涂抹了甄氏医门的消肿药膏,若素感觉大好,就命巧云伺候梳洗,很快就去了侯夫人所居的东院。
这其间,褚辰也不知去了哪里,她猜测朝中诸事繁多,天子的半条命已经踏上了奈何桥,她总觉得褚辰不会辅佐太子朱允弘。
除了擅自揣度之外,若素还现镇北侯府的守卫愈森严,比她去年踏足府门时看到的还要严密,影在暗处的护院虽不易察觉,可偶露的风声还能叫人瞧出端倪来。
褚辰这是在防患何事?
若素走在回廊上,一股强劲的寒光扑面而来,她微微拢紧了披风,身后的巧云提着灯笼声提醒道:“姐,虽这晨昏定省是祖上传下的规矩,可您才进门头一天,侯夫人怕是存了有意为难的心思,加上昨夜您又要不奴婢去跟太傅一声?”
白日里还是万里晴空,旭阳暖照,这时候天才刚黑,就刮起了西北风,屋檐下的红绉纱灯笼和大红色绸缎随风起舞,凌乱且诡异的美丽。
“总不能凡事都由他站在前面,今后我还得靠着自己才能在侯府立足。”她若有所思的着。
不过一个侯夫人罢了,就算加上一个乔若云那也没什么。
她现在担心的是褚辰的筹划,还有父亲和白虎的仕途,皇上若就此登天,父亲还能回来么?新皇未必也看重父亲!
而白虎的存在,她总觉得是褚辰有意为之,将他带回京城,又助他成为新贵。
若素深知褚辰的性子,他视自己为心头的红朱砂,这一点,并不令若素反感,可这人有时候将她当成无知的年幼妇人,只会同她风花雪月,却从不谈及重要敏感的话题。
到底是保护的太周密?还是太不信任她了?
不知不觉,就入了东院,守在门外的丫鬟见大nainai过来,就撩了帘子恭敬道:“外头天寒地冻,大nainai您快些进去,夫人正用膳呢,正巧了,四nainai也里头伺候着。”
侯府庶务皆有褚辰打理,府上的仆从自然对若素十分敬重,当初也是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