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风流男人,嘴上说着喜欢依依,在一起的时候却又不珍惜,从小就一次次劈腿。折腾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分了手,又大闹依依的婚宴,后来居然和依依病殃殃的小姑子定了婚。真不知道这男人脑子什么做的。
依依扯了扯麦子的袖子,冲着门口已经转过半边身子的男人冷淡的说,“你回去吧,不用来了。”
叶晨心中依旧忿忿于依依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侧脸冷笑,“我不来,谁给你交住院费。”
麦子像点了引线的炸药包,“你TMD别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当好人,谁用的着你交,我们家依依是没钱还是没人关心啊……”
“麦子……”依依拉住已经站起来的麦子,扯到了伤口,深吸口气, “妹夫,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我明天就会出院。放心,不会再给你,给吴家添麻烦了。”
叶晨转过身,肩膀上下起伏,“那……嫂子多保重。”
声音未落,人已经走了出去。
2。一夜情。
音乐声震耳欲聋,灯光昏暗闪烁。依依觉得有些头疼,她现在身体的状况真的不太适合来这种地方。但是麦子说什么也拉了她来。
“你现在又是自由身了,而且也算是死过一次。生活一切从头开始,来庆祝一下吧。”
怎么庆祝,有什么可庆祝的。新婚的丈夫死了,而自己想死却没死成,也值得庆幸么?
依依抚摸着左手腕上初愈的伤疤,皮肤还有些些痒。终有一天,这道伤痕会隐藏在那层层叠叠的伤痕之中,和过去发生过的一切,像道年轮,停留在记忆里。
“依依,给你的。”
麦子推过来一支酒杯,里面是殷红如血的ye体,“给我喝掉。”
“我不喝酒……”
“推辞什么?来,依依,喝了这一杯,和过去做个了断。”
依依推不过麦子,被强行灌了进去。酒并不难喝,带着些许甜味,热辣辣的滑过喉咙,在舌尖留下一股酸涩。
“好酒量。依依,再来一杯。”
“不要了,麦子,你放过我吧,我病刚好而已。”如果割腕也算是病的话。
“噢,那你自己在这儿嘬果汁儿吧,我在那边看见个朋友,过去打声招呼。”
“去吧去吧。”依依松口气,总算耳边清静了。
和过去做个了断,如果真的可以像干一杯酒一样简单,喝个烂醉她也认了。
如果真的可以,这世上可还有烦人心的事情了。
看着桌上麦子留下的那杯酒,依依端起来,放在眼前,透过那浑浊的ye体看着另一边的光怪陆离。一口灌进去,再看,依然是一片模糊。怎样都是看不清,看不清的。
心跳也跟着音乐的节奏跳动着,血ye里的酒Jing也似乎跟着脉动。很舒服的感觉。这么些天的抑郁和痛苦,随着酒Jing慢慢蒸发升腾,头开始有些晕眩,身体飘飘然想要飞起来一样。
依依想,怪不得人们对这伤身的ye体那么的热衷,怪不得那么多人发散千金为买一醉。如若在人生路上能有一刻迷醉,哪怕一刻放下心中负担,何尝不是乐事。
“这样漂亮的女人,怎么独自喝酒,真是暴殄天物。”
一个温和磁性的声音。
依依斜眼看了看来人,男子的面目看起来有些模糊,却看得出很是俊朗,身形修长。
“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么?”男子见依依不理她,却并没有放弃。
依依看了看远处的麦子,似乎她也看了过来,碰到依依的眼神,忙又闪了开去。依依苦笑着扭过头,语气不善,“不可以。”
“……为什么?”
这个男人还真有耐心,依依以为,换作别的男人,看到自己如此冷淡,应该知趣的走开了才是。
“你没资格得到我的理由。”装成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好了,这样的男人看起来颇为自负,应该会讨厌那种面目普通,又把自己当块宝的女人。依依想,自己这大病初愈,又脂粉未施的脸,在这样的光线下,算得上平淡的无法再平淡了。
“噢?”对方声音里居然有些许兴趣,“如果你说我没有资格,我倒想知道,今天这里谁有这个资格。”
“想坐可以,先付钱吧。”依依一招不行,便换一招,装虚荣。
男人居然真的掏出什么,唰唰签了名字撕下来拍在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
依依拿起来看了眼,对了半天焦距才看清,是张空头支票。这个麦子,往她身边塞了个什么男人啊。
“是你的么?”
“我姚烨还不至于混到用别人的支票出来泡妞。”
依依“噗嗤”笑了出来。这个男人,还真够……
依依站起身。姚烨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去哪里?”
她将支票甩在他怀里,“怕我现在去提你的老婆本儿啊,本小姐要去方便方便。”
男人放开依依,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看着她,“不要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