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面前,他坐在那里和长椅一起在她的视线里不住的摇晃。
记忆中断之前,她坐在他身边。他闭着眼,嘴角弯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依依从床上坐起来,房间内就她一个人。她心存侥幸,再一次轻轻的呼唤:“晨晨哥?”
没有人应声。
身边的位置应该躺过人,她抓起另一只枕头,嗅到男士古龙水的气味。
看来这一切并不是梦。
她想要下床,才刚动了一下,脖子上系的带子就松脱了,前襟翻了下来,胸前整片走光。
依依愣愣的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被推到腰间的短裙,努力想要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叶晨趁她喝醉,对她做了什么?她醉死了,完全想不起来。
衣服的状态告诉她,他的确曾有如此打算。但身体的状态告诉她,他们并没有发生。
是对那个女人的责任,让他战胜了旧情人的诱惑么。
她想象着凌晨时分,他从这里离开,回到他们的家。那个女人也许会坐在沙发上等门,也许已经躺下,睡眼朦胧的跟他说:“晨,你回来了。”
他会走过去,吻那个女人的唇。他会像之前缠着自己一样,死乞白赖的缠着他的女人,让她帮自己释放。他会进入她的身体,他们四肢绞缠……
“啊……”依依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企图抑制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她记起了那天在书吧,那个女人看着叶晨的眼神。那眉目间的情意,热切而露骨。她以为自己不会嫉妒,她以为自己会欣然接受他的幸福。但坐在这里,面对也许发生过而自己所不知的亲密接触,她不可控制的嫉妒了。
“晨晨哥……”她趴在枕头里,泣不成声。这些年来从未外露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她和他在迷醉的夜里擦肩而过,难道终其一生,只是彼此的路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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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行啊你,麦子。昨天依依跟你走的时候我就不放心,你还说依依出事你就把头拧下来。我现在是知道了,你出生的时候,你妈是把胎儿扔了,把胎盘养大了,你根本就没脑子,怎么就能把依依给弄丢了呢。”
“腿在她身上长着,她要去哪里我又管不了。”麦子缩着肩膀,长指甲一下一下抠着衣服上的装饰物。她也是喝high了,等她想起依依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手机和包包都留了下来,她想依依不是去了洗手间,就是在外面吹风。可跑出去找,却没找到。后来听人说好像有个男的抱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打车走了,但这样的事情在夜店门口时有发生,也不能确定就是依依。
“听你说的这话,你要是男的看我不抽死你。”商音抓了桌上麦子的车钥匙,也顾不得他一个大男人开辆桃红小Q会不会丢人了。他这次是真的把人丢了,如果依依出什么事,他把麦子办了之后,保不准也得自我了断。
“依依?”商音差点儿撞飞了站在门口的女人。
“依依……呜……你总算活着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有人就要把我就地正法了……”麦子挤开商音,抱着依依就哭。
“依依,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们都急死了。麦子,你一边儿去,别碍事。依依,让我看看。你眼睛怎么红了,哭过?有人欺负你?”
商音上下打量着呆立在门口的女孩。依依脸上的妆已经卸了,头发微shi,应该刚洗过。醉酒之后一夜未归,中午才回家。洗了澡,双眼红红,有哭过的痕迹。她没有带钱包和手机,不可能自己去住旅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被“好心人”收留了一夜。
商音炸毛了。
“你确定他没有占你的便宜?”商音可不相信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真的这么好心,依依如此秀色,若给他这机会,一定敞开来吃,豁出去Jing尽人亡,不吃爽了这辈子都会后悔。
啊,他已经后悔了,昨天为嘛不去参加party呢。口红就口红,假睫毛就假睫毛,他怎么画也是一帅哥。面子跟依依比起来,就是个屁。
悔的肠子都青了。
依依摇摇头,心中有点儿发酸。
“所以你说,你醉倒在外面,醒来就在酒店里了?根本没见到是谁把你带去那里的?”麦子抓抓头,不可置信的问:“而且,你居然是衣冠整齐的醒来?你这经历太像言情小说了。我猜那个人不是女的就是同性恋,否则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也许吧。”不是女人,也不是同性恋,却可以是个太有责任心的男人。依依不想说那是叶晨,她宁可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至少不会让她像现在这样沮丧。
其实她也怀疑过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遇到了他,也许是她自己跑去开房的也说不定。离开之前,她还去前台询问。好在叶晨的身高出众,前台小姐依旧记得。
他真的是凌晨一两点就走了。为什么不留下来,他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为什么都不等她醒过来多看他一眼,那么着急离开。依依想,若他没有家室,应该绝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