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会改,我真的会改的,你别不理我……”尚未说完,秦婉就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良久不语,直到卫珩感觉到有热泪落在自己脖子上,知道她哭了,忙抱紧了她:“婉婉别哭,没事了,都过去了。”
平白受了多少年的委屈,今日总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不情愿,但孟岚并不敢和卫珩如何,只好将雍王妃留下的嫁妆原封不动的送到了卫家去。卫珩只命人清点之后,就封存好,将钥匙交给了秦婉保管,见她微微怔忡,笑着将她举起来转了一圈:“婉婉难道以为我要昧了它不成?留着给咱们的女儿,好不好?”
他说得那样自然,让秦婉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胀红了脸。卫珩至今没有碰过她,又哪里能有女儿?
似是看出她心里所想,卫珩朗声大笑,又给她盛了一碗养身子的汤来。
嫁给卫珩的日子里,秦婉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往日母妃还在的日子里,有人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尽管他再也没有说过“喜欢”二字,但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秦婉全然能够感觉到。
开春之后,卫珩带了秦婉去京郊的庄子小住。秦婉身子好了一些,有时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绣花,春雨淅沥,她又找了个瓮在外接水。卫珩喜欢吃君山银针,若是用冬日梅花上的新雪烹茶是最好的,但去岁冬日她身子很不好,卫珩几乎不准她出屋子,免得冻坏了身子。
待卫珩从京中回来,秦婉才给他烹茶。纵然被褫夺了郡主之位,但秦婉幼时是极为得宠的天家贵女,是以对于烹茶这等风雅的事很是擅长。卫珩只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噙了几分笑意。秦婉被他看得脸儿发红,将茶倒入杯中,轻轻呷了一口,这才递给他:“我久不做这个,还以为将水煮老了。”
“婉婉这法子太过蹩脚,休想瞒得过我。”卫珩摇头只笑,绿茶性寒,他素来不许秦婉吃绿茶,这丫头偏生想尝尝,这才搬出这样蹩脚的法子来。他伸手,在秦婉额头轻轻一弹,她雪白的肌肤立时起了红印,见她捂着额头的样子,卫珩柔声笑道:“知道疼,往日就不许再闹了。”
端茶吃了一口,卫珩笑道:“婉婉烹茶的手艺当真好。”说到这里,见自家乖乖还撅着嘴不欢喜的样子,笑着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婉婉乖。”
她比起初见之时长胖了好多,抱在怀里也颇有些香软依人的滋味了,卫珩爱不释手,将她抱在怀里百般怜爱。
当夜春雨淅沥,夜中秦婉又一次梦魇,唬得卫珩忙不迭将她抱着安抚。她几乎日日梦魇,鲜少能有日子能够安眠,卫珩总是不厌其烦的抱着她安抚。擦去她额头的汗,卫珩抚着她的背:“没事了,我在这里陪你。”
“我这样拖累你,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尚未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秦婉闷闷的说道。卫珩轻笑道:“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说法?我倘若不顾你,有何面目娶你为妻?”
他一直都待自己很好,秦婉从心里感激着卫珩,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了。可是每每这样想,秦婉就觉得自己从一开始不肯相信他很是过分。偎在他怀里,秦婉静默不语,卫珩轻轻拍着她的背:“怎的不说话了?”
“我不够好,配不上你。”秦婉说,他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是自己这样一个名声尽毁的药篓子。
“怎就配不上了,婉婉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卫珩轻轻吻她脸颊,将她抱得愈发紧了,“是我还不够好,不过我会努力变得更好,这样才配得上我的婉婉。”
他身子绷得很紧,呼吸也有些许粗重,黑夜中也看不真切,秦婉有些不解,只觉得他大掌烫得惊人,一时伸手出去探他脑门:“你这是怎了?”
“我、我……”他忙躲开秦婉伸出的小手,“婉婉睡吧,我没事。”话虽如此,秦婉却隐隐觉得有硬硬的东西戳着自己小腹,旋即胀红了脸,低声啐道:“你这色胚!”
“我……”卫珩立时白了脸,抱着她松也不是紧也不是,只觉得无地自容,“婉婉,我不是……”
抬手制止了他的话,秦婉将脸儿埋在他怀里:“我愿意的,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卫珩一怔:“你当真愿意?”
秦婉并不说话,脸上一片滚烫,卫珩忽的轻笑,小心翼翼的解了她衣带:“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
番外:前世(三)
作为皇帝亲封的正二品辅国大将军, 一旦有战事, 卫珩是当仁不让要去的。大熙四海升平, 自然是引得周边小国觊觎, 犯边不止。接下来的两年之中,卫珩时常征战在外,纵然十分不舍,但秦婉从未表露过半点,只是叮嘱过卫珩要小心之后,将他送出城门。
要说秦婉是在何时见识到人心的, 就是失势之后, 往日所谓的好友纷纷离她而去,仿佛从不认识她。唯独自小一处长大的宋夷光哭着向皇帝求情, 只是皇帝盛怒之下,认定宋夷光包庇秦婉姐弟,甚至连将她抚养长大的太后都不顾了。这一番误会, 让宋夷光也顺势失了圣心, 前些年被皇帝下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