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
明明开的方子等都是对症的,怎么咳成这样?
刘协道:“朕少有顽疾,咳喘不止……咳咳咳咳!咳!宫中药服得太多,怕是先生给朕开的药与以前服的不同,或者剂量不足,可否拿药来一看。”br/> 董厝忙把药捡来给刘协看,刘协道:“果然剂量不足,咳咳咳!朕服药服得久了,剂量要比常人大些。”
董厝酌量加了一点点,刘协顿时发怒:“说了剂量不足,想迁延朕的病吗?咳!来人!把董厝关起来!等丞相回来发落!咳咳!”
外头卫士冲进来,把董厝押了出去。
刘协才不管董厝叫些什么,乘着周围人都看董厝呼号喊冤时,悄悄取走药中两样,硫磺和硝石。
程昱一会就赶了来,刘协说了关董厝的原因,程昱当即叫了其他大夫来检视董厝开的药方。
一番检查,又劝刘协消气,董厝用药谨慎,没什么错处,刘协才道算了,命放了董厝。
这天晚上刘协嫌冷,要了点酒来暖身,后来嫌风大,总从窗外漏进来,吹得冷,叫生了火盆置于屋内。
再然后又十分多事地要上茅厕。
男孩们早都习惯了——这位天子不喜欢用屋里马桶,说在屋里方便味受不了。
于是值夜的六人,屋里留下两个,两个提着灯等在茅厕外,两个提灯跟刘协进茅厕。
外头等那两个就听里面小皇帝说:“转过去,不许看!”
这倒也是刘协的脾气之一,拿灯和撩衣服的,都得别过脸去,不许看他如厕。
一切都和往日一样,里边外边的四个男孩都打着瞌睡想,等刘协折腾完了,一会可以回屋靠墙打打盹。
哪知道……
“啊啊啊!!!”
“皇上!?”
外面的Jing神了:难道皇上掉坑里去了!?
才这么想,就看刘协提着衣摆一溜烟地跑出来,随即“砰”地一声,茅厕里头炸了。
刘协自制了一个小型炸弹,很小的,就像炮仗那样的。
刚刚给扔坑里去了……
茅厕里边陪刘协进去那两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皇上惨叫着窜出去了,随后……
两人出来,满身臭气熏天。
周围听声音赶来的卫士都快熏死过去。
刘协很开恩地道:“来人,去给他们取换的衣服来,别这么走一路脏一路的,就在这换了吧!”
卫士们进茅厕查看了一番,惨不忍睹……
清理的事情不是他们做的,既然没有安全问题,刘协也让他们回各自位置,便都快快退走。
刘协道:“先脱了衣服,别把身上也弄臭了,一会还要回屋里去的。”
两人只好把衣服脱了,刘协指指茅厕旁,树跟墙的旮旯角落道:“扔那去!明儿再叫人来收拾。”
两人便把脏衣服用小棍子挑了扔过去。
等了一会,干净的衣服取来后,换好陪着刘协回去。
又过一会,刘协嫌他们身上臭,全撵出去。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夜色更深了,刘协悄悄起身,走到门边开了一条缝看。
这些男孩以前都是官宦人家的贵公子,不像从小为奴为婢的下人能恪守本分。
夜深困倦,又跟主子隔着一道门,于是放着胆子坐到地板上睡觉,一个个都睡死了。
刘协塞了衣物在锦被下,削一缕头发下来放在被子边缘,露一截子,做出他蒙头睡在里边的样子,然后包了一瓶水,负在背上爬柱子。
这时候的房子都是瓦片做顶,上房揭瓦是件很容易的事。
上了横梁轻轻的磨,不多时就磨开够他爬出的一个洞。
刘协就跟耗子一样,仗着个子小钻了出去,再把瓦片归位。
徐州这,一个院子里,房顶都是挨着的。
刘协顺房顶走到茅厕顶上,扒树下来,忍着臭把下人丢这的脏衣服套在缎子的亵衣外面,又弄了瓶子里的水,和稀泥拿泥水把头脸、全身都浇过来,没有鞋子的脚上尤其裹了裹,一厚层。
妥当了,才拿衣袖揉着眼睛,低着头朝院门去。
卫士怕惊扰小皇帝睡觉,夜里说话声音都是压低的,见有个下人打扮的孩子走过来,低声喝道:“做什么的?”
刘协捏着嗓子闷头“哭”道:
“小、小的打扫茅厕……滑到茅厕里了,皇上叫小的滚出府去,不许污了府里井水……呜……洗干净才许回来……”
他一走近,门口十几个卫士通通后退,捂住口鼻皱眉。
那一身还黄浆浆地,往下滴个不停。
这些卫士被派来守着小皇帝,上头的人对他们说过——小皇帝身边的下人都是家里人被关着的,就是放他们跑,他们都不敢跑那种。
加上之前出了“茅厕”事件,又嫌恶心,带头那个便摆手道:“既然皇上说的,你自去清理!张二,领他出府去!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