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救驾来迟,怎敢居功?皇上隆恩,臣不敢受!”
曹Cao在袁绍身后跪着道:“大将军!皇上都亲自来迎你了,这便是昭告天下,救驾之功是大将军的,怎能过谦推辞呢?”
袁绍偏头,低声冷哼:“不是司空大人第一个赶到寿春的吗?听说袁术发疯,皇上险些遭遇不测,要不是你……”
曹Cao忙道:“若非大将军把袁术大部兵马引到钟离,我怎进得了寿春?请莫推诿!”
曹Cao打个眼色给刘协,刘协道:“爱卿平身罢!随朕入城。”
袁绍这次不说话,但也没站起来。
被曹Cao抢先进了寿春,生着闷气呢!
曹Cao又打个眼色,刘协走几步,探手扶袁绍:“爱卿之功,朕心中明了,不必再谦让了。”
直到这第三次,天子亲手来扶,袁绍才站起来了。
袁绍一站起来,刘协就得仰头看他。
袁绍年过四十,虽然英俊不及几年前,但威武更胜,从外形上看,比曹Cao有领导气质多了。
刘协仰脸细看袁绍的时候,袁绍也低头好好瞧着刘协。
被曹Cao抢了先机,这么几年隐忍憋屈,又被曹Cao抢了先机,幸好,终究是到手了!
袁绍心里极为高兴,脸上倒是看不出来。
顺着起身的动作,把小皇帝的手拉着,一臂虚拥,将人送往辇车:
“皇上,春风暖不了几分,劳皇上出城接臣,臣恐皇上受风,快请登车,臣送皇上入城安歇。”
刘协眼瞳清澈,回到辇车前的几步路,一直抬着头看袁绍,脊背虽然挺直,但袁绍握住的手微凉,似有惊慌之意。
袁绍嘴角没翘,眼角却弯了。
袁绍招了亲兵过来伏地,让刘协踩着上车,刘协刚上车时,衣袍垂在边缘,袁绍忙亲手执起,怕刘协不小心绊到脚。
刘协坐进车内,坐下后抬眼,看的不是车旁的袁绍,而是袁绍后面的曹Cao。
袁绍斜眼往后瞟一下,弯下去的眼角绷起来。
浩浩荡荡的入了寿春,袁术留下的忠义侯府又挤进来一个袁绍。
曹Cao把入城后,从忠义侯府搜出的金银玉器等,尽都封存起来,献给袁绍。
袁绍和曹Cao先送了小皇帝去歇息,转出来,曹Cao便把袁绍带到陈放这些东西的地方。
“本初兄,说好了这次我是来帮本初兄的,虽然是我先进了寿春,但主次有序,不敢私拿本该属于本初兄的东西,东西都在这里,也已入册整理了,这就全部交还兄台。”
袁绍把厅中随意一扫,没有兴趣走进去看,问曹Cao:“你要给我的,就只是这些?”
曹Cao肚子里狂骂,脸上笑开了花:“哪里哪里?孙策小儿反了袁术,在我来前就把袁术的十几万大军和百万石粮草带走,我进了城以后所得之物,一概封存造册,未曾动过一分,除了这些侯府的金银之物,还有四十万石粮草,仍放在原来的粮库内。”
袁绍哼道:“只有四十万?”
曹Cao先说:“就只剩四十万石。”
袁绍不语,冷笑。
曹Cao又说:“好吧!本初兄厉害!原来有五十万石……”
袁绍问:“只有五十万?”
曹Cao拍着胸口说:“我攻阳泉久攻不下,闻兄台也被钟离那小城堵住路过不来,只恐袁术真的逼了皇上禅位,便留五万人,着曹仁带着佯攻阳泉不止,我率人马日夜兼程,赶到寿春,粮草辎重一律未带,每个兵士身上都只有五日之粮,进了寿春身上带的也食光了,偏偏吕布却乘我大军不在,偷了我阳泉大营,我留在阳泉大营的粮草和五万人马全数没了,实在是逼不得已,才取了十万石,给兵士们充饥,万不得已之处,请本初兄体谅!”
袁绍问:“吕布偷了你阳泉大营?”
曹Cao点头:“贼子可恨哪!”
袁绍道:“我道你接了天子,怎么不赶着回去,反而留在寿春等我。”
曹Cao忙道:“就算没有吕布偷我后方大营,我也必定会等着兄台到来,将天子安全送到兄台掌中,才能安心而退,兄台几十万大军,数倍于我,就算兄台不信我一片诚心,也该相信我没这个胆子与兄台为敌。”
袁绍微笑道:“好吧!你说是四十万就是四十万。”
曹Cao笑道:“兄台不至,我连寿春名扬天下的美酒都不敢独享,今日可把兄台盼来了,来来来!我馋那酒好几天了!今日终得痛饮!”
袁绍大笑:“你便喝了,我会生气不成?我袁本初何时那般小气了?”
曹Cao道:“不是兄台小气!是没有兄台共饮,这酒有什么滋味可言哪?与兄台共饮,是我曹Cao的夙愿啊!”
袁绍这才真正开怀大笑起来:“走!免得你馋!取酒来!”
他老爹在外面笑脸迎人,曹丕却黑着小饼脸守在刘协暂居的屋外。
每隔一会,刘协便叫人到门口看,每次下人都说曹丕还在那,穿着一身他的小铠甲,负着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