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我一直住在酒店里,管吃管住还不用洗衣服,今天刚好放假,平时的话要去上课。”
“怎么没有和伯母住在一起?”
气氛似乎又变了,向谦然的眸子里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她在去年冬天已经癌症晚期去世了。”
毫无征兆的就听到了这样一个相当于晴天霹雳的消息,易丞艺看着低着头的向谦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事的,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再抬头时对上的是他的双眼,并不通透,但很真诚。
“一开始跟着那个男人走就是因为妈妈的病,只不过还是没有治好,现在我也过得挺好的。”向谦然顿了顿,电梯已经到了底。
“你不用担心。”
双手放进裤子口袋,向谦然走出电梯,然后转过身看着易丞艺。
“倒是你,来了一个星期我都没有见过你,一直窝在房间画画很舒服吗?”
心情有点复杂,易丞艺装不出强颜欢笑的样子来附和向谦然的话,摇了摇头,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些突然就冒出来的信息。
“喂,你要是觉得我实在很可怜,就过来抱我一下吧。”
酒店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不是很多,易丞艺走到他前面,本来打算是拍拍他的背就放开,结果向谦然突然回抱像是要锁死一样,拥抱的力度简直是要杀掉他。
但是没有要推开的想法,即使骨头都被箍的发疼,这或许说明了他在这些日子心里忍耐的是怎样的感情。
即使痛苦的要命,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安慰他的。
向谦然的发丝落在了自己的衣领里,皮肤和头发接触时产生了一种细腻的感觉。
只是时间未免太久了,两个男的一直抱在一起会不会太影响了?
安德森透过酒店大门的钢化玻璃看着向谦然,面无表情,他扶了扶眼镜,深深的看了一眼易丞艺的背影,转身坐进了身后的车里,很快引擎被司机发动,车子消失在路上的车流中。
而向谦然眼神里的受伤和空洞已经重新被深邃武装了起来,他的眼睛里清楚地倒映着那个有着暖阳般金色发色的少年,收回了自己的双臂,此刻他眼中有的只是平静。
“好了,去吃饭吧。”
易丞艺收回了自己的担心,他知道这种伤痛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平复,对别人抱有过多的怜悯也是对他的一种不尊敬。
“嗯”
&&&&吃完东西之后又去了一趟超市,向谦然在看见易丞艺之前就已经吃完了东西,所以他全程都只是陪着易丞艺到处转悠。
或许易丞艺没有发现,但是向谦然发现了,他早就觉得那个男人经常带着的少年长得和易丞艺或多或少都有点相似,而直接露在脖颈上的红痕代表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保持的是纯洁的关系,本来只是有点在意,但是在知道他是认识易丞艺的时候,这种愤怒感就压不住了,真的很恶心,和那个人一样。
作为易丞艺的朋友,他有必要帮他除一除身边那些不正常的人,向谦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易丞艺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但是他似乎却总是可以招来一些这样的麻烦。
保护欲发作的同时,或许还有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东西参杂在里面。敏感的人终于完全信任了另一个人,被忽视而产生的不安,因为安全感所以产生的想得到的感情,早就已经超越了友谊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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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x神羽:那个balabalabala……如果你不这么讨厌同性恋,还是有机会的。
向谦然:我还在纠结。
安德森:你以为你有很多的时间吗。(冷)
☆、/33/:第三十四章
其实他们三个或多或少的都有点早熟,易丞艺自己就不用说了,虽然有点迟钝,但是少年外表下里面的芯子早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东西,而向谦然从小就心思细腻,经历了这么多打击的事情之后他已经逐渐的开始养成了自己成年之后的那一套冷漠的处世方式,至于安德森,他的阅历和从小成长的环境从来就不允许他真的像一个即将满十五岁的少年那样懵懂无知,原本应该浮躁单纯的性格早就被消磨殆尽。
当成长已经不再是时间问题,所有剩余便全部都花在了雕琢自身上面,所以那优越并不是与身俱来,而是因为沉静的汲取外界经验慢慢获取到的。
向谦然的房间里摆了很多厚厚的书籍和装在蓝色文件夹里的档案,随便转了一圈之后他坐在了沙发上,摆设和自己住的房间基本上差不多,易丞艺随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本书翻了翻,里面是大量的案例,以及需要涉及到的法律知识,很多地方都工整的做着笔记,可以看出这个人从微小的事情开始就一直怀抱着的是严谨的心态。
他是不是也应该去买点书看看?房间里只有浓重的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能看的基本上就那几本大师画集。
向谦然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