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王妃,奴才定会从重处罚的。”
四王府的管事是个明事理的人,又跟在燕洵身边已经十几年了。所以深知林又倾对燕洵的意义非比寻常,所以至今自己家王爷以快到而立之年也还未娶妃。
“我有要事要见你家王爷!”林又倾极度的忍耐着自己的脾气。
见林又倾急不可耐的神情,管事心中定是知道是出了大事。自从林又倾成了八王妃,他再也没见过林又倾来过王府。今日突然上门,让管事颇为意外,但他依旧恭敬的弯着身子,礼数周全:“八王妃,我家王爷还在午睡,王妃请到堂中稍作休息,奴才这就去通报。”他抬起头,冲着身旁的随人丢了个眼色,随人会意立刻闪入了后院。
林又倾懒得在跟管事通报,抬脚轻车熟路的往里走。管事不敢拦着,只能跟在林又倾的身后,不停的叨念着:“八王妃您这样不和规矩...若是王爷知道了,定要责罚老奴的...王妃...您还是先到堂中稍作...王妃...王妃...”
林又倾根本就听不见去任何人的话,只是一味的往燕洵的卧房疾步而行。待到燕洵的卧房门前,管事刚要上前阻拦,林又倾一把推开了房门。
燕洵似乎是刚醒,林又倾进门时,他还坐在床边系着腰间的扣子。
“四哥!”林又倾喊了一声。
燕洵皱眉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苍白的如同白雪。他从没见到过林又倾如此失态与失礼,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管事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手:“王爷,八王妃硬要往里闯,奴才怎么拦都拦不住...”
燕洵抬起手摆了摆,管事觑了一眼立刻住嘴,离开时还细心的关上了门。
燕洵从床边站起来:“出了什么事情?”一贯清风淡然的他,也被林又倾的焦急所影响。自从上次在街上一别,他在也没有见过林又倾。再见她时,她倒是比原先圆润了些许。看来燕衡带她,果然还是不错的。他心中微微发酸,却至少有了一丝安慰,她过得好,他就知足了。
林又倾几步上前,将玉佩递到燕洵的眼前,焦急的像是要哭出来:“四哥,燕衡得罪了皇上被打入了死牢,求四哥带我进宫。现在只有将这个信物拿给皇上,才能够绕了燕衡不死。又倾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四哥,四哥可看在幼时的情分上,帮我这个忙?”
“燕衡得罪了皇上?”燕洵不可置信的问,抬手接过林又倾手中的玉佩,待看清了是何物之后,眼眸中闪过一丝锋利,刷的一下抬起眼睛看向林又倾的脸:“倾儿,你可知这是何物?”
林又倾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天韵说,这是当年杜将军征战沙场,先皇赐予杜将军的信物呀?”
燕洵的脸色愁云不展的叹了口气:“这明明就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嘭”的一声从外面被人踹开。
燕衡站在门外,脸色冷的如同寒夜中的鬼魅,他的周身的散着森人的寒气。脸上的青筋根根分明,握成拳头的手发出咯咯的声响:“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他一眼就看见连衣服都还未穿好的燕洵,眼神微眯着发出如闪电般的厉光。
林又倾彻底被惊呆了,半天从嘴里冒出来几个字:“燕...燕衡...”
第47章
燕衡冷哼了一声,看林又倾的每一眼都充满了冷漠。他的目光移到燕洵手中的玉佩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的笑那样森冷,好似孤冷夜晚中肆意的狂风。燕衡心中嘲笑着自己,抬手从袖中扔出一卷圣旨仍在林又倾的脚下。
圣旨在地上摊开来,上面清晰的写着三个字“特赦令”。
林又倾脑子里嗡嗡直响,那三个字的每一撇一捺都好像是银针刺着她的心。她试图走上前:“燕衡,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燕衡随手拿起身边的茶盏直直的扔向林又倾的脚边。林又倾赫然停步,这是燕衡对她的警示。茶盏在地上碎裂发出嘭的声音,她的心也好像连同着茶盏一般碎成粉末。
“林又倾,如今你还想骗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吗?”他冷笑出声,每一个字都压的林又倾喘不过气。那明黄的圣旨对燕衡来说像是一种嘲弄,他是个天底下最蠢的蠢货:“你对燕征投怀送抱,我信你是个误会!如今,你与燕洵衣衫不整的,难道还要我相信这是个误会?”他大吼的质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连外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舍弃了所有,却还是换来了她的背叛。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像是个傻子一样走向她早就设好的圈套。他居然那样的深信不疑,他爱她,爱的可以用后半辈子来交换她的命。她呢?他从来不去听那些坊间的传言,她那样清澈的眼神,那样神情的注视,如今对来来说都是讽刺。
他如今终于恍然大悟,她根本不是太后的棋子。她是为了燕洵,从她入王府开始她早就挖好了陷阱等着他。她对他的情深款款是假的,她对他的柔情蜜意也是假的,她做的一切对他的虚情假意都是为了燕洵。他好恨,很她,又恨自己的愚蠢。他的心仿佛在滴着血,看着她依旧清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