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谪仙如凡尘:“无碍,我对他们而言是最没有威胁力的人,左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他抬眼,眼神中锋芒一闪,像凭空出现的一道闪电,在夜空中划出可骇的一道光:“若是有人欺负你,四哥,亦不会袖手旁观的。”
林又倾淡淡的笑意在嘴角一扫而过,走到燕洵的身边坐下,尽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帮燕洵添了一杯新茶:“四哥倒是无欲无求,但那些人的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四哥可知道?排除异己,向来都是兵家常事。这虽无刀光剑戟,但比战场上的腥风血雨更甚。”她眉眼一挑,一脸正色。
燕洵冷笑了一声,挑了丝笑意,看林又倾的眼神颇为刮目相看:“看来倾儿在八王府学了不少东西。”好似夸奖,又似揶揄。提起八王府,燕洵总是颇为抵触,沉默了些许才缓缓开口:“他...对你好吗?”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语气中掩饰不住的落寞,柔情似水的眼眸中藏匿了太多的情绪,反倒显得越发沉静。
“好?不好?”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抬眼的瞬间又拈了丝笑意挂在脸上:“八王爷与我,算是...相敬如宾吧!”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和燕衡的关系。
燕洵突然一把抓住林又倾的手:“倾儿...”他唤她时,内心好似八爪挠心。多日的思念都唤作一声软语。
林又倾一怔,拼命的想要挣脱。燕洵却加了力道,任凭她如何都无法摆脱,她急了喊了一声:“四哥!”语气中尽是怒意。
“倾儿,你是四哥最亲近的人。你为何一定要让自己置身于危难之中?若是为你娘,你大可不必,四哥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找到的。只要你点头,我愿放下一切,带你远走高飞!”燕洵也急了,说的毅然决然,眼神中是如此的坚定。
燕洵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颤抖,他舍不得放开,当初若不是他一时的顾忌,她不可能陷入如此的境遇。无力反抗的何止是她,他又何尝不是!
林又倾的手瞬间冰凉,脸色也如雪一样苍白:“你放手!”她用了猛力,一把将手从燕洵手里抽出来,人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
她站起身与燕洵拉开距离,眼神是燕洵从未见过的冷酷与决绝。他瞬间面如死灰,她的眼神蛰伤了他的一切。
“四哥,若你还是当我是亲人,今日之语就不要再说了。我也当没有听过,你带倾儿如兄如父,这份恩情倾儿无以为报。若四哥还是执意如此,那我们的关系就到此结束。”她发了狠话,固执的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燕衡的心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肆无忌惮的刮进来。他垂目,苦笑的摇了摇:“倾儿真的是长大了!”在也不是那个受了委屈躲在他怀里哭的小女子,他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心酸楚的像是被人死命的捏在手里:“倾儿,今日是四哥唐突了,从今以后四哥保证不会再有这类事情发生。”他妥协了,悲哀的去探她的口风:“你说好吗!”
林又倾静默了一会,人从刚才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从茶寮出来,夜色已经十分浓重。月色从天际抖落清辉,满地灰白。燕洵与林又倾并排走着,上次与她如此行路时还仿若在眼前,如今身边的人已经是八王妃。他虽心中困苦,却多希望这条路可以没有尽头。
刚转过茶寮的牌坊前,一辆锦绣马车遥遥的向他们驶来。马车之上的铜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马车四周皆由锦缎所包裹,车顶的每四个角都镶嵌着珠圆玉润的宝石,在月光之下亮的晃眼。
镜心小声的低估了一句:“这不是,王爷的马车吗?”
林又倾像是被人点了xue位,额头冒出了层层细密的汗珠,心好似都提到了嗓子眼。
马车在她身前立定,陆浩从车上跳下来。目光扫过燕洵,神色凝重。冲燕洵一抱拳喊了一声:“见过四王爷!”转身又冲林又倾一礼:“王妃,王爷担心王妃夜路难走,让属下来接王妃回府。”
林又倾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
燕洵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嗯”了一声:“今日凑巧遇到八王妃,想着夜色浓重,怕她两个女子路上在有何危险。”他转身,王爷的威仪十足,口气也疏离了许多:“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自行回去了。”
林又倾福身行礼,还未起身燕洵的袍角已从眼下悄然消失。
在华丽的马车在夏日依旧是有些闷热,林又倾端坐在马车中,心中五味翻腾。她没想到燕衡居然会让陆浩来接她,因为她与燕洵的坊间传言,燕洵就好似燕衡眼中的一根刺。大婚之日燕衡的话清晰的印在脑子里,她有些失神,不知道回府之后又要如何给自己辩解。
陆浩对燕衡所谓是忠心耿耿,定不会帮她隐瞒。可就算自己清白可见,燕衡又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吗?
车帘外镜心与陆浩的谈话声传了进来,她清楚的听到陆浩探寻的问镜心:“四王爷今日也是得了空,速来听闻四王爷清心寡欲,原来也喜欢茶寮这种人烟嘈杂的地方。”
镜心机警,若无其事的回一句:“谁知道呢,我家小姐跟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