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又倾嫌弃的看了一眼,一双灵动的眼睛似乎在说“你来干嘛?”,见燕衡连根本没打算理她,便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这个燕衡的脾气,她实在是捉摸不透。燕衡已经坐进来霸道的占据了正中的位置,她只好蹭到一侧的小角落去,跟他拉开些距离。若是能选择,她宁可跟在马车后面跑。
马车动起来,走了好久,车里安静的都让她都快忘记了燕衡的存在。
她百无聊赖的掀开车帘朝郊外看了一眼,回头时却正好看到燕衡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饿了几天的狼看到了猎物一般,她装作漠不关心的将眼神移到一边,烦闷不堪。
“你很怕我?”燕衡开口,问的很认真。
林又倾的淡漠看着前方,睫毛轻轻的颤了颤:“没有!”她回答的很肯定:“我与王爷无仇无怨,在王爷眼里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何来怕之说?”
“那好!本王问你。”燕衡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只胳膊枕着车壁手指随意的搭在嘴角边,放荡不羁轻蔑一笑:“你可知私通王爷是何等大罪?不只是你,就连你们整个宣阳侯府都逃不了关系!”
宣阳侯府?林又倾心中冷笑,宣阳侯府的那些人的死活,对她毫无意义。她不过是一个棋子,到时候宣阳侯为了自保,定会将关系跟她撇的清除干净。他那这些人的死活来威胁她,简直是笑话。
林又倾也在笑,一双含了秋水的眼眸中却没有半丝笑意。对他的威胁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私通王爷是什么罪,又倾自然清楚。”她讥笑出声:“王爷若是要娶我性命何其轻松,若是我与四爷真有私情,又岂会光天化日之下让王爷撞见。”她转头去看燕衡:“王爷若是认定又倾与人私通,那尽管向皇上与太后高发,又倾绝不辩解半句。”
一切确实来的太过于巧合,燕衡还想说什么,却听到林又倾大喊了一声“停车”,陆浩听到里面的喊声,即可停了马车,转头一句:“王妃,何事?”还没有说完,林又倾人已经掀帘出来,燕衡急忙伸手去抓,却只抓到她的衣角,绸缎丝滑,衣角从手中滑出。他心中一紧,无法置信的看了一眼抓空的手,傲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蹭的一声起身,掀帘下车。
他本以为林又倾是畏罪潜逃,可若是在他的眼皮子下面逃跑未免也太蠢了。
陆浩已经追了上去,又不敢去碰林又倾,只能随在身后。转头看到燕衡已经追来,心中的石头才放下,长出了一口气。
林又倾在一处矮墙处停下来,天空又飘起了小雪,冰冷的雪花打在脸上风一吹刺骨的冰凉,满城的雪花扬扬洒洒,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林又倾蹲下身自,怜悯的看着身前立着纸牌的男童,纯真的脸上泪痕已经结成了冰,纸牌上用歪歪斜斜的几个字写着卖身葬母。
建到林又倾男童期待的眼神望了望,有失望的低下。这样的穿着,定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家中的下人一定不少,怕是不会买他回去。
“这么冷的天,你在这里跪了多久了?”她开口问,语气是燕衡从未听过的温柔。
男童将纸牌往林又倾的眼前递了递,希望眼前的贵人能够在看清一些:“从清晨到现在了!”他说了一半便开始哽咽:“娘病死了,爹现在还在城外的破庙里”他恳求的使劲磕头:“求您买了我,我给爹找了大夫就到您府上去,我什么都会。”
“快起来,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快起来。”她一边说一边在身上到处翻,若是平常她身上还会带些碎银子,今日确是个例外。”翻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林又倾面色为难,又着急,一脸歉意的去看男童。
男童燃了希望的眼神慢慢的黯淡下去,勉强的笑了笑:“连禾多谢贵人,您不用为难了。”他说完,退回到原来的地方又跪下来。
林又倾急的跺脚,又将全身摸了一遍,从下到上。她丧气的去摸额头,手划过头发的时候,突然手一紧在一处发饰上停下来:“有了!”她眼神一亮,拔下发饰就往连禾手里塞,却被一张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
她惊异的回头,燕衡撇了她一眼,眼神像是在嫌弃她的蠢。
他将发饰从林又倾的手中夺下来,抬手十分不娴熟的帮她又戴回到从前的地方,因为不会弄,还不小心拔掉了她几根头发,她痛的眯着眼。燕衡心中很抓狂,手微微的发颤却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不带任何情绪。最后,他实在挫气,随性往她的头上随意一插。也不知道是还在气她,还是在气自己。
“王爷!”林又倾看了一眼衡,想开口求情。
燕衡并未答话,也不理她。而是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放在手中颠了颠,递给陆浩,用下巴点了一下连禾。
“这些银子足够你给你爹看病,在找个小宅子安身了。”燕衡口气生硬,可是他的举动却分外触动着人心底最软弱的地方。
连禾虽小却倔强,明明眼泪都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却还死撑着不肯哭。挺直了腰板朝着燕衡磕了个响头:“多谢贵人,我安顿好我爹,定尽快会到府上。”
燕衡摆了摆手:“我